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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第二天,我大爷爷忍着屁股上的伤痛,跟着爹爹一瘸一拐的去了余家寨。一见面,老爷爷又是深施一礼,“犬子不成器,我给您老赔礼了。”余先生连忙摆手,“你这是何苦,孩子小慢慢教育,孩子另有爱好也不是罪过。”随后又把头转向我大爷爷,“泉儿,你对象棋有研究?”大爷爷忙说:“研究谈不上,反正就是喜欢。”“那好,一会咱俩下一盘。”老爷爷在旁忙说:“他会下个屁,还不给先生磕头。”大爷爷咬着牙给余先生跪下磕了一个头。“不让他上了,这玩意儿不是上学的料。”老爷爷给余先生说。这时候,余先生的老伴从北屋走了进来,“他这么小,你不让他上学让他干什么去?”“下边还有好几个小的,让他给他娘打打支应,让老二上着,他俩的学费我抽空给您背米来。”“哎,客气客气,来,坐下说。”余老先生递给老爷爷一把椅子,随后低头弯腰从书橱底部提出一个一尺来宽,两寸来厚,半尺多高的木匣来,在余先生自己垒的备课桌上放平从中间掀开,凹槽里就是一个棋盘,在楚河汉界的位置,安着两个精巧的小合叶,在棋盘的一方,均匀的摆放着鹅卵石般光滑的红木棋子,一看便知是古人留下来的东西。

余先生自己坐在了床边上,一指旁边的凳子,“泉儿,拿凳子坐下,我看看你这棋艺怎么样。”大爷爷屁股疼的哪里坐的下,就对余先生说:“我站着吧。”于是,两人摆上棋子,开始了车、马、炮的对弈。头一盘,余先生和老爷爷说着话,粗心大意没走心,到残棋阶段再走心已经晚了。第二盘,余先生使出浑身解数才赢了一盘。到第三盘,余先生更加沉稳,大爷爷也每走一步都支着腮帮皱着眉头长考,最后双方都只剩下老头和一杆车。大爷爷抬头瞅着余先生怯怯地说:“先生,是不是和棋了?”老爷爷傻怔怔的一口一口咂着烟袋抽烟,对象棋他一窍不通。听到儿子先说话,他气哼哼的回道:“你懂什么,怎么是和棋?”余先生仰头笑了,“嗯,好小子,棋艺不赖。你还愿不愿上学?”“我不上了。”“你要真不上了,我把那本书就送给你了。”只见我大爷爷听到这句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哭了起来。“不给先生回话,你哭什么?”老爷爷低头训斥着。“江邦,你这两个儿子都不是凡人呐。”老爷爷的大号叫江邦。听到余先生的夸奖,老爷爷对大爷爷的气消了一大半,心里有一丝美滋滋的感觉,可不能表现在脸上。“哪里,调皮捣蛋行喽。”余先生从书橱里拿出那本书,弯腰递给了大爷爷,大爷爷在地上给余先生磕了三个响头,才抹着泪站起来。

学生们陆陆续续的来了,余先生说:“我下逐客令了,泉儿回去要经常复习学过的功课,别就着黏粥喝了,将来兴许用得上。”我大爷爷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揣上那本书,跟着我老爷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余先生的家。

回到家以后,他挖来胶泥摔熟,用瓶盖刻出圆形的模,然后晾干,王文毛笔字写的好,让他在模上写上“车、马、炮、帅、仕、兵……”,然后用小刀雕刻出沟印,放在烧砖的人家的窑里。出窑后,又用红漆和黑漆把楚汉双方在沟印分开,又找来木板,用漆画出棋盘。让王文在中间写上楚河汉界,这样,一套体面的象棋就制作完成了。

在烧制象棋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给我三爷爷、四爷爷烧制几个“锽啷”蛋。先用摔熟了的胶泥拍一张圆饼,然后用软柴禾包起一个圆胶泥球做馅,放在圆饼上,做成一个特大号的元宵,在元宵的外面,画上好看的条纹,并用细筷子有规则的捅上眼儿,以便烧熟后柴禾灰能流出来。放在窑里烧熟后,“锽啷”蛋就做成了。

