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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阳都初见

文远又与莱恩在文县呆了几天,准备了下行装后,便赶着车,顺着官道向宜水县驶去了,走了两周才到达了宜水县,一路上可是累坏了三人,他们在宜水县休息了2天后,才又上路。

宜水县距离子母河已经很近了,只有不到百里,一行人渡过远河,到达了阳都南面,靠着子母河的县城-卫阳。

到达卫阳后,众人歇息了几天,卫阳倒是比文县大了许多。似文县,宜水这类普通县城,大约有数十里大小,人口也就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而卫阳则算是咸郡中较为大的县城了,人口有20多万。

整个咸郡中人口约为1200多万,这还是数十年前赢睿登机时做的人口普查,而今经过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后,人口肯定又多了许多,而卫阳20多万带来的最直观的表现便是,人头攒动,集市热闹异常,这还是早上他们入城时候的景象,要等到午后的话,恐怕更加热闹。

文远一行人没有再打算赶车走,因为到了卫阳后,就有蒸汽车直达阳都了;因为铁路造价极高,且维护不易,因此整个帝国也只有在阳都和周围的距离百里左右的县城才有修筑,且票价不菲;赢睿虽然有心将铁路铺至全国,却是因为国库有限,有心无力。

文远找了个马车商,将车子带马折了50金币后,暗道吃亏,大骂马车行的那个人是个奸商,因为光是铭文的篆刻成本就80金了,可那商人却以车子破旧不堪,不值钱为由折算20金,一番讨价还价后才算作50金币。

花了6金买了三张票后,三人坐着蒸汽车,随着车子一声鸣笛后,缓缓的开向了阳都。

三人坐定后,好奇的张望着,因为都是第一次亲自做这种蒸汽火车,所以难免有些好奇,局促的紧张感。文远这时便开口了,为两人讲解着蒸汽火车的原理,当初他也是在书中读到关于蒸汽火车的部分时,异常感兴趣,为此才专门研读了数本书,也因此比其他两人更快的冷静下来。

火车开了约莫一个小时后,莱恩渐渐失去了热情,除了期间调戏调戏路过的贩售小吃和饮品的女郎外,就开始闭目养神,倒是小婉依然意犹未尽的要求文远继续给他讲述,在这期间,又有几个长相青涩的女孩,羞答答的凑了过来,一同听着文远的讲述。小婉本来有些吃味的想赶她们走,却见到这几个女孩领口处帝国皇家魔法学院的标志以及文远制止她的眼神后,噘着嘴忍了下去。

待文远讲完后,那几个女孩子才道了谢,留下了联系方式便走开了,而莱恩则有些怪异的看了文远一眼,说了句让让文远险些喷水的话后,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嘿!文远,原来你好雏女这口啊?”这句话倒是让小婉记住了,她有些发愁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丰满,心里面思索着如何让这对玉兔变小些的办法,而文远只得好生安慰了半天,才让小婉打消了这个念头。

火车又开了近3个小时后,阳都便映入眼帘。

高达30米,纯青石垒砌的外城墙,有城墙3倍高度有余的法术塔,高出女墙5米的箭楼以及厚重的一个个圆形塔楼上摆设的魔导炮,投石机无不向外界宣告这这座王都的坚固与爪牙。

城墙上依着山势建起的数个外堡,使得整个王都俯瞰时呈现五角星装的样子,而无数个小门建在高大的主城门旁边,向进城或出城的人们开放,火车通过一座高高架起的石桥,驶入绑着城墙建立的一个外堡后,缓缓停下,因为到了这里,需要查看所有人的通关文牒,不过倒是把那5个铜币的入城费省去了。

文员他们随着人流走出了车站,在向门口负责检查通关文牒的书记员出示了师父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文牒后,一行人顺利的通过了关卡,倒是没有遭到什么老套的为难或者敲诈,不是因为文远他们文牒特殊,而是阳都乃天子治下,一般的小官小吏不敢刻意苛责路人,一是怕一时招子亮,惹祸上身;二则是害怕被举报丢了饭碗,毕竟能在阳都吃上皇粮,可以轻松养气一家人,所以基层的小吏也是比其他地方要干净许多。

走出车站后,由于外堡耸立在一处丘陵处,所以映入文远眼帘的便是外城里整齐的街道,有序的人流,两边不停叫卖着的小贩,成片的民居中不时有淘气的孩童追逐打闹;再向里面看去,繁华的商业街中高楼林立,各式各样的酒店,青楼,普通的客栈,拍卖所等挤成一片,甚是壮观。

