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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

水退去后,土地立时不能耕种,江振去天津做买卖,非要带上我大爷爷和他就伴去。老爷爷寻思:省去一个大小伙子吃饭也好,就同意了。江振家境底厚,这样的年境,他家还喂着一头小毛驴。选了个好天,他牵出了小毛驴,驮上相应的物件,叫上我大爷爷就上路了。

我大爷爷在前边牵着毛驴走,他在后面跟着,走了一天,估摸走了百八十里,天黑以后,看到前方离路边不远的地方有灯火闪烁,一溜屋子的轮廓显出来,门前立一根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有一个幌儿,幌子上一个大字“店”影影绰绰能看清,幌子被风刮得轻轻摇动。江振对我大爷爷说:“泉儿,咱今黑下就宿这个店吧。”爷俩一前一后向这个店走去。

店门外站着一个披着夹袄的老头,离老远就打招呼:“住店?”“住店。”“俩位?”“俩位,还有头小毛驴,麻烦店家给喂喂。”“好说,好说,”老头接过了大爷爷手上小毛驴的僵绳,把小毛驴牵到了后院里,返回来把爷俩领到靠门右首的一间屋子里。“二位吃点什么?”老者问。“随便对和点就行,”江振答道。“唉,这年头吃好的也没有,烩窝头行不?”“行,只是多做点,有年轻的饭量大,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管饱,管饱,”老者答应一声走了。江振靠在背卷上歇息,大爷爷在屋里没趣,就走出门,听到里面隔着五六间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就寻着声音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寻思:为什么老头不让客人住在一块,有住里边的有住外边的?

里面屋子里的门没关死,屋里的灯光透过门缝泄到走廊里,大爷爷看到大炕上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插着两支蜡烛,四五盘酒菜在小桌上摆着,还有酒盅酒壶,一个人躺在炕上,一个人斜倚在被卷上剔牙,一个人在炕边上坐着和他说着话,手里在擦试着什么,大爷爷又往前凑了凑,啊,是手枪,这个人在擦试手枪。“谁?”说时迟,那时快,炕边上坐着这人一步蹿到门口,拉开了门,“干什么的?”。大爷爷虽说紧张,可也不甚害怕:我没钱没粮,怕你做甚?“住店的,”大爷爷从容回答。“住店瞎瞅什么?”“我转转玩玩,妨碍大爷了?”大爷爷不软不硬地回答。“玩玩?来,来,进来我问问你,你家是哪儿的?”“南乡的。”“南乡哪个村的?”“江家寨的。”“江家寨的?西河村的白印州听说过不?”大爷爷听到这句话知道是遇上了土匪。“知道。”“他现在有多少人马?”“大概三五十号吧,”大爷爷也不知道白印洲到底有多少人,只是信口胡诌。“你玩过枪吗?”“玩过,”大爷爷毫不犹豫地回答,自己八岁就打鸡,心想:我玩枪的时候你恐怕还不知道枪是什么模样的。“嘿,你这么小就玩过枪?你打一枪敢不敢?”“这有什么不敢的?”“那,”这个人爬到炕上,推开了窗户扇,又下了炕,拉着我大爷爷上了炕,“你就打后边坟头上最高的那个石碑吧。”他把手枪的保险打开,递给我大爷爷,大爷爷接过手枪,在手里掂了掂,朝窗外看了看,说:“打人家石碑不好,咱打……,”他搜寻了一下,“咱打那个拴马桩吧。”“那也行。”话音刚落,就听“叭”地一声枪响,大爷爷首先叫了一声:“坏了,枪走火了,不准打上。”躺在炕上打鼾的那个土匪听到枪响,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去摸腰里的家什。接着闯进来的是战战兢兢的店家老头:“客人爷可不敢打枪,惊动了官家可了不得。”紧接着进来的是江振,他看到我大爷爷手里提着一把手枪,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瞪着眼不知道说什么。倚在被卷上的那个土匪慢腾腾从炕上坐起,乜斜着醉醺醺的双眼,趿拉上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蜡烛:“我去看看打中没有。”躺着睡觉的那个土匪把枪插回腰里,嘀嘀咕咕直埋怨:“没事打什么枪,混了我一场好觉,”说完就又躺下了。