他除了帮父母照看弟弟,喂鸡喂牲口,到地里干活,闲暇时就摆上棋盘,捧着那本书研究棋谱,有时到江靖山的闲院里看别人对弈。

又是两个多月,大爷爷对这本不忒厚的棋谱书算是弄熟了。这天,天上下着小雨,人们除了在家里扯闲篇,什么活也干不了。老爷爷一家还正在吃早饭,江振来了,江振和我老爷爷是一个高祖父的孙子,没事到这里来坐坐,无意中看到了饭桌下的这本棋谱,他拿出来翻了翻,“哟,象棋还有书?大泉能看懂?”“差不忒多。”大爷爷一边扒着粥一边说。“一会儿我领着你去和江靖山下上两盘,你敢不?”“那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不是老虎。”“好,快吃,吃了咱就去。”老爷爷笑着对江振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和小孩一样。”江振也笑道:“下雨没事,玩呗。”

江靖山六十挂零,家境富裕,儿孙满堂,在村里自觉是十全之家,没有疱病。因此,今天说道说道这家,明天笑话笑话那家,迂酸的厉害。只是嘴是个结巴,一个词说出来要等上半天。有一次,一个小贩从他家门前过,他从门里出来,小贩边走边问他买不买,他说:“我买……我买……”小贩赶紧回来,等放下独轮小车,拿出秤来,他才说出:“我买……不起”小贩放下秤,推起小车,走出了二三十米,他又说:“你赖……你赖……”小贩以为在叫他,又赶紧调转车头返回来,等走到他跟前,他才说出:“你赖……着我呀。”弄得小贩哭笑不得。他下象棋自诩没有对手,他自己特另有一盘象棋,把自己这一方的“帅”用钉子钉在原位上,自吹谁把他的“帅”将的挪了地方就算对方赢。他腾出一个闲院让人们在里面下象棋,他则在一旁当教练,听奉承,心里自然美滋滋的愉悦。

当我大爷爷跟着江振走进江靖山的闲院时,屋里已堆满了人,下象棋的,扯闲篇的,抽烟的,还有在地上划上道道,圪僦在地上走方走顶的,弄得屋里乌烟瘴气。江振拨开人群,径直走到下象棋的位置,不知是谁马上来了一句,“你也想下上两盘?你能下过谁?”江振拽过了我大爷爷,“我不行,看我侄子行不行。”又有人说:“呦,大泉儿象棋下的好?先和江千下一盘。江千,江千。”那个叫江千的年轻人听到叫声走过来,“怎么样,我跟你学习学习。”大爷爷也没谦虚,于是,原先不正经玩的两个二把刀离开了座位,他两个各自落座,开始对垒。一袋烟的功夫,江千歪着脑袋瞅着我大爷爷,“咦?厉害,再来一盘。”一连三盘没有开和,江千抬屁股起来,“让贤,让贤,咱差的忒多。”江振也来了精神,“不服气的上。”“这不余二把来了吗?余二把,上。”这个外号叫“余二把”的四十多岁的人被人们推搡到座位前。他所以叫余二把,并不是棋艺二把刀,而是说江靖山下棋是一把手,他就是二把手。大爷爷后来知道,他是余家寨秋子的爹,对象棋痴迷,瘾头大,经常到江家寨凑伙玩。又是三盘下来,余二把输了两盘,最后一盘因为悔了两步棋,走成了和棋。“哎呀,这小子厉害呀,二把手不行只能换一把手了,去,把靖山叔请出来吧。”又不知是谁来了一句。

