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霓裳再未提过花解语的事,仍旧每天跟竹林腻在一起。而竹林,在尝过霓裳的眼泪后,似乎又生动了不少,对霓裳更加的体贴。似乎开窍了一般,时不时做些另霓裳开心的事情,比如送小礼物、为霓裳夹菜……
霓裳开心之余,也问过竹林为何突然如此,竹林回答道:“看到你哭的时候,我特别的难受,好像被杀一样难受。而看到你笑,我也很开心。”
听了竹林的回答,霓裳微笑着靠在竹林怀里,轻轻的说:“这,就是喜欢……”
竹林想了想,看着怀里的霓裳,也轻轻的说道:“那,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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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清风城大拍的日子来临,唐路早早就为众人准备了邀请函,并跟大掌柜申请了一个包厢。
拍卖场设在鸿钧拍卖行的大会场内,可容纳几千人的会场座无虚席。普通门票就需要一百两银子,而包厢也是分为天地人三等。
天字号包厢三十席,在会场最高层,仅提供给江湖各大门派、知名帮派,收费三千两。地字号包厢五十席,位于会场第二层,收费两千两,由鸿钧拍卖行大掌柜直接安排出售。轮回小队是沾了唐路这个新晋红人的光,才有机会获得包厢的购买资格。人字号包厢一百席,虽然也在第一层,不过略高于普通座席,收费一千两,这个就是先到先得,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大厅内则为上千个普通茶座,呈阶梯状,拍卖场设在大厅中央,是一个圆形台子,正式拍卖之前,还安排了歌舞表演。
云依依因为被邀请,作为表演嘉宾,倒是没有跟众人在包厢,而是被安排在后台准备。
除了有着前世记忆的武烈,其他几人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拍卖,自然兴奋异常,早早的来到包厢,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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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锣响,清风大拍正式拉开帷幕,被指定为大拍主持的唐路,穿着一袭白袍,配着英俊帅气的相貌,一出场,便引起无数的喝彩。小队众人更是与有荣焉,喝彩声尤为响亮。
唐路拱手作揖,向四周回礼后,朗声说道:“感谢各位光临鸿钧清风拍卖会,本次拍卖,共有九十九件拍品。除三样压轴至宝之外,拍品图册早已发售,相信各位均是有备而来。在此,唐某祝各位可满意而归!拍卖之前,鸿钧特邀请了知名乐师、舞师为各位表演,以娱各位贵宾!”
唐路再次作揖下台后,表演正式开始。鸿钧作为江湖首屈一指的拍卖行,自然交游广阔、底蕴十足。特别邀请了仙羽宫的乐师、舞师表演,自然效果非凡,除了竹林这对乐理一窍不通之人,其他众人皆如痴如醉。
让小队众人意外的是,云依依竟然被安排做压轴表演,看到一身华服的云依依抱着焦尾古琴,缓步走上高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深深的吸引,无法移开。
琴声响起,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小溪潺潺,更让众人惊喜的是,云依依竟然边弹边唱,与琴声想和,恍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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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抱怨这光阴漫长
年长时,却忆那青春韶华
年少时,认为得到的太少
年长时,又叹失去了很多
青春不再来
可笑自己仍未明白
停不下来,逃不开
失去自我的我,如何真正开怀
我还能不能
扫尽心中烦闷迷茫
让我自己,走回那
世人所追求的,所谓人生辉煌
还是我,本就是如此
逃不脱这命运的魔掌
没有回头路,要如何再从头
要如何找回人间喜乐,不再如此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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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竟真似如音绕梁,那不合时宜的哀愁,回荡在现场每一个人的胸间,久久未能散去。
竹林不通音律,但却被云依依那断肠之词深深地感染。那段混乱、又支离破碎的漫长记忆,再次浮现出来。那一次次被杀、一次次无法自控的行尸走肉的游荡、那种无助又无法宣泄的压抑,再次袭来,让竹林的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浑身一阵颤抖,由内到外,似乎透着一股寒气,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竹林并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所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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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弥漫着那悲伤的情绪,直到鸿钧清风大掌柜上台,一声轻咳,才惊醒众人。
大掌柜缓声说道:“依依姑娘这曲,名曰离殇,乃是焦尾古琴夹层中偶得。当世,仅老朽曾听过一次,虽不和今日之情景,但此词此曲实为哀之极矣,取否极泰来之意。故定于本场压轴表演,与诸位共赏。”
听到大掌柜的解释,众人逐渐回过神来,齐声为云依依喝彩。
霓裳终于发现竹林的异样,连忙握住竹林冰凉的手掌,低声唤着竹林的名字。竹林也渐渐从失神状态中脱离出来,看着关切的望着自己的霓裳,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霓裳不知道为何不通音律的竹林,会比自己更被云依依那一曲影响。不过回想起词曲,也是一阵伤感,说道:“云依依虽然不是仙羽宫传承,可仅凭这一曲,便能影响如此多人的心境,实在是天赋惊人。料定经过此次,仙羽宫一定会想法设法收下她,并会大力培养的。”
小队众人听到霓裳的评价,也都纷纷点头。刚刚擦去眼泪的欧阳倩,也是一声长叹,说道:“没想到,依依人美,歌声也美。这古琴看来也不是简单的一件乐器,弄不好也和小雨姐姐的朱雀鼎一样,是乐师传承之物吧?”
听到欧阳倩的分析,武烈点点头,说道:“极有可能如此了,之前并未听依依提起过曲谱之事,估计是鸿钧大掌柜发现了焦尾琴的不凡吧。”
回过神来的武烈也恢复了冷静,心道:“没想到,原本的花瓶竟有可能成为顶级乐师。没有附加功法,就能夺众人心智,真是厉害!”
回想起刚才被词、曲影响,竟似又经历了一次前世的种种。虽是一曲时间,自己却恍若隔世,这种失神状态,足以让一个毫无武功之人轻松杀死自己。这让武烈后怕不已,也暗自警惕起来。
众人里,最先回过神的却是流云。自用私藏的秘籍成功换回所需之物后,流云虽然在与小队其他人一起时,有些不自在,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自己未来的发展之路。稀有秘籍、足量内力、百万银两,这一切都让流云前所未有的清醒。
“最多一年,我必将崭露头角,走向江湖巅峰。外有灵虚道门的霓裳、怒刀门的龙城支持,内有小队众人,我流云定可自立门户,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