而外城最吸引人的几处地方无非是几乎高笋入云的法师塔了,法师塔塔顶浮空不停旋转的奥数水晶,中部数层悬空的平台,无不昭示着这些魔法塔的主人都是大魔导师的至高境界。围绕了几座魔法塔,数量众多且美轮美奂的各式庄园星罗密布,不时还有河流流过。

再往里看,就是内城区的城墙,也就是皇城,阳都最开始的构成就是皇城,现在的外城就是后来慢慢发展壮大后一圈圈扩建,改建的城墙保护起来的,因而也能明显的看出不同区域之间的繁华程度,只要看看街道上面行驶的马车的样式,路边路灯的数量,以及行人的穿着,那么便不难分辨出上城区和下城区了。

而皇城则是依山而建的,高耸的城墙依附在险峻的山体上,城墙上时隐时现的魔法阵,以及由法师塔所代替的箭塔无不昭示着主人尊贵的地位与滔天的权势,而耸立在王城后面的最高的那座魔法塔,则向世人宣告着大秦帝国的皇家的最高武力,大魔导师赢浩的存在,震慑着一切宵小对帝国的觊觎。

倒是皇城精美的宫殿却是无缘一见了,因为皇城地势虽然高,但是内城的城墙更高,文远只能叹息一声,看来想要进去看一眼,非得是面圣才有机会了。

这时,天色有些暗了,夕阳西下,而阳都似乎活过来一般,千万盏路灯同时亮起,将整个城市照耀的灯火通明。未见过次情景的三人都被震得目瞪口呆,而旁边明显还有一些刚来过阳都的人,也是同样呆住了;一些守卫发出善意的笑容,他们当初不也是如此吗,而一些久居阳都的小市民,则发出了一声嗤笑,暗暗嘲讽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而维持道路秩序的城防府骑士在默默的数了十个数后,便大声的开始驱赶发呆的人,让他们不要影响道路秩序。

文远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他一面拉起还在发呆的二人,一面随手招了辆车子,告诉车夫带他们去一家离帝国皇家魔法学院比较近的酒店后,就闭目养神了。

莱恩啧啧称奇,道:“这皇帝可真舍得钱,烧这么多魔能灯,不知道要浪费多少能量。”

谁知赶车的车夫耳朵倒是好使,他回过头,通过身后的小窗户,道:“客人有所不知,阳都地下有好几座大型魔法阵,完全供得起这些电灯,就做完这些还有剩余,做成高品质的灵石赚修炼者的钱呢。”

莱恩听得一头雾水,魔法阵不是需要魔力驱动吗?怎么又能提供魔力了,这时文远开口了:“由魔法阵做连接,将复数数量的魔能矿脉连接到一起,在灵石产量的情况下,却是足以提供整个城市的用电。”

“还是这位小哥说的好,不愧是魔法师!咱就一赶车的,可讲不了那么明白。”车夫适时地拍了文远一个马屁,文远却只是笑笑,这些东西早就读过,现在只不过是由这座城市帮他回忆起来罢了。

“那么说,那些魔法塔就是魔法阵上的阵眼所在了?”莱恩试探性的问到。

“孺子可教。”文远评价到。

近一个多小时后,车夫在一条街停下,道:“客人,到了,前面那个魔法塔就是学院的地标,这条街上什么都有,您自个儿逛逛全都有,我给您找的这家要是不满意,您尽管再换一家。”车夫一边说着,一边从车顶拿下一个脚垫子,放到车厢旁。

文远下车后,给了车夫1银币,算是出手阔绰了,一般这类普通马车,跑一个小时的路也就是6-7个铜子儿,因此车夫又殷切的告诉了文远哪家的评价好,哪家的窑姐儿最水灵,甚至于还告诉了文远哪个信号是暗娼的意思,着实让文远哭笑不得。

阳都政治清明,商业繁荣,这些固然是皇帝赢睿经营妥当,但是再英明的领导者,再清廉能干的大臣,都阻止不了走私和逃税的存在,暗娼就是危害最小的这类人群。她们不似正规注册过的风尘女子,需要每月交税,体检;但是总能满足男人们“偷”的欲望,毕竟相比正规青楼,这些暗娼就好似“妾”的存在。

文远赶忙打发走了车夫,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抬脚走进了一家装修较为精美却不失风雅的酒店;酒店不同于普通县城的客栈,它们的规模更大,功能更加齐全,甚至有用到魔法阵来提高舒适度的,自然不是全靠炭火取暖的客栈能比的。

文远在一路上,便从车夫那里了解过整个阳都的消费水平,上城区,魔法学院这类地方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因为消费至少得在50金币以上。

