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放学的时候,我没好气的把他衣服塞到他怀里。
他看着我,问我,“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一听,鼻子都要被气歪。我阴阳怪调的回他话,“还不是你那温柔贤惠的女朋友给我的。你可真有能耐,找了个好的不得了的贤内助。”
“你在这里发什么疯?什么女朋友?我每天和你在一起,你会不知道我有没有女朋友?我有女朋友我会不告诉你么,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也是,他又不瞎,怎么回和那么浮夸的人扯上关系。
“没什么,我在厕所里捡到的,看你能穿,就帮你捡来了。”我瞎掰道。
“吹,接着吹。”少艾白了我一眼,眼珠子一转,笑得很诡异,“你在吃醋吗?”
这是我听过最惊悚的疑问句。
“然而并没有。”我抖了几抖,诚实的对他说:“我倒是吃过不少酱油。”
他敲了敲我的头,盯了我一会儿,神色复杂。最后他招呼都不打甩头就走。
一个星期,飞快的从指尖划过。我按照约定,提前请了第二节的课。
进到厕所,果然看到了徐楚林,还有她三个小弟。贱人就是贱人,说话算数那才有鬼。
她们把我推搡到一个厕所间,神气十足的叫嚣道:“妈的,平时嘴巴不是带刀子的么,现在变成哑巴啦。”
徐楚林抚摸了两下手里的照相机,妩媚的冲着我笑,“你说,我把你的****发在学校贴吧里,点击率会有多高呢?”
我想走过去,结果被厚嘴皮和小眼睛压到墙角边,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同样回复她一个笑,“谁知道。不过我相信主角是你的话点击率会更高。”
她咬牙切齿的用手定住我的脸,“现在不知道谁是钉在砧板上的肉,你妈怎么教你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是你妈和你一样蠢。”
我挣开束缚,卯上劲的扑倒徐楚林往死里打,拉都拉不开。她的照相机在打斗中踩碎成好几瓣,也顾不上脏,死活勒着她在地上滚。
少艾来找我的时候许薇薇摸着我被抓伤的地方,一边数落我,“我说你是不是有病,知道她们不会只是一个人去你还是要去。一天不闹出点事就不舒服是吧?”
我干笑两声,故作无所谓道:“没事儿,反正她们几个没占到什么便宜。顺便看一看我进柔道培训班有没有效果啦。”
这时,坐教室门口的一同学大声呼叫道:“陈羽柔,有人找!”
我才一出门少艾就皱着眉头问我,“你和别人打架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在学校人多的地方。
我冷着脸对他,“是。怎么,跑来兴师问罪啦?”
他扳正个脸,严肃的看着我,“我叫她别缠着我。”
我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那你来找我干嘛?”
他把一袋子丢给我,表情淡淡,“送药。”
看着他跑成中分的头,心情好了不少。
我嘴角咧到了嘴根子,“好同志,就知道党没有看错你。以后和人说话要注意,别是人是鬼都说。”
他嘴角意思性的勾了勾,不再看向我,若有所思的看向其他地方。
我发现这几天他总是爱走神。
我伤口还没结痂,徐楚林单枪匹马的把我堵住。
我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到处裹着绷带的徐楚林,纳闷着她是不是有被虐症,光顾了她一次,她还想再来第二次。
她抓着我,带着哭腔的求我,“陈羽柔,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欺负你。你和他解释一下,我是真的喜欢他。”
我又不是傻白甜,打了我一巴掌,给我一颗糖我就当事情没发生过,“和我说没用。我劝不了他。”
她不死心的继续拉着我说,“你们关系那么好,他一定会听你的!”
我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现在知道我们只是关系好了?我只能说,他不喜欢你,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下一秒,她跪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好残忍,你为什么不帮我。”
我当没听见,绕过她接着走。
她的哭声回荡在整个走廊,我的脚步出奇的沉重。
我真的帮不了她。因为少艾对她的厌恶已经写在脸上,说什么都没用的。
我没骗她。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徐楚林,据小道消息说她转学了。其余的三贱客久久群龙无首,气焰消了不少,最后,贱人帮正式崩溃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