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道家的剑修弟子?”陈天臣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他实在是无法把眼前的娇滴滴的美女,和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剑侠联系起来。
“公子不信吗,若我不是道修之人,怎能看出公子身据大功德,又有浩然正气加身,当真是福缘深厚啊!”雪菲烟吃吃的笑着,说也奇怪,不知为什么,只要自己看到陈天臣的囧样,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感。
仔细推敲雪菲烟的话,陈天臣觉得非常正确,按理来说,她也没有理由来欺骗他这个“穷酸”书生,其实不然,虽然牡丹她们和他讲解了世界上的修炼之人,却忘了和他说明一下身据浩然正气的书生,对妖魔来说可是大补,不仅能够让他们实力大涨,有可能还会帮助他们疗伤,就相当于宝药一样。
“那雪姑娘叫小生来,所谓何事啊?”陈天臣想不出她找自己的原因,难道只是为了确定自己身有正气吗,显然不是,一定是有目的,只不过陈天臣想了半天,也无法判断她找自己的来意,困惑不解的问道。
“那我也不隐瞒公子了,五年前我学艺下山,路遇苏州,本想过一宿就走,没成想在苏州城内竟然发现鬼邪作祟,我辈修道之人,以斩妖除魔为己任,,那鬼怪不知在苏州盘踞多久,实力却是强大无比,我与它大战不止,险些落败,不过好在下山时,凭借师门的宝贝把它打伤,不过却让它跑了,而我又身受重伤,被这家老鸨所救,无奈之下,栖身此处,希望找出那鬼怪,除之以保苏州的平安!”雪菲烟想起那一场战斗,皱着眉头,凝重不已。
“姑娘找我,是希望我助你除妖吗?”陈天臣忽然明白雪菲烟找自己的原因了,不过自己才是辟海初期的儒修,想必那鬼物一定修为甚高,自己定不是对手,他不确定的问道,“可是姑娘,我修为低微,怎么助你降妖啊?”
“说来那鬼物狡诈无比,我在苏州五年都无法找出它一点踪迹,我希望公子助我引出此鬼怪,之后我定当有办法降服此妖!”想到自己在苏州五年,连个鬼影都没见着,雪菲烟有些气恼道。
陈天臣听到这里,觉得云里雾里,实在是无从理解她说的话,“雪姑娘,在下不明白,我如何能够引出那妖,我又没有那妖想要的东西。”
直视陈天臣的眼睛,他的眼眸呈现的只有真诚和困惑,让她非常不理解,有些怀疑的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对妖物的吸引力吗?”
“什么吸引力啊?雪姑娘是不是知道什么,还请你告知在下。”陈天臣诚恳的问道。
雪菲烟盯着陈天臣,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叹道:“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啊!”随后便将正气之人的特性告诉了他。
陈天臣听完之后,一阵哑然,想到当日除蛇妖之时,蛇妖也是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吞食我养去伤势,获得更强的实力,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成为唐僧肉啊,遭到这么多的妖魔鬼怪的惦记。
“那如此说来,我是否已经被那妖物盯上了!”陈天臣茫然的看着雪菲烟,担心的问道。
“这我也说不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此物可以让我方便知道你在哪,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帮助你了!”雪菲烟拿出一道黄符折成的三角形,递给了陈天臣,叮嘱道。
“这黄符真有这么神奇?”陈天臣盯着手里的三角形,抬头好奇的问着雪菲烟。
雪菲烟笑了笑,微微的解释道:“你可别小看它,它的名字叫作追踪符,只要佩戴它的人没有摘下来,若有妖物近身,无论是在千里之遥,我都察觉的到。”
“这么神奇,那是不是以后我被鬼物近身了,你就会前来救我是吗?”听到生命有保障了,陈天臣放下心来,喜悦的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也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这只妖物的实力要比我弱,或者相仿,否者,若是大妖的邪气定会掩盖住符篆的气息的!”毕竟符篆不是完美,有些瑕疵,雪菲烟叹气道。
“没关系,雪姑娘,那是不是若是我被城内的鬼物缠身时,你就会发现我,然后斩杀那只鬼物是吗?”陈天臣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心想:若是只要这样引妖就没问题了,因为那只妖还知不知道我有正气,还有待考察,从今以后小爷生命也算是有保障了,这样想着心里不觉的一阵得意。
“嗯,我也不需要公子做什么危险的事,就是希望公子每日佩戴此物,这样我也不需要盲目的寻妖了!”雪菲烟诚恳的说道。
“那在这里在下先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陈天臣拱起双手,微微行了一礼,感激的说道。
在雪菲烟的邀请下,陈天臣和雪菲烟把盏桌前,相谈甚欢,毕竟妖物的事,两人愉快的达成了合约,期间雪菲烟对陈天臣高看不少,尤其是陈天臣时不时的冒出那些新鲜的词汇,听得她是耳目一新,感叹陈天臣是为奇人,在加上陈天臣那不属于这里,尊重女子的举止话语,都让雪菲烟眼里一亮。
画面一转,转到那三个倒霉蛋,周元回到家里,心里把陈天臣骂个不下万遍,还是不解气,只要他一想到今天的屈辱就愤愤不平,他忍受不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牙恨得痒痒,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得想个办法制制他,不然我周元还怎么在苏州城内服众。
忽然计从心上来,先把自己打扮的破破烂烂,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之态,然后一阵委屈的嚎啕大哭,接着撞撞跌跌就向周秉承的书房跑啊,边跑边诉苦啊,那样子,怎叫一个“惨”字了得啊!
此时周秉承皱着眉头,看着今天线人带来的消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好你个王元昌,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想要控制整个苏州,不把你拉下马是不可能的,不过上次的事,王元昌可能起疑了,再想对付他肯定没这么容易了,可是若是无法掌控苏州,那国师大人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我呢!
想到深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揉着头,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却被老远就传来的那股凄惨的叫声,又是一阵头疼,自己这个儿子每次一闯祸,被人欺负了都这样来求我,不过没有办法,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骂舍不得,打更舍不得。
“爹啊!你可要为儿子做主啊!”周元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周秉承坐在书桌上,一下就跪在地上,凄凉的诉苦道。那动作,那语气熟练无比啊。
“好啦,一个男子整天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住嘴!”周秉承严厉的说道,见周元没在哭了,语气又柔和的下来,“说吧,什么人事要爹给你出头?”
按照平常自己一贯的作风,周元知道自己老爹会给自己做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前前后后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说了一遍,期间还把事实颠倒黑白,不过这些周秉承都没在意,一听到陈天臣的名字有些疑惑了,“元儿,你说和你作对的是何人?”
“陈天臣,一个破书生。”周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元儿,你所说的事为父知道了,你先下去,记得要好好读书,为父会为你做这个主的。”周秉承皱着的眉头有些舒展开来,心想:本来都快把你忘记了,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太好了。
周元听见自己父亲的语气,明显缓和不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赶紧撤退,不然他又要勉励自己读书了,微微鞠躬道:“那父亲歇息吧,孩儿告退了!”说罢逃似的离开了。
眼下周秉承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管他,等周元离开后,转动帘布边上的花瓶,一个漆黑的密室大门便打开了,周秉承缓缓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