普通人大多住在下城区,那里虽然拥挤不堪,但是安全、卫生等条件却也不是普通小县城能比的,因此一个4口之家,大概月收入能由5-10金币,消费大概在3-7金币,这算是普通家庭;稍微富裕的家庭月收入普遍在10-20个金币,消费则在7-12金币。至于再高端些的情况,就不是这个车夫能知道的了,因为他家里基本就靠他赶车,一天运气好了能赚5-8银,运气不好就3-5银,因此对于文远给他的一个银币,他是相当高兴的。

在文远询问了价格后,便要了两间上房,付了10个金币后,便在一个长相姣好的女侍的带领下,到了各自的房间,那个女侍看莱恩没有伴时,还不时的对着他抛媚眼,可惜莱恩劳顿了一天,没有心思理会这个侍者的勾搭,和文远打了个招呼后,就关上门进去睡觉了。

而左小婉则在帮文远宽衣后,在房间内自带的浴室服侍着文远洗了个澡后,好奇道:“公子,为何这个水管内会不断流出水来呢?还能调节冷热?”

“公子我能变出水来,人家就不行吗?”

“吖,那这主人可真是大手笔,篆刻了那么多魔法阵不成?”

“好了,不逗你了,这些水是经由水管流出的,源头是各个酒店自己的水塔,不过水塔里确实有造水的法阵,至于热水的话,还是魔法阵,不过做了特殊的炼金加工,使得普通人也能调节水温罢了。”

“公子懂得可真多啊!”

“那我让你读书你还不是不听?”

“小婉和姐姐小雅只要伺候好公子就行了啊,如果能再给公子生个胖小子,就满足了哦!”

文远则识趣的闭上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

次日一早,文远在例行的早课结束后,收功去隔壁找莱恩时,发现他早已出门了,后来被侍者告知莱恩给他留了个字条,说自己想起来有事,要去找熟人后,就没了影。

文远知道这是克利夫兰交代给他的任务,因为师父也交代了给他同样的任务,就是替师父走朋访友,联络感情。师父在信中明确给二人交代了去找谁,在哪,同时还交代了他有时间的话,进宫拜访一下赢睿,在其他的,无非是关照二人小心,一番嘘寒问暖后,告诉文远虽然他体质特殊,但是私生活仍需要节制,尤其关照他离女法师远一些……

文远自然选择性的将师父的调侃无视,而仔细的记下了需要拜访的人,而师父的那句“有时间的话…”却让文远有些无语,因为于情于理,文远觉得自己都应该先去见天子的,因为怎么说人家都送了他和莱恩一个大人情,可是师父有些不在乎的语气,让他决定还是听师傅的,最后再去。

因此,他便叫上小雅,动身前往此行的第一站,大秦帝国皇家魔法学院,找到院长伊利斯,替师父给他带一份信。

文远和小婉换了一身衣服,将之前在野外战斗和旅行穿的皮甲及内衬换为更加宽松舒适的学士服,小婉则乖巧的换了身仕女服。两人披好斗篷后,便1金币做价包了一天。

朝阳初升的阳都充满了活力,早早出来,从小车上拿出炉子锅子,做早点的小贩一边做出可口的早点,一边吆喝着;路上三五成群,背着课本,叽叽喳喳的赶去学堂的孩童;骑着骏马,盔甲明亮的巡逻骑士;或行色匆匆赶着去上班的路人,或大腹便便慢条斯理渡步的老板,还有贼眉鼠眼,手指微动的小偷,就连一些早起的流莺都都穿得花枝招展,依在青楼铺面门口的柱子上,对着走过的小年轻抛着媚眼,而后者再对视后脸一红,加快脚步逃离,引得一群流莺吟笑连连。

文远坐在马车上,静静的观察着阳都各色行人的百态,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城市令人生出强烈的归属感。“这才是百姓吧!”“公子为何这么说?”“没什么,快到了,整理下衣服。”

待到马车稳稳的停在距离学院50米远的地方后,文远他们便下了车,而车夫在恭送他们离去后,拿出了早上没来的及吃的面板,和其他几个同样在等会的车夫一起有说有笑。

学院的大门就是两根巨大的魔法哨塔组成,哨塔之间隐隐约约的存在着一层水膜样的结界,每当学生靠近后,就见她们衣服上挂着的徽记轻轻一闪,便形成一层护盾,通过了结界。

文远来到大门旁边的一间4层高的建筑门口,这是外来拜访或者游客的登记处。因为师父并未给他什么凭证,所以想要见到院长还得他自己想办法。

如果文远上去就告诉登机的那人,他要找院长伊利斯,恐怕会被别人指着鼻子大笑,相见伊利斯的人从这里排队排到子母河都排不玩,谁会相信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因此文远思索了一阵后,便抬步走向一个接待。