半袋烟工夫,出去的那个土匪“踢踢踏踏”走进来,“还他妈行,打中了,”说着,把蜡烛重新插到桌子上。让我大爷爷打枪的这个土匪听到这话扬起了眉毛:“妈勒个巴子,年纪不大,枪法恁好,你…”,他把目光转向江振:“教他的?”“我不会打枪,我没教他。”我大爷爷听那个土匪说打中了,也兴奋起来,两眼放着光说:“我对这玩意儿天生有感觉,连弹弓打鸟都没人打得过我。”那人脸上有了笑容,拍着我大爷爷的肩说:“贤侄,不,老弟,你贵姓?”还没等我大爷爷说话,江振抢先说:“他姓李,叫李黑子。”“啊,黑子兄弟,我姓田,江湖上叫我田瓜,他姓黄,江湖上称他黄鼬,在这一带都知道我俩,我看你有点气魄,咱交个朋友,将来遇上用人的事,知会我俩一声。”这土匪指着另一土匪,诚恳友好地介绍着。另一土匪也一边点着头一边“嘿嘿”笑着。“一定,,一定,”大爷爷一面应承着,一面把手枪给了那人。“这里有酒有菜,我们再陪你俩喝两盅?”“改日,改日,”江振推辞着。爷俩同他们寒喧了几句,就退出了他们的屋子。

爷俩回到自己房里,吃饭睡觉不题。第二天继续上路。那三个土匪四更天就走了。在路上,大爷爷左思右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振叔给田瓜说自己叫李黑子,江振说给土匪说话得留个心眼,不然缠磨上他们脱不了身。爷俩谈论着那三个土匪相貌平平,和一般的庄稼汉没什么区别,估计上道也就一年半载。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北走,忽然起了一阵狂风,紧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爷俩走了一阵,衣裳一湿,身上冷了起来,江振估摸天也快晌午了,就说:“看样子今天走不了了,咱走到个有店的地方落脚,吃点饭,暖和暖和。”

前方出现了树和房屋,而且有几处炊烟在细雨中来回飘荡,估计是个村。爷俩赶着毛驴加快了脚步。

正对着路边有户人家,没有院墙,敞蓬里拴着的一头叫驴看到路上来了伴儿,好奇地跺着脚,“啊…啊…”地嚎声叫了起来,这家的屋门上,用锅灰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店”字。江振的小毛驴听到叫驴的叫声,也竖起耳朵,来了精神,撒开蹄子奔了过来,大爷爷拽都拽不住。江振赶紧叫喊:“店家,店家”。

屋门“吱扭”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脸的厚道相:“客人从哪来?住店?”。“俺从南边来,赶上这天,住店…你这地方?”江振看到这三间屋的小院,疑疑惑惑地扫视着。“啊,后边,后边还有屋子,”这人用手指了一下这屋的后边。“那俺们就在这住一宿”。“先拴上驴,我领你们到后边去,”这人从我大爷爷手里接过僵绳,瞅了瞅我大爷爷,把驴拴在了支敞蓬的木头上。“走”,他从院里出来,进入向北的胡同,他俩相跟着走在后面。那人在紧挨他家北屋的一家大门口打开了锁,推开了大门,他仨走了进去,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他又开了北屋,走进东里间,“还满意不?等会儿我让她娘给你们找两身衣裳换了,别隰病了。”江振看到屋里整齐干净,又听到人家亲切热情的话,心中自然感激:“不用麻烦,这就挺好。”“晌午吃面条怎样?热面条吃了暖和”,他看了看江振,又瞅了瞅我大爷爷。“好”,“好”,爷俩先后答应着。他抬腿走了出去。

一会儿工夫,从外面走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抱着两身衣服,小姑娘鸭蛋脸,脑后梳着一根粗粗的大辨子,丰满的身上穿一件蓝地小白花对襟小褂,下身穿一条土黄色裤子,脚上穿一双黑色带襻鞋。她进来先冲我大爷爷明眸瞅了一眼,然后莞尔一笑,脸上不自觉红了一下。然后转向江振:“这是我爹的衣服,你们先换上,一会儿我把湿衣裳给你们晾上。”她把衣裳放在炕上,然后一甩辨子走了出去。

爷俩把衣裳换了,大爷爷穿着稍微大点,他把两身湿衣裳抱到外间,准备找个地方晾上,正在扫摸位置,小姑娘又一步闯了进来,以不容置疑的神态从我大爷爷的怀里把湿衣裳夺了过去:“给我吧”。一扭身抱走了。

