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已经没有能抑制这种状况的药了,都在那年用了。”
“那怎么办?”紫紧紧的握拳,如果不是进不了危名峡谷,他何必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着芷静兰救小姐?商家……一定要让你们碎尸万段!
芷静兰也是一脸愁容,如果真的如当年一样,恐怕真的不得了了。没有药物的压制,恐怕这个晚上会有一段时间小东西的身体会重新被冰层覆盖,不是盅毒复发,而是因为之前盅毒复发之时剩下的寒气在侵蚀她的身体。
“紫,你去找欧阳泽天,借他的金龟一用。那个金龟是唯一能在冰天盏存活的动物,而且是能解天下百毒的良药,应该只要一滴血就成。”
芷静兰的话刚落,紫就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芷静兰看着紫渐渐远去的身影,那张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润笑容,微眯的双眼里有着担忧,目光看着皇宫的方向,但随即又皱紧了眉头。
欧阳泽天刚脱了衣服准备洗澡,可是房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紫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距离他极近,抽了抽嘴角,“我承认我是长的不错,不过我可不想被腾飞揍。”
“金龟借我。”紫才不跟他废话,直接忽略他话里的调侃。
看着紫严肃的眼神,欧阳泽天这才收回开玩笑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你想用来做什么?”
“给小姐救命……”
“给你,不过他能不能出来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用那只嚣张的小蛇试试。”欧阳泽天不等紫说完就将金龟扔给他,非常大方。
“多谢。”道了谢,紫直接端着金龟迅速离开。
之前的寝宫里,蓝竹本来是想来看看状况的,只是看见身上又覆盖了一小层薄冰的月妖兰的时候傻眼了,这……这不是都说治好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青晨去叫云卓大师和香过来。紫妍,全部都结冰了么?”
紫妍点了点头,从刚才开始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紫主出去找人了,也许会有什么方法的。青晨还没等出了寝宫门的时候就看见紫拎着一只金龟走了进来,这不是欧阳泽天的那只金龟么?据说这只金龟好像能治天下百毒!
“紫主,用这只金龟么?”青晨有些兴奋的指了指金龟。
“嗯,小蛇在你那?”紫点了点头。
青晨从衣领里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小蛇拎了出来,在半空中轮了两圈,这才把小蛇弄醒。小蛇刚醒过来就看见眼前的金龟,两眼放光的吐了吐蛇信子,然后张口,一口咬住金龟颤颤巍巍伸出来的脑袋。
“小蛇别咬死了,金龟能给小姐救命。”紫一根手指指着小蛇威胁着,这小蛇向来只听从小姐的,对他们的反应都是爱答不理的,只能用这个方法震住他。
果然,小蛇听了这句话只是咬着金龟的脑袋,蛇眼里透漏着郁闷。
金龟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条腿,那条腿颤啊颤,大哥们,他只是一只小小的金龟啊!
紫小心翼翼的在金龟的腿上割了一个浅浅的伤痕,正好挤出来一滴血,随后金龟立刻将腿缩回龟壳,可惜脑袋还在小蛇的掌控之下。
将血溶入水中一点一点喂月妖兰喝下,云卓和香来了之后也一同等待着结果,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发生,月妖兰身上的冰层也没有退下去。
就在众人准备另寻方法的时候,紫妍一声惊呼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转头看向床上的月妖兰,身上的薄冰一点一点划开化成水浸入身下的褥子里。
云卓探了探月妖兰的手腕,已经没事了,看向旁边站着的紫妍,“紫妍,换床被子吧。”
所有人又都回去休息了,屋里还剩下青晨、紫和紫妍,只是这之后月妖兰开始发汗,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恢复正常,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书房里,蓝竹安静的横躺在软椅上闭目养神,他不敢睡得很熟,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这个时候书房的暗门被推开。
“澜少。”
“灰雾?怎么了?”蓝竹半睁着眼睛看着一脸严肃的灰雾,皱了皱眉头,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么?
“澜少,你还记得小姐7岁那年君临的事情吧?”
“当然,记忆犹新。”
“月妖兰的本体是在5岁的时候出事的,紫说那个晚上月妖兰曾经跟今天的状况一样然后陷入昏迷,而且也是每年的今天都会寒毒复发,小姐7岁那年君临昏迷的时候也是今天。”
灰雾安静的站在原地,蓝竹的眼睛突然睁大,随后坐直了身体思考着他想到的事情。
“你是说,这两者之间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唯一让我想到的重要联系是凤星这一层,澜少,你应该也知道君家和月家的联系,这一点不用我说的,而且君月的令牌被小姐找到了。”
蓝竹蹙眉,看来有的事情是该告诉妖妖了么?只是没想到那个家族辛密是真的,如果真的是真的,可是这也太扯了,怎么可能有这么玄的事情发生?
“君月的事情我们暂时还没有确切的答案,你先调查着,妖妖如果去西野的话也许一切都会有个结果,到时候再说吧。”揉了揉太阳穴,蓝竹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脱出他的掌控。
灰雾离开之后,一直跟在蓝竹身边的灰衫少年从暗道里走了出来,“澜少。”
“嗯?”
“不告诉小姐好么?”
蓝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看着棚顶横梁,“我真的不想让妖妖背上凤星的沉重枷锁,你知道凤星的使命是什么,她好不容易重生,让她报仇都已经够累的了,我只求她这一世平平安安。”
灰衫少年没有再说话,等了一段时间,蓝竹便浅浅的睡下了,灰衫少年将毯子盖在蓝竹的身上,看了看他拇指上的扳指,那枚跟小姐手上一模一样的扳指,脸色无奈。
“澜少,你可否想过,凤星的命运从小姐生下来的那一刻便已经开始,而一旦开始便没有了停下来的机会。君家和月家本就是一体的,一方放弃便是另一方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