顾安安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看了许久,谁能告诉她怎样才可以拒绝严谨对她的关心呢?
杨梓珍站在顾安安和严谨的后面,看着浑然不觉旁边还有她的两人,心中羡慕嫉妒恨交织在一起,可是已经懂了许多事的她,知道自己没有踏出去说什么的资本和立场。
顾安安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推脱的话来,按照严谨的意思住了下来,严谨第一步目的达成,倒也识趣的没再说更多,高兴的帮顾安安收拾着东西,弄好了之后,又带着顾安安和杨梓珍去下面熟悉周围的环境,顺便吃了个午餐。
吃完午饭,严谨再把两人送回屋子,也没再多呆,就一个人走了。
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顾安安和杨梓珍两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杨梓珍才悠悠的问道:“姐,以后,我们就住这儿了吗?”
顾安安想了想,答道:“没有,暂时在这里过个年,等姐姐工作了,自己在外面租个房子,到时候梓珍就有房子住了。”
“哦……”杨梓珍答应了一声,也没接着问什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顾安安心里也有事,周虹雨出现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不曾告诉杨梓珍,每次看到杨梓珍异于同龄人的乖巧懂事,她总是觉得心疼。
而现在,她知道了她们姐妹两的妈妈还在人世,若是杨梓珍知道这个消息,肯定是会很开心的吧?
因为,她就不会总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了!
可是,知道了又怎样呢?周虹雨显然是不要她们了,恐怕也是不会接杨梓珍一起住的,那样的话,杨梓珍虽然知道了自己有妈妈,但还是孤儿一样的存在,那样岂不是更伤心?
所以,在说与不说之间,顾安安很犹豫。
最后,顾安安还是没有说,只想等杨梓珍再大一些,有了一定的心里承受能力再告诉她。
可是,事情却不总是如人意的。
在顾安安住进严谨给她准备的房子的第二天,就有一个人来拜访了。
顾安安听到门铃声时,一开始很纳闷,不知道谁会来找她,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严谨而已。
可是严谨为啥要按门铃呢?
不过下一瞬间就恍然大悟了,自己真是不了解严谨,他既然把钥匙给了自己,肯定就不会再留下别的钥匙的。
想到这里,顾安安对严谨的评价又高了一点,高兴地去给严谨开门。
只是,门打开的时候,站着的却不是严谨,不过也是她认识的人……严天恒。
顾安安愣住了,严天恒,严谨的爸爸,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
不过下一秒,她瞬间把这样的情况跟许多的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联系了起来,难道是严谨的家人不满意自己和严谨在一起,来跟她谈条件了?
想到是这个可能,顾安安的心里倒是轻松了,笑了一下,礼貌的说道:“严叔叔。”
严天恒倒也和蔼,笑了一下,说道:“顾小姐,你好,我可以进去吗?”
“啊?哦,可以,请进……”顾安安回过神来,赶紧给严天恒让出路来,这虽然是严谨的房子,但人家可是严谨的爸爸,说到底还是他们家的房子,自己能说不让进吗?
严天恒进了屋,先是把屋子可见的地方都打量了一遍,心里倒是为严谨的用心感慨,仿若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曾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做了许多这样那样的傻事,只是造化弄人,如今伊人已不在,剩下他一人在世上独自伤怀。
顾安安小心翼翼的跟在严天恒的后面,心里以为严天恒找来这里肯定是要跟自己说严谨的事情,可是这进来半天了,他却只是一直左看右看的,心情好像还很低落的样子,像是在缅怀什么,这样实在是让顾安安不知如何是好。
等了许久,严天恒还是没什么反应,顾安安终于等不了了,试探的喊了一声:“严伯父,您?”
顾安安的声音传来,严天恒才猛然惊醒,想起自己现在在何处,来的目的是什么,转眼看向顾安安,还是那种难以区分的感觉,几乎就想把眼前的女孩当成她拥进怀里。
顾安安喊了严天恒,却又只是见他那样怪异的看着自己,甚至,顾安安莫名的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严天恒远一点。
站到了顾安安认为安全的范围外之后,顾安安鼓着勇气问道:“严伯父,您,您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坐下来说,我去给您倒杯茶吧。”
顾安安说着就真的要去给严天恒倒茶,其实只是不想跟严天恒这样站着,感觉很怪异。
严天恒倒也没阻止,在顾安安去倒茶的时候,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顾安安端着一杯茶放到了严天恒对面的茶几上,然后就站在那里,一副等着严天恒训话的样子。
严天恒见状,指了指顾安安身后的沙发,说道:“坐下说吧。”
顾安安本来就很拘谨,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听了严天恒的话,就赶紧坐了下来。
严天恒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杯,仿若在品味回忆什么一样,很久才开口说道:“这房子是严谨给你买的吧?”
“啊?不是……哦,是,这房子是严谨的,不过我只是暂住,在这里过个年。”顾安安赶紧解释。
严天恒挥了挥手,点着头,示意自己知道顾安安的意思,顾安安就没再说什么,因为,严天恒早就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顾安安很少坐立不安。
可是严天恒不说话,又没有离开的意思,顾安安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不可以跟严谨在一起。”就在这样煎熬的时候,严天恒突然说话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把顾安安吓了一跳。
虽说在严家的时候,顾安安就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可那时她以为这主要的阻力是来源于严谨的母亲,当时严谨的爸爸并没有表示出要干涉的意思,而且对自己还算客气。
但是现在,他这样专门跑上门来跟自己说这件事,看来态度是要比严谨的母亲更为坚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