晌午,爷俩吃了热乎乎的猪油葱花面,江振躺在炕上歇息,大爷爷躺不住,就走到前院去看那两头毛驴,雨还在“嘣嘣嗒嗒”地似下似不下,在敞蓬里,他看到小姑娘正蹬着小板凳踮着脚尖在拴绳子,就过去说:“我来,”把绳子一头拴在支敞蓬的木头上,一头拴在拴驴的桩子上。小姑娘吃力地从屋里端出一大盆洗好的衣裳,大爷爷赶紧跑过去抢过了大盆,一看正是自己和江振叔的裤褂,大爷爷轻声埋怨起来:“你洗它干什么?晾晾就行了。”“都脏了,洗了明天就干了。”“俺们走长道的,洗了还是脏。”“你们到哪儿去?这人是你爹吗??”“去天津,这人是我叔”。“你叫什么?”“我叫江海泉,你就叫我大泉吧。你呢?”“我叫吉秀英,人们净叫我英子”,英子低头搓着手说。大爷爷抬头看见英子的爹娘正在门里看他俩说话,也不好意思起来,就弯下腰把盆里的衣裳抻出来,拧净水,一件一件搭在了绳子上。英子看他搭完了,就端起盆跑进了屋里。

晚上,,爷俩吃过饭,正坐在炕上聊闲篇,英子爹走了进来,“兄弟,我弄了两菜,咱哥俩喝一盅去,”他冲江振说。“这……,忒不好意思,”江振推辞着。“走,,走,我还有两句闲话摆,”他伸出手,,抓住了江振的手腕子,拽起就走。江振没办法,只得相跟着出了屋。

外面,天已放晴,月朗星稀,两头驴子已被牵到有院墙的后院里,“格登格登”地吃着草。他们出了后院,绕到前院,英子爹推开屋门,英子娘满脸笑容在门口迎接着。

东里间炕上放着小饭桌,桌上摆着四盘小菜,一盘花生米,一盘猪耳丝,一盘切丝的五香豆腐皮,一盘炒鸡蛋,旁边放着一个小酒壶,两边各有一个酒盅。“坐,”英子爹一摆手把江振让到里边的客位上。自己坐在靠隔山门的这一边,英子娘坐在隔山门边的凳子上。英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三盅酒下肚,心里一热,江振激动起来,眼里泛起了红:“大哥大嫂,想我出门在外,遇上这种天气,大哥大嫂待我爷俩象一家人一样,这种恩德待江振日后一定报答。”“老弟说哪里话来,咱们聚到一起就是缘分。我有一桩心事要给老弟念叨。我兄弟俩个,你住的后院是我哥的,前几年他们一家在外边混,后来我嫂得了急病死了,哥哥侄子在回家的路上也遭劫遇害了。我哥这一股就算灭门了,我这一股就这一个闺女,你也看见了,我琢磨着一家人必须得有一个象样的男人支撑门户,你说我说得对不?要不象我们吉家以后就绝了。你领的这个娃我看眉宇间有一股英气,我想……”。江振这才明白了人家的意思,可自己实在不敢应承,更何况人家是想招赘。“大哥大嫂,别的事兄弟没二话,我和他爹是堂叔伯兄弟,就是亲兄弟,这种事我也不敢做主答应。何况离家这么远,我只能回去给我邦哥商量。”“那就看我家英子和他有没有缘分了,算命先生给她算卦说她只能嫁南边的”。英子娘也在一边答腔:“大兄弟回去多说说好话,俺英子不丑吧?能配上你侄子吧?”“那是,那是,闺女长得俊气,也机灵,”江振忙赔着好话。又喝了一回酒,说了一会儿别的闲话,江振就回到后院来了。

大爷爷还没有睡,在炕上躺着,听到响声,,知道是江振叔回来了,就侧过身问:“说什么了?喝了这么大工夫。”江振喝得涨红了脸,眯着眼笑道:“给你小子说媳妇哩。”“说的谁呀?”“他家那闺女”。大爷爷知道是那个叫英子的姑娘,心里激动得“砰砰”跳起来,虽然他对结婚成家立业还处于朦胧状态,可他喜欢那个姑娘。江振已经打起了呼噜,他还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象着无限的美好,直到鸡叫三遍,他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看天清爽的象水洗过一样,爷俩换上了英子给洗干净的裤褂,牵出了小毛驴。江振拿出钱塞给英子爹,英子爹死活不要,说:“那个事成了,咱们是亲家,不成,咱们是朋友,你这样就太外气了,”。撕撕扯扯工夫不短,江振看英子爹执意不收,只好做罢。大爷爷心里温暖激动,看着英子的眼神也是另一种心情。他们走出好远,英子一家三口还在向他们招手。英子爹还在呼喊:“那事回家别忘喽——”。大爷爷心里美滋滋的,仿佛英子真成了自己的小媳妇。

在路上,去天津的逐渐会聚,人慢慢多了起来,有推车的,有挑担的。江振看到这些人陆陆续续地走过,蓦然有件事让他发起了愁:自己牵驴到了天津,在什么地方喂呢?谁给喂呢?卖了又舍不得,再说在天津谁买驴呢?他叹息了一声,对我大爷爷说:“到了天津,咱这毛驴怎么办呢?”大爷爷没出过门,不知道天津的情况,就没有说话。