这座闲房是东西两间,东间大,西间小,东间是人们玩耍的场所,西里间靠北边盘了一个小炕,能睡一个人,靠西墙挨着小炕江靖山放了一张八仙桌,八仙桌南边放着一把椅子,东西屋用两扇薄薄的隔山门连通。这会儿,他和村里一个老者正在说闲话,老者在椅子上坐着,他坐在炕边上,一条腿耷拉着,另一条腿蹬在炕沿上,左手溜着脚丫瓣,右手端着茶叶水,俩人正预估着今年应该是好年头,秋雨连绵,麦子也好耩。。江千一推门探进头来,“靖山叔,江邦叔家的大泉儿棋艺了得,俺都闹不了了,还得您老出马。”“谁……谁家的?那……那……不……不是个……孩子吗?”“别看是孩子,我一盘也赢不了他,余二把也不行。”“噢。”江千这番话倒引起了江靖山的兴趣。他抬起屁股出溜下炕来,对老者说:“您老坐……坐着。我出……出去看看。”他随江千出来一看,知道是江邦家那个不上学的老大,轻蔑之色浮在脸上,“怎……么着,还没有……人下……下过你了?我陪……陪……陪你下……下一盘,你,你只……只要……把……把我的老将……将的挪……挪了地儿,我就认……认你赢……赢了。”在他的心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根本不值一提。他返回身,从西屋里八仙桌上搬出那个落满了灰尘的特殊的象棋。因为有一年多没有和人交过手,所以上面落满了灰尘,这时早有等着看稀奇的找来了抹布,擦去了上面的灰尘。

江振把我大爷爷拽出屋,小声嘱咐道:“甭慌张,甭听他吹,稳当着下,灭灭他的威风。”俩人回到屋里,江靖山已经坐下,正悠然的喝着茶叶水,棋盘上的棋子也已经有人给摆到位。我大爷爷也在另一边坐下,“你……你先走,大,大人不……不能欺……欺负小孩。”大爷爷也没说话,“炮二平五”开局,那边“马八进七”应对,走了四十多手,眼看大爷爷一个马卧槽对方就要崴将,大爷爷不走了,“靖山大爷,你把钉子起开,这盘不算。”江千也看出了端倪,只是不言语,怕伤了江靖山的自尊心。江靖山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江海泉给他留了面子,怕他骑虎难下。“那咱就……就好生下……下一盘。”“先别价,这一盘得下完,有头有尾才精彩。”这会儿许多下象棋的人都看出了门道,嘎人有的是,这会儿站出来说话了,平常看不惯江靖山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这阵儿看到江靖山面色微红,神情尴尬,自然愿看个热闹。还是我大爷爷给打了圆场,“这不叫下棋,老将钉在原位上,分不出输赢。”“起开,起开,快找钳子。”江振心里高兴,知道自家侄子今天要露脸。

钉子起开以后,俩人重新落座,“红……红先,黑……黑后,我……我先走。”这一次,江靖山不敢谦让。行家知道,高手对局,执红先走先手棋,是占了半步棋的优势。就是现在比赛,赛场对比赛双方谁执红先走都有明确公平公正的规定。我大爷爷不计较,你跳马,我出车,你支仕,我飞相。看得人围成了人疙瘩。双方走了三十来手,江靖山看到一步棋,对方象和炮在一条直线上,他把车插在了两子中间,回象吃炮,看炮吃象,心中暗喜,对方自然甩车看炮。他白吃了一头象,“单象如无象”,下一步他盘算移炮,己方优势即将显露。岂料对方来了一招炮七平二,要推闷宫,他不回马防炮就得崴将,两车对了脸也没办法,这样,被对方晃吃了一杆车。这盘棋是没办法下了,只有认输。“玩了一辈子鹰,让鹰叼了眼。”“原来牛不是吹死的,是宰死的。”“今天算遇上对手了,服了气了。”人群中说什么话的都有,虽然是小声嘟囔,可江靖山听的真真的,说的江靖山脸色铁青,气闷撞胸。