文远向负责登记的人抱了抱拳后,道:“这位朋友,早啊。”

“早,请问阁下是浏览参观,还是寻人,亦或有其他事?”接待的是一个年轻男法师,看法力波动应该是个初级法师,但开口倒是彬彬有礼,完全不因文远没有法力或斗气波动就怠慢了来客。当然,文远礼数周全,同时衣着干净整齐也有加分。

“我来找人,只是没有凭证,不过兄台看看,这个御赐的玉牌可能当做担保?”文远说着,从袖口中拿出赢睿赠与的御赐玉牌,交到那人手中。

年轻法师有些意外的结果玉牌,脸色大变,欲言又止,半响,他将玉牌小心的还给文远后,道:“还得劳烦阁下稍等,你这个东西我也看不准,恐怕得找我老师来才能做主。”说罢,做了个揖后便飞奔离去。

这在文远的意料之中,若是阳都中随便抓个初级法师都看得懂这块玉牌的话,恐怕赢睿送的礼早就不值钱了,那岂不是皇帝自己打自己耳光?

片刻后,年轻男子带着一个中年法师赶来,他礼貌的向文远要过玉牌,看了一眼,又用法力催动了下玉牌后,依稀可见一条金色的小龙从玉牌上窜出,绕着玉牌翱翔后,便撤去法力,将玉牌还给文远后,开口道。

“玉牌没问题,得罪之处还请尊驾见谅啊!”法师继续道:“不知尊驾要来见谁?”

“还劳烦大法师帮忙给贵院院长伊利斯带个信,就说退魔山星术塔来访。”

“好的,正好院长今天在院里,只是此时院长正在讲课,这是一月就一次的时候,很多学子都在…”来人非同小可,可是院长亲自为诸多法师解惑的机会可不多,这位大法师也是也是从普通法师一路坎坷过来的,自然知道这种机会对学子的重要性,可是来客的身份又尊贵无比,他也不好劝说,只能希望这个贵客能稍等片刻了。

“无妨,小生也最讨厌学习时有人叨扰了,不过小生有一事相求,不知我能不能一起进去旁听一番?”

“无妨无妨,这事我就能为阁下做主,还请跟我来。”

文远和小婉跟随在中年大法师身后,向着学院内其中一座建筑走去,一边走,中年法师和文远互相介绍后,便一边滔滔不绝的和文远介绍着学院。

这位中年法师叫姜前,已然是进阶大法师50多年了,因为当时他晋级高级法师时年近40,所以容貌得以维持在这个年龄,加之他也不似一些老法师,喜欢将外表调整到白胡子一大把以保持威严,加之他性格比较随意,所以在学生中人气很高,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这一路走去,姜钱不断指着一些建筑,简要的介绍了其用途及历史之余,还得挨个和来往的学生打招呼,忙的嘴几乎不停。文远则也不停的观察着,他知道魔法师中以女性偏多,可是他自从走入学院以后,除了少数几个男法师外,大多都是一些年轻美貌的女法师,自己还频频的收获了不少媚眼,令他大为不解,而姜钱则似乎知道文远在想什么,道:“林兄下有所不知,虽然男法师数量也不少,可是大多都因为停留在学徒甚至低级阶段太久,超过学院的限制,被赶走了,少数能突破的男法师,都是天资、毅力和家境优秀的人;所以说男法师虽然少,但是能留在学院的,多是日后能有成就,极有可能进阶大法师的;至于女法师则多数因为心思细腻,精神集中,所以能晋级正式中级法师的数量较多,哎,阴盛阳衰,徒子徒孙不争气啊!”

文远也跟着点点头,东土大陆上职业者中女性地位一直颇高,这是诸多书籍承认却没有直说的一点,只是没有想到在帝国魔法学院这里演绎到了极致,文远不禁有些担心,而姜钱接下来说的话则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若是战争突起,战斗法师不足时,从学院抽调,这些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如何能上阵杀敌!到时我大秦恐怕危矣啊!”

“姜法师莫要惊慌,我大秦还是有不少法力高强的大法师压阵的,或许不用这些学子出战;再说我大秦兵强马壮,士卒精锐善战,又岂是那些宵小可以撼动的?”

“林兄说的是,可是就怕到时需要这些帝国花了巨资培养的学生上阵时,万一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

“又是姜钱你这家伙在这里乱说,谁说女子不如男!?”这时,一个高挑靓丽的女法师捏着法杖,咬牙切齿的走来,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姜钱打一顿似得。

PS:现在写这些经济铺垫,除了让大家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外,还是为以后战争场面做准备,毕竟打仗打的是啥?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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