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疋蕤看着下面像个黑洞的悬崖,如果水仙真的在下面,那么她不可能再活在这个世界。
这个悬崖,在白天的时候秦疋蕤已经看了可不止一次两次,不可能能有人从这里直接下去。
不过,不可以直接下去,可以从其他地方下去。
“我们要不要去下面找找,反正上面已经找了无数遍,可能换个方向就真的有结果了。”
秦疋蕤瞬间又找到了希望,可是木天却什么话都没说,还是看着下面,那里就像是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直在吸引着他。
“木天,要不明天我们就去下面找,肯定有路下去的。”
“对,我们不应该一直在上面找的,说不定仙儿就在下面。对,仙儿肯定就在下面,因为我很想下去,很想跳下去。”
木天就是一直看着下面。
“木天,你还是坐到里面来一点,明天,就等今天晚上,明天我们就去下面找人。”
秦疋蕤听到很想跳下去,瞬间担心,可不能再一个丢了,于是他赶快把木天拖到了后面一点,自己坐在木天的前面。否则,他真的不确定木天不会跳下去,他看下面快一个晚上了。
“天风,要不明天我和木天去下面找水仙,你去找我爹,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知道这里的消息。”
“是,门主,我一定找到总主,告诉他这些消息。”
天风其实比秦疋蕤小不了多少,可是却比秦疋蕤懂事,也比秦疋蕤冷静,会办事。
下面的水仙,也是一直看着上面,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可是早上醒来时,自己是在床上躺着的。
还是和昨天一样,她起来就去了雨蒙的住处,却没看到雨蒙在外面,她在外面叫了几声雨蒙,却听到雨蒙叫她去他的房间。
水仙进了雨蒙的房间,看到的就是雨蒙房间里的桌上摆放了许多吃的,但是和昨晚吃的一点都不重复。
“雨大哥,这是我们吃的吗?”
“嗯,现在吃。”
说完,雨蒙先坐下,水仙也坐下,毕竟等一下还需要许多力气呢!
“今天我会多教你两式,也就是今天你要学习四式,还要把昨天学习的全都熟练。”
雨蒙没看水仙,但是他知道她在认真的听着。
他本来想多教一点的,可是要是其他的还好,但是这套三十四式雨薇花,一点都不能急,特别是后面,每一招都只是细微的变化,但是这些细微的变化如果不处理好,不分清楚,会对练的人伤害更大。
昨晚他就知道木天他们在上面,还知道他们准备下来找水仙。这个他倒是不担心,因为即使他们下来,也找不到这里,只是看着这样的痴情人,他不想让他们再受这相思之苦。
一个经历过相同事的人,总会对正在经历的人格外理解。
而且昨晚,要不是他在,可能木天已经毫无知觉的跳下来了,下面的水仙,对他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所以,这两人不能分开太久,否则他们都会死,不是被这样的劳累所累死,而是被心里的相思逼死。
当然,这些雨蒙都不会告诉水仙,因为那只会让她分心,最主要是只有有了分离之苦来激发水仙,她才会更用心,要不雨蒙随时可以把木天带下来。
吃完饭,雨蒙还真的一下子教了水仙四式,这也让他更了解爱无界的威力。
水仙才戴了半年都可以一遍就能记住这么复杂的招式,要是戴了四年,那该多厉害?这些招式,当时他可是练了十年不只。
只是有一些很小的细节,还需要他的指导。
水仙果真聪明,才是雨蒙稍微的指点,她就能很快的了解其中的奥妙,当然,这还需要慢慢的修炼,才会让这套剑法真正发挥其中的更多奥妙。
一天下来,水仙了解了八九分,可是她却明显的感觉今天很累,到晚饭时,她都快累趴了,但是想到要出去,想到为了自己和木天,她忍了。
雨蒙看着这样坚强的水仙,心里在想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如果木天也在这里,可能水仙就不会这么用功,而且以木天疼爱水仙的程度来看,可能宁愿自己死也不要她这样辛苦吧?
“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才不会影响明天的进度。”
雨蒙当然是在关心水仙,其实他也看不得她这么累,看着水仙,他总是能透过她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教的是雨薇花,而不是水仙。
可是,梦终究是梦,梦醒了生活还得继续。
“雨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水仙也真的累了,所以不想再多说什么,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今晚的她,没有想到要朝那个悬崖的顶上看去,虽然会想起木天,但是欲望却没有昨晚的强。
想起昨晚,应该是雨蒙把水仙抱上床睡的吧,毕竟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但是水仙现在才没心思想这些,她实在太累了,急需要好好休息。
雨蒙收拾完,走到门外看向水仙的房间,那里已经没有光亮。他知道她今天会很累,往后的几天,也会很累。
而木天和秦疋蕤,走了一天,还没走出悬崖上的树林,至少还没找到悬崖下。
两人坐着,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都在思考着问题。
“你说,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呢?如果是,那么我和仙儿的命数还有多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在一起?什么时候才真正有属于我们的生活?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找到我们的家?”
木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就想起了这些,他可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可是现在却在认真的思考,是经受不住生活的折磨,还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相思之苦?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我从来都不信这些,我只知道一切都会过去,该来的躲不了,不该来的强求也没用。”
“什么是该来的?什么又是不该来的呢?”
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问倒了两个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