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失落,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已过了中午,厨房里没有一丝烟火气,从此以后,谁做饭给她吃呀。
唉!看了看方济世紧闭的房门,这老头定也是不舍的。
回到自己的房里,治疗肚子饿的最有效方法就是睡觉,天大的事儿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日已西沉,凡小星与其说是睡醒了,还不如说是饿醒了。
推开房门,院子里依旧冷冷清清。
看了一眼方济世的房门还是紧闭着,这老头该不会想不开吧!
来至门前,敲门喊道:“爷爷,爷爷,你在不在呀?”
里面没有声音,完了,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凡小星思及此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后退二步,往前一冲,大力的将门撞了开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方济世一人坐在桌边,看上去好像坐了整整一下午。
凡小星径直跑过去,双手假装在方济世的头上扫了扫:“爷爷,你看看,都结蜘蛛网了,你还坐着呢?”
方济世不言语。
凡小星晃了晃方济世的胳膊:“爷爷,小星饿了,你给小星做饭吃去。”
方济世还是不言语。
凡小星又将手在方济世眼着晃了晃:“爷爷,你还活着不?”
方济世一听,一双圆圆的眼晴一翻,气道:“现在还活着,一会儿就死了。”
噗!
凡小星差点笑出来:“爷爷,那你先给我做饭去,做完饭你再死好不?”
方济世气的直跳脚,他捡了个狠心肠的葛根,又捡了个没心肝的孙女,他的老命真苦呀。
凡小星看到方济世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她真怕老头子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喜滋滋的跳到方济世面前:“爷爷,今天我把药给柳依依了,柳依依还付了诊金给我哦。爷爷,今天孙女请你去下馆子,怎么样?去不去?”
下馆子?他老头子好久没有痛快的喝上一顿了。
手捋着胡子,瞥了凡小星一眼:“真的?你请客?”
凡小星痛快点头:“恩恩,我请客,我孝敬爷爷的。”
方济世一听,这孙女真没白疼,比葛根那傻小子可懂事多了。
披了外衣,爷孙俩高高兴兴地下馆子去了。
转眼间,葛根离去数日了,医馆里一直都有打杂的小工,看诊到是没受影响,只是这爷孙两的内务就成了大问题了,洗衣,烧饭,凡小星没有一样会做。在阿斯拉,吃饭有食堂,衣服都是用清洁魔法,魔法棒一挥就干净了。家务这种事儿,真不是她凡小星善长的。
日子过的乱七八糟,最后没办法,只好一个月一个银元请了对面卖猪肉的李婶来帮忙整理内务,连带烧饭洗衣。
浑浑噩噩的过了十日,本来想一早去柳员外家看看柳依依的黑斑好些没有,谁知一大早柳外员便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医馆。
方济世一看这阵势,心想莫不是自家的小星给柳依依看病,看出了大麻烦,忙笑脸相迎。
柳外员抱拳作揖:“方大夫,许久不见,许久不见。”
方济世忙侧身请进:“柳员外,里面请,这大清早的有何事呀?”
柳外员对外喊了声:“拿进来!”
于是大包小包的都抱进了医馆,门口的邻里都好奇的张望着,等着看热闹。
方济世不解,这态度不像是找麻烦的呀。
讪讪笑道:“柳外员,您这是?”
柳员外深深鞠了一躬:“方大夫,小女的脸四处求医无门,幸亏遇上您的孙女,妙手回春呀!短短十日,我女儿脸上的黑斑已去了大半,今日特带小女来登门感谢。”
一旁的柳依依上前行礼:“依依谢过方大夫,不知小星可在?”
方济世一听,立即喜上眉梢:“在在,小星在后院,柳姑娘稍等,我让人去喊。”
一旁刚收拾完院子的李婶正要收工回家,一看柳依依惊疑:“哟,这不是柳姑娘,都看不出来了,越来越漂亮啦。”
柳依依脸上的黑斑已消的差不多了,只余一些顽固的斑点在脸上,但也是浅浅的黄褐色,不细看已看不出。
去了黑斑,露出本来的芙蓉般样貌,让李婶看了眼前一亮,李婶细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凡小星治好了柳依依的黑斑。
她那性子哪里藏得住话,立即出了医馆,街坊四邻的去宣扬。说是方济世的孙女继承了方济世的衣钵,成了一个女神医,长江后浪推前浪,方大夫治不好的病,竟让她孙女治好了。
一时间,人们都来到医馆看热闹。
人头攒动,不得已医馆只好再休馆半日。
凡小星看了看柳依依的脸,果真斑点消了不少,面容清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于是又给柳依依拿了一些女巫榛,也就是所谓的美容粉。再三叮嘱,切莫掉以轻心,一定要黑斑全部消失才可停药。
柳外员再三谢过后,带着柳依依回了府。
凡小星看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开心的不得了。里面有上好的绸缎,精美的玉器,昂贵的首饰,看来柳员外这回是真高兴,下了血本了。
方济世也美呀,他孙女就是他的骄傲。
下午开诊时,周边很多脸上有黑斑的女子都来寻凡小星,想要买美容粉。街头的花匠听说此事后,又订了一大批红蔷薇。
凡小星可谓是一夜成名。
方济世从药商那里进了很多的榛树枝,这些榛树枝都是晾干的,磨起粉末来容易了很多,但是每晚月下施法可是累坏了凡小星。
凡小星只是把榛树粉的制作方法告诉了方济世,但是对方济世说还有最重要的一步,是她的家传之秘,不能外泄。
所以每天晚上,只有等方济世和医馆里的杂工睡了之后,才能开始启动魔法。
凡小星心中默念咒语,暗夜里的露珠和紫色雾气腾空而起,缓慢聚拢,渐渐注入了那一堆竹筒之中。
一场法式做完,凡小星已经精皮力竭,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床边,迷迷糊糊的退去了外衣,身子一倒,进入了梦香。
她没有发现,在她倒下的一瞬间,一个月白色身影从屋顶上落下,正是潜伏已久的凌霄。
今夜又是月圆之夜,毒发之时。他早已藏匿于屋顶许久,看到凡小星启动咒语施法。这样的法术让他惊奇不已。师傅也曾教授他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但是完全没有凡小星这种魔法运用的直接,当凡小星被紫气环绕之时,那纤瘦绝美的身姿让他的心神为之一震。这干瘦的丫头也能如此让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