“这亏了不赌宅子不赌地,赌宅子赌地还不……”不知谁这一句话,让江靖山再也坐不住了,他呼的站起来,“赌赌宅宅……子赌赌地地怎……怎么着,咱……咱今个当……当着大……大伙,就……就赌一回。”“你说赌什么吧,大泉儿家的事我能做主。”江振闪了出来。“咱一……一盘定……定胜负,我要……输了,东……南洼那,那十…十亩好,好地归…归他家,他输输了,让他给…给我干…干十…十年长活。”“行。找纸找笔写契约”。大伙又忙碌起来,有找笔的,有找纸的,有研墨的。有人叫来了看病的二先生给书写。

契约

今有江靖山、江海泉象棋赌输赢,一盘定胜负。

如江靖山赢,江海泉给江靖山家干十年长活。

如江海泉赢,江靖山给江海泉家东南洼好地十亩。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立契约人:江靖山(盖章)

江海泉(签字、按手印)

见证人:XXXXXX

书写人:XXX

X年X月X日

一式三份,写完后,江靖山盖了章,大爷爷签了字,按了手印,两人各揣一份,见证人一份。这时有人说:“如果下和了怎么办?”马上有人应答:“这还不简单,再下一盘。”一切安排停当,两人又各自落座。为了表示公平公正,懂象棋的立了棋规:摸子必动,落子必定,观棋不语。棋场霎时庄重严肃起来,屋子里只能听到人们的喘息和咳嗽声以及棋子落地的“啪啪”声。残棋阶段,双方仕相齐全,大子儿江靖山剩一炮一车,江海泉剩一马一车,江靖山的炮在中路游荡,江海泉的马沉入对方底部寻找机会。江靖山看到江海泉的马已远离己方的炮,,就布成了一个铁门栓的棋局。完了!本来是和棋,只怨自己心太盛,大爷爷的脑门渗出了细汗,回马踹炮来不及,回车看将过不来,对方只要崴出将来,用车一捅,死孩子——没救。也罢,不就是干十年活吗,大爷爷做好了投子认负的准备。如此简单的棋局大伙儿全看出来了,知道江海泉输了。

就在这时,莫名其妙的一幕出现了,江靖山还没有崴将,就直接用车捅将,把大爷爷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伙儿也“哄”地发出惊叹。事后证明是江靖山太激动了,乱了方寸。他的这杆车被对方的将崴了,他才如梦方醒,知道自己少走了一步崴将棋,眼睛模糊起来,心脏一阵阵疼痛,满盘的象棋子象小王八一样爬向了自己,心口一热,有什么东西回灌到嘴里,他紧闭着嘴,但还是有一绺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老“帅”上,啊,是血。他靠在众人身上,慢慢把眼睁开:“我…我认…认输,不…不下了。”

当老爷爷老奶奶听说大爷爷和江靖山下象棋赌宅子赌地,俩口子心急火燎地赶到江靖山家的闲院子的时候,江振已经拿着契约和我大爷爷从屋里走了出来,四人一碰头,江振抖着手里的契约,脸上溢满了喜庆:“哥,咱小子真他妈行,这不,赢了十亩好地。”可看老爷爷老奶奶的脸上,一点也没有高兴的神情,老爷爷说:“江振,不是我说你,你弄得这事忒荒唐,和老乡亲,一姓一家的,这是何苦。”老奶奶从江振手里抢过那张纸,说:“我给人家送回去,咱不要这十亩好地。”江振赶紧拽住我老奶奶:“写好的契约是泼出去的水,毁契约是万万使不得的“。

江靖山死了,他在临死之前,对他的儿孙属咐,以后千万不要门小看江海泉兄弟。

老爷爷听说江靖山死了,更是埋怨起江振来:“泉儿是个孩子不懂,你什么不懂,下盘棋就赢人家十亩好地,还闹出了人命,这事会做下仇的。”江振理直气壮:“活该,这是他自己让赌的,没人逼他。”

江靖山的闲院也被他的儿子江河苕锁了起来,人们再也没有了公共的娱乐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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