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严谨准备下楼去找物业,刚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一阵骂声:“还让不让人活了?晚上晚上的闹,这大白天还要来吵!”
严谨听着这不善的语气,步子停了下来,虽然那人骂人的时候没有指明对象,但那声音明显是从顾安安对面的门传出来的,应该是骂刚刚在不停的用力敲门的他。
严谨收住了即将要迈入电梯的步子,往回走。
那扯着嗓子骂人的人在看到顾安安门前空了的时候,一愣,其实她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再次出来的,昨晚出来教训慕辰的时候被慕辰凶了一顿,心里的害怕还记忆犹新。
可是这半夜没睡好,现在正在补觉呢,又咚咚咚的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这大白天的,再恶的人,还能把她这个良好公民怎么着不成?
走了?
那女人有点讪讪的,准备撤回去继续睡觉。却突然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抬头看去,哇,帅哥啊!
“你刚刚说晚上晚上也在闹?昨晚也有人敲门吗?”严谨才不去理会这女人看他的眼神,只关注她刚刚说的话。
那女人有点晕乎,不自觉的点着头答道:“对啊,昨晚十点多的时候,一个男人也是像你一样,在门前又拍又打的,但是长得很可怕,很凶……”
对慕辰的记忆,完全是一个可怕的凶汉子,要是慕辰知道了人家这样形容他,肯定要气死。
这话一说,严谨立即紧张的要死,一个可怕的男人敲打着顾安安的门,难道顾安安是被吓病的?还是……
“后来怎么样?那人进去了吗?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动静?”严谨心里焦急的不行,竟然冲动的抓住了那女人的肩膀,失控的追问。
“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吓得躲回去了……”突然变了脸色的严谨,仿若让那女人看到了昨晚的慕辰,原来,再帅的人失控了也是很可憎的啊……
“你!”严谨没得到答案,心里却越发的觉得顾安安肯定是以为这个“凶狠的男人”才出事的!
那女人吓得再一次躲回了屋里,虽然长得帅,可是这样的精神不正常,还是算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顾安安到底面临了什么?那个可怕的男人最后到底有没有伤害到她?
她现在到底在不在屋里?
不对,不对,顾安安应该是安全的,因为慕辰早上还跟他说了顾安安的消息,还告诉他顾安安只是生病了在家休养。
所以,顾安安应该在屋里,只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不敢再轻易开门是吗?
可是不对啊,这种小区门背后都有猫眼,她应该知道敲门的人是他的啊!
不对不对,也许,顾安安现在一听到敲门声就躲了起来,压根不敢来看是谁在敲门。
种种的猜想窜在严谨的脑中,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总之就是越想越可怕,越想越不敢想。
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照着原计划,让物业开顾安安的门。
顾安安和慕辰两人,自顾安安的问话又自己圆场了之后,两个人都没再出声。
直到车子停了下来,慕辰先下了车,绕过车头,帮顾安安打开车门,拉着她的手让顾安安下车。
顾安安没有挣脱。
刚下车,顾安安正准备迈开步子,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悬空了,吓得她大叫一声,却发现自己被慕辰横抱了起来。
顾安安自然是要反抗。
可是慕辰显然早有准备,手一抬,就把顾安安扛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去。
慕辰边走边想,他就知道得用这招,以顾安安那蜗牛的性子,不来点强的,她哪里肯乖乖的跟他回家?
只是,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轻了!得好好补补才行!
顾安安挣扎几下无果,却只是让自己硌得难受而已,索性也不动了。
一路前进,上了电梯,下了电梯,然后进了个屋子,再前进一段距离,下一刻,顾安安就感觉人又悬空了一下,然后,背部柔软。
环顾周围,似曾相识,满屋的黑色。
显然,是慕辰的房间。
顾安安先缓了缓心神,让她那被慕辰摔得晕乎乎的脑袋先恢复正常。
可是她还没恢复呢,还不知道哪是哪的时候,就感觉身上一重,妈的,被人压在身下了!
“慕辰,你要干嘛!”危险突然降临,顾安安什么也不顾的喊叫起来。
太危险了!
她太大意了!
一路的放松纵容,终于把自己送进狼窝了吧?现在才喊叫,有用么?顾安安叫唤无果之后,只能责骂自己粗心大意了。
还有就是,因为慕辰对她的讨好,以至于她放松了警惕,把披着狼皮的羊真的当羊了。
现在,被反咬一口了吧?
“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慕辰把顾安安压在身下之后,却也只是那样压着,没有其他的动作,头埋在顾安安的颈窝处。说出的话,瓮声瓮气的。
顾安安稍稍放松了下,心想慕辰这样是怕她逃跑?
可是下一刻顾安安又恨死了自己,怎么这个时候还为慕辰开脱?就算他现在没准备做什么,可是说什么爱她要跟她在一起,还不是为了做点什么?
“我,我不记得我问了什么了,也不需要你的回答,你起来,我不想呆这里。”顾安安虽然话里是满满的抗拒,可是身体却是动也不敢动,生怕她动了,勾起了慕辰的那个什么心思,然后她再反抗,然后慕辰怒了,然后下场很惨的是她。
毕竟,现在她已经进了狼窝,论体力,肯定不是慕辰的对手,若是把他激怒了,肯定没好下场,所以现在,只可智取,不可硬来。
慕辰却又开始自顾自的说话模式,完全不理会顾安安的争辩,继续说道:“之前你问我,是否明白自己的心,其实,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好多遍了……而我也回答了好多次,可是显然你一点也没记住,不,不是没记住,而是根本不把我的话当成负责任的话。”
慕辰还是那样压着顾安安的身子,说出来的话面向着床,可是却又就在顾安安的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一直在顾安安的耳垂那萦绕,让顾安安莫名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