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嘈杂的餐厅里,我和艾姬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许多似乎不着边际的话。周围的人我们几乎完全视而不见,而独自陷在我们各自的世界里。她望着我发呆,我也深情地看着她,好像这世界上最迷人的风景都是对方。在这个我们什么都可以怀疑的现代生活里,唯独我们此时的爱是真实的,它已经含露在我们的眼睛里,渴望将彼此覆盖。
“宝贝,你真的去算了命啊?”我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
“你不相信?第一次我也不相信,所以有了第二次。”
我看着艾姬那张严肃的脸,没再说什么话。此时,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这下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了吧。
然而现实并没让我的虚荣心有所抬头,我时常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似乎这样才能使自己免受一些不该得到的痛苦。
“我们的事现在你的父母知道不?”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一直没告诉他们,当然就不知道了。难道你想让他们知道不成?”
“也许吧,但我又想让他们晓得!”尽管艾姬的话似乎触动了我那颗敏感的心,但是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说着。
“现在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就等于我们自己将自己拆散、毁灭,你愿意啊?你现在一无所有,他们怎能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你只有慢慢在靠近成功时,那时让他们知道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原来,你的贵重之躯准备是用来嫁给艺术家的,而不是将来嫁给我的。你应该把你那虚假的感情统统抛弃了!”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说着,再也不能忍受!
周围用餐的人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我们出去吧!”说完艾姬结了账就走出了餐厅大门,我稍作犹豫随后跟了出去。
此时,我们都强忍着彼此的情感,似乎都不愿一二三再二三地这样不欢而散!
来到大街上,深秋的寒意已经悄悄地吹拂在了我们每个人的脸上。
“二锅头,你到底是不是真爱我?……”听着艾姬这样直面人生似的单刀直入地追问,我此时惊诧的倒不是她所要表达的意思,而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应该叫我过去的书名的;难道她也忘记了我的名字?这是绝不可能的!那上次爷爷为何总叫我孙子什么的,而不叫我乳名;这样我也可以通过联想而将从前的名字寻回!
我想:关于我名字的事件,天下似乎已经大乱了!
“你耳朵聋了,怎么不回答我?”
“我亲爱的,即使站在玉皇大帝面前,我也是爱你的;你已经完全将我的心带走了。”
“既然这样,我刚才的话有何错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不应该努力呀?!”
“该,应该!”我不停地回答着,再次将艾姬拥吻在了怀里。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了她温热的泪水咸咸地流进了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