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紫只有在苏夏不笑的时候才会听从他的命令,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苏夏的动作绝对比自家小姐的还要狠厉。苏夏……一直都是一个最狠的角色,还好他是真的爱着小姐,否则自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男人抹杀。
东院,桑蚕树下,灰鹰满头是汗的占星,蓝竹安静的坐在草地上靠着桑蚕树看着明亮而湛蓝的天空,一直到他感觉到周围的阵法被破才站了起来。
“二哥!”
“妖妖,回来了。”蓝竹温润的笑容让月妖兰心底有些浮躁的心慢慢沉淀。
灰鹰这个时候算好了所有的事情,有些颓然的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灰鹰,你没事吧?我让香可过来给你看看。”月妖兰还是第一次看灰鹰占星,虽然她知道会很累,但是没想到灰鹰的样子简直将身体抽干了一样,月妖兰有些着急。
灰鹰冲着月妖兰有些虚弱的笑着,“小姐,我没事,占星是有些费神,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没事?实在不行我让灰灭占星也是一样的,你还是在休息一下吧。”
灰鹰摇头,这可不行,灰灭虽然是灰家的人,但到底不是他们的人,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
月妖兰有些着急,直接走到院子外面招呼隐在暗处的影去把香可接过来,说什么也要等香可给灰鹰看过了再说。
灰鹰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由着月妖兰,他从小就知道自家的小姐究竟有多倔强,若是不能让她安心,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再有所动作。
香可在给灰鹰检查完之后开了一单子的补品,最后还不怎么满意的又加了一份天山雪莲粥。灰鹰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还是抽抽的,天山雪莲……粥?浪费啊!浪费!
趁着灰鹰休息的这段时间,月妖兰和蓝竹在旁边开始下棋,君盘上淡淡的反射光让棋盘本身充满了一丝梦幻感,而棋盘之上的厮杀之阵却让蓝竹皱眉,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之上,此阵成死。
“妖妖,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心情不稳。”
月妖兰叹了口气,自从自己的棋艺高超之后,自己从未未输过一局棋,可是如今,这棋盘之上却乱七八糟。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因为赵阳梓?”
月妖兰沉闷的点头,赵阳梓,即使是十几年前的危名峡谷,若不是赵阳梓没有动,自己不可能赢得那样的快速。当年的赵阳梓年轻气盛,即使隐忍十年却也不到火候,眼里始终带着一层迷茫,对于君月、对于他自己的迷茫。
可是如今再见,赵阳梓眼里的迷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狠厉和一种蔑视之感。
而自己呢?自己在这里举目无援,虽然五年前将简流阁和金木阁的势力带到了这里,但是……跟赵阳梓在这里的根深蒂固真的有的一拼么?
如今赵阳梓的莫名失踪更是让自己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层怎么也挥之不去的阴影。
“妖妖,既来之则安之,你再怎么担心也是无用,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闭了闭眼,月妖兰深呼吸了一下,手里的黑子突然落下,“也是,二哥,我们继续吧。”
蓝竹看着突然间又活过来的棋局有些无奈的摇头,想赢自家小妹一次还真的是不容易。
月妖兰和蓝竹的对弈很快就结束了,最终的结局自然是月妖兰赢了。而坐在旁边缓和的灰鹰直抽嘴角,他终于知道澜少为何终年都会捧着小姐写的棋局手札看了,一个本来已经输掉的棋局竟然让小姐一子给救活了,甚至还能反败为胜!
月妖兰赢了棋局之后心情特别的好,难得的哼着小曲儿收拾棋子,蓝竹哭笑不得的做在一旁,这丫头真没自觉,不知道她刚赢了自己么?竟然还哼着小曲儿?
“你这丫头,就气二哥吧!”蓝竹横了一眼月妖兰,只是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带着宠溺。
月妖兰小孩子气的撇了撇嘴,“哼哼,我愿意。”
灰鹰淡淡的笑着,小姐也就只有在澜少的面前才像个总也长不大的小孩子,一如当年在君府那般。
“灰鹰,说说你占星的结果是啥,有什么特别的么?”
“小姐看出来了?”
月妖兰瞪了灰鹰一眼,“若不是重要的事情,你会累成这个样子?”
灰鹰摸了摸鼻子,“正是,赵阳梓的位置,算不算很重要?”
灰鹰难得开了一次玩笑,月妖兰表情虽然不变,不过心里还是痛心疾首,哇,当年那严肃又谨慎的灰鹰,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哼哼,看来香可开出来的药方还不够长,一会儿我再让他加点东西进去,嗯嗯,顺便告诉他灰鹰不听话,不想喝药准备落跑!”
灰鹰一噎,满脸无奈,“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说吧。”月妖兰显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威胁灰鹰有啥不对的,心情颇好的问了一句。
“君家大宅。”
月妖兰收拾棋子的手一顿,眉头蹙起,君家大宅?看来这赵阳梓的能耐还真是有待重估,一个私生子、不受人待见的半凤星竟然能走到这一步,真是太不简单了。
“小姐,你要小心的不是赵阳梓。”灰鹰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月妖兰将棋子摆好,淡淡的笑着,“我知道的。你先休息,等一会儿香可来了,吃了药膳再睡。二哥,走吧。”
书房里,灰灭和麒麟分别而坐,灰灭是个傻叉骚年,脑袋里大概只剩下一根弦,面对温和的麒麟,虽然本能的觉得有些惧怕,但是还是止不住他想要上去讨教一番的冲动。
麒麟温温合合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看着书,最近他迷上了月妖兰带来的佛经,这佛经虽然艰涩难懂,但是若是真的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当真是修身养性啊!
“麒麟觉得这佛经如何?”
将目光从佛经上抬起,麒麟看着月妖兰的时候眼里带着一丝丝敬佩,“虽然没有月姨理解的多,但还是颇为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