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鼠,在街角找了个没人的台阶,盘膝而坐,凡小星自己拿了一个包子,其他的都给了大个儿和白小宝。
他们现在已经山穷水尽,走头无路了。凡小星不是没有钱,她有大把的银票存在钱庄里,那是她开美容馆赚的,但是她不想去钱庄里取,一但动用了钱庄的钱,估计凌宵很快就能查到她的下落了。
她不愿意再与他有任何的交集,她还没有想好,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份失败的感情。
虽是饿急了,但是这包子仍然吃得没滋没味。
抬手捅了捅身边的大个儿:“喂,大个儿,咱们没钱吃饭了,你这么大的个子不能白长,去赚点钱去。”
大个儿一头雾水,在他的意识里渴了找娘,饿了找娘,冷了找娘,啥都能找娘,但是娘却去让他赚钱,怎么个赚法。
看了看满面纠结的凡小星,又看了看无限鄙视他的白小宝,大个儿呆呆的“哦”了一声,站起身,抓了抓有些痒的屁股,磨磨叽叽的向街口走去。
凡小星看了一眼那蠢慢的背影,揉了揉本就乱成一团的头发,对着大个儿叫道:“喂,快点,我在这里等你。”
太阳正当空,墙角的阴凉让人舒服的不想睁眼,将白小宝抱在怀中,双手交叉于胸前,闲来无事,睡个小觉。也许大个儿能找一个搬运的活儿,赚点力气钱,总之先把晚上的饭钱赚出来再说吧。
大个儿一个人在街上乱闯,娘说让他去赚钱,啥叫赚钱,是不是给娘拿钱回来就行?
路边的小贩刚卖出一捆青菜,将钱装进了裤袋里,大个儿皱眉想了想,卖菜能赚钱,但是他没有菜,就赚不了钱。
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个酒馆门前,从里面被踢出了一个人,打手们七手八脚的连打带踢,嘴里嚷嚷着:“敢吃霸王餐?胆子不小”
“踢死你个不要命的,福来酒馆的霸王餐也敢吃,活腻了你。”
“嘿,踹死你,踹死你这白吃白喝的。”
大个儿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硕大的身躯一抖,忙往远处躲了躲。骗吃骗喝会被打,不行,不行,他若被打娘亲一定会心疼的。
哆哆嗦嗦地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人。
忽见一个小孩儿,硬挤进了看戏法的人群之中,脏兮兮的小手悄悄地从旁边一位年青人的腰带上解下了一个钱袋子。那小孩儿将钱袋不声不响地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转头忽见大个儿正直愣愣地看着他,动作一顿。小孩儿眼神闪烁的四处张望,似是在寻找逃跑的路线,再看向大个儿他仍直愣愣地望着他。小孩儿转了转眼珠,轻抬下巴嘿嘿一笑,似是明白了什么,也不理会大个儿,吹着口哨向远处走去。
此时大个儿黑色的脸上爬满了笑容,如醍醐灌顶般豁然明朗,哦,原来这就是赚钱呀。
左右看了看,背着大手,吹着口哨直奔刚刚那个戏法摊走去。
表演戏法的人,刚刚把一个大石板压在同伴的身上,拿起了一旁的大锤,正准备上演一出精彩的胸口碎大石。
大个儿假装看得起劲,粗长的手指却慢慢地探入了一位中年男子的腰间。
“嗖!”
一个宝蓝色绣着金丝图案的钱袋,利落地掉入手中。
大个儿心中偷笑,捏紧钱袋转身刚要开溜,一双手却有力的钳制住了他。
大个儿猛地眯起了双眼,奶奶的,竟敢想跟他抢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