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姬的家在号称成都“南方”的紫荆和玉林一带,那里住的都是一些富人。听说成都某位爱弦耀自己有钱的富商到那里定居以后就默默无闻了,可能他在那里变成“贫民”了。我家却在成都东面的万年场,靠近二环路。这里到三环路一带的空旷之地正大规模地搞建设和开发。每次回家我可能都要比别人多吃点灰尘。原来三环路没修好的时候,我家几乎就和郊区接壤。后来读书与艾姬相识,每次到她那里我都是沿着二环路直接骑车下去。但现在我都没有去过她的家里,更别说认识她的父母,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有邀请我去。同样我的那个寒舍更不能要求她去了,原因就会不言自明:她的父母肯定不会同意,而我的父母觉得自己高攀不上而会坚决让我放弃。
我和艾姬的爱情就像走钢丝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现实击碎!她若要等我成为画家的那一天,恐怕她变成黄脸婆的时候看是否实现。她上次对我的告诫,说什么站得越高甩得越疼,可能就说明了她对我等待的信心不足。当然我更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要她一句话,我欣然走人。
老子说的,我们要用“不为”的思想对待我们的生活;其实所谓的“不为”何尝不是“无所不为”呢。那涓涓流动的柔弱溪水却可以渗入石缝罅细;那软嫩的婴儿从高崖上掉下却完好无损无不说明此道理。
道理归道理,我和艾姬的交往只能顺其自然地走下去。除了我客观上的主动努力,似乎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