一个大村庄横在眼前,江振知道,过去这个村天津就到了,街上逐渐显露出靠近大都市的热闹来,耍猴的,穿得破破烂烂的打把式卖艺的,变玩戏法的,卖糖葫芦的,吹糖人的,卖煎饼餜子麻花的。路两旁,各种店面也多了起来,俩人牵着驴在路上慢慢走着,在路边凹进去的一个空场上,十多个人围成圈,有人在吆喝着什么。对象棋的爱好使大爷爷不由自主凑了上去。透过人缝,他看到人们果真在石桌上下棋。这时听到一个人说:“这盘我赌五两银子。”他扭头看到江振叔正和一个人亲热地说话,江振看到他扭过头来,就对那人说:“这是海泉,我江邦哥家的老大。”那人也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我是西河村的,走,你爷俩到我的店里坐坐,晌午喝一盅。”“不了,我就是有一件发愁的事儿,我这头毛驴到天津怎么办?”。大爷爷心里正盘算着一个主意,就拉了江振一把,想单独把这个主意给他说说。不料江振一甩手:“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不是外人,按辈份你应该叫叔,表叔,和咱家是老亲。”大爷爷就甩头示意一下,三个人离人群远了一点。大爷爷的意思是和这伙人下棋,先把小毛驴输掉,从天津回来时再把小毛驴赢回来。那个叫表叔的人说:“你有把握赢回来吗?你只要有把握,咱在这儿受不了气。”江振说:“我看这事玄,这儿是藏龙卧虎之地,高人多如牛毛,赢老靖山家那十亩地不是靠人家一个大漏招吗?”大爷爷也有点着急,眉毛一挑说:“那您说这小毛驴怎么办?”。江振沉吟了一会儿,牙一咬说:“依你小子一回,赢不回来就当做买卖赔了。”那人看爷俩下了决心,就分开人群进到里边,等一局下完,就对大伙说:“等你们赌完,我老家来了一贤侄,想在这儿玩玩儿,赢了,他拿三十两银子走,输了,他把带的毛驴留下。”就听有人说:“谁敢动恁大的输赢,只有张八爷,张八爷家大业大,棋艺也高。”又有人说:“哪个是你侄子?”表叔就向外指,人们看到我大爷爷如此年轻,就有人说:“他胎毛都没褪,他能做主?输了毛驴回去他爹打折他的腿。”表叔说:“我贤侄地有百亩,房屋几十间,输一头毛驴如扔一双破鞋,在家如皇上爷,挨谁的棍子?”

人们七嘴八舌地在这瞎议论,早有闲人去叫了张八爷。张八爷五十多岁年记,黄色面皮,留着稀稀的山羊胡子,头上扣一顶瓜皮帽,他看到我大爷爷上唇刚冒出黑黑的茸毛,就不屑地咧开呲着黄牙的嘴一笑:“你想赌毛驴?”“嗯。”“怎么赌?”“三盘两胜。”“你能做主?”“大男人红口白牙,吐口唾沫是个钉。”“好,有种。”张八爷披着夹袄拤着腰向棋盘走来,大爷爷在后边相跟着。大伙儿闪在两边,等两人落了座,又都围拢过来。

真是副好象棋呀!在光滑如镜的石桌上,刻着方方正正的大棋盘,棋盘上散落着大小恰到好处的石棋子,红漆和黑漆描摹出刻出沟印的双方兵马,石桌两边礅放着两个圆桶形的石凳。头一盘,大爷爷想看看对方的实力,规规矩矩地下,张八爷果然棋艺凶狠老辣,步步紧逼,招招要命,大爷爷抵挡不住,输了;第二盘,大爷爷更加谨慎,下一步看三步,双方僵持不下,这时,江振在旁边好象看出一招好棋,指手划脚直着急:“甩车,甩车。”大爷爷知道江振叔在村里是有名的臭棋娄子,也知道这步甩车棋是臭招,可想起得尽快输掉毛驴赶路,就说:“听人劝,吃饱饭,甩车,”。俗话说:棋走一步错。面对张八爷这样的对手,输是必然的了。

当张八爷得意地牵走小毛驴时,大爷爷让那位表叔给张八爷捎了一句话,什么时候自己赢了,就赢自己的小毛驴。张八爷拱拱手:“奉陪,奉陪,有李老弟做保,什么时候他赢了我,小毛驴还是他的。”

江振和大爷爷把毛驴驮的物件扛在肩上,辞别了西河村那位表叔,向着天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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