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我这么久了,一直将自己包裹的如此严密,你到底在等什么?”热烈的吻,落在叶清尘的脸上、脖子上,狐疑的男低音,清晰响在她的耳边。
“我......”叶清尘不知该作何解释,跟他在一起的这一年,她也曾试过,试过对他敞开心扉,可她就是做不到,心头总有一丝不安,她不知道那不安是什么,即便慢慢的,她已离不开
她,她曾想过,若有一天,他们终归走到了尽头,他要离她而去,届时,她宁愿一人孤独终老,也不愿再委身他人。
可即便如此,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叶清尘,不免还是有些许害怕,那种担心,从未从心头抹去过。
意识到叶清尘的抗拒,又感受到她的欲望,君无邪知道,她在纠结,可具体纠结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确切的说,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
“清尘,害怕了吗?别怕,别怕......”感觉到身下人的犹豫,君无邪出言安慰,一边还在试图解开她的束缚,想自己一个正常热血青年,日日身边躺着个绝世美人,每夜都要忍受她美
丽的诱惑,却不得不告诉自己,不能冲动,如此折磨人的事,自己居然忍了一年!
搞得自己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那方面....
呸呸呸!呸!
想到这里,君无邪有点恼怒,吻着叶清尘的力度也加大了些。
叶清尘在他的吻中,渐渐放开来,护着衣衫的手,也在他这一年的忍耐中,逐渐失去力道,渐渐的,被他扯去外衣。
本就是洗完澡才回来的,此刻被扯开了外衣,剩下的,就只有贴身小衣,叶清尘的心中虽然忐忑,但今晚不知怎地,她的脑子里仿佛豁然开朗般,居然有些好奇,好奇春宵一刻到底是什
么,又是什么感觉,之后会怎样。
于是,怀揣着这种疑惑,君无邪慢慢攻破她的防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密密麻麻的吻,落遍她的全身。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小心翼翼接受着他的吻,偶尔回应一两下。
就这一两下的回应,也使君无邪无比开心,知道这丫头在感情上是一张白纸,却不曾想,她在这方面也尽然如此害羞,比白纸还白。
房外,明月高悬,树影婆娑,房内,芙蓉帐暖,人影交错,同床共枕一年之久的两人,终于决定在今夜,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一炷香过后,叶清尘在君无邪身下,吐气如兰,话语如云彩般软糯,修长手臂勾住君无邪的脖子,任凭他对自己如何如何......
良久,叶清尘主动在君无邪脸上亲了一口,对于折腾这么久也没成功的第一次,叶清尘有些好奇,君无邪早年名声在外,怎么会在这种事上,还如此被动?
正想着,君无邪已一个翻身,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叶清尘侧脸贴着他宽阔厚实的胸膛,还在想刚刚的问题,突然就冒出来一句:“要不,等你娶了赵雅柔,你同她试过后,我们再来?”
“再说一遍?”君无邪搂着叶清尘的手,当即一紧,话语里充满着不高兴。
叶清尘自然是听得出他的不悦的,于是将脸从他的胸膛上抬起,试图抬头看他,小声说道:“我说,等你娶了赵雅柔,你同她......啊!”不等说完,突然一股力道灌入体内,叶清尘当
即大叫出声,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又被君无邪抱着翻了个身,将其压在身下。
一夜春宵,激烈缠绕中,叶清尘的喘息声中,脱出两个字:“夫君......”
夜半,两人皆气喘吁吁,君无邪没有继续第二次,而是将她抱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才又将她从新抱回床上,紧紧将其搂在怀中。
“无邪......”叶清尘窝在君无邪的怀中,轻声唤他,后面的话为说出口,被君无邪打断。
“叫夫君......”君无邪搂着她,如同搂着一个稀世珍宝般呵护有加。
“夫君......”叶清尘听话的换了称呼,接着道:“你要娶赵雅柔了,以后你还会这样喜欢我吗?你......你也会.....也会同她......同她如此吗?”问出这些话的同时,叶清尘的轻言
细语,渐渐开始颤抖,她虽知道,君无邪不会同赵雅柔如此,可以后的日子那么长,以后......谁又说得准以后的事......
“傻丫头,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君无邪说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那你为何还要娶赵雅柔......”叶清尘自然是知道,君无邪娶赵雅柔,无非是政治关系,可君无邪说,他只爱她一个,既然爱她一个,就不能容忍其他女子的参与,即便是只占着个名
分,他都不应允许,因为以他现在的实力,他若说不,便无人敢有异议。
“我爱你,但我也必须娶赵雅柔,你放心,即便我娶了她,你还是你,是我的妻子。”君无邪说着,将她搂得更紧。
叶清尘心中感慨,不知是什么滋味,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涌上心头,让她哭笑不得。她听出来了,他说,她是他的妻,而不是太子妃,可他却又非得让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插入到他们两人之间,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第二天,君无邪依旧早早去上朝,叶清尘一人直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只觉得全身酸痛,翻了翻身,想要换个姿势,让自己睡得舒坦些,奈何还是全身酸痛,便索性起床活动活动去。
梳洗完毕,玄依已准备好早餐,叶清尘一看,一脸狐疑。
“一大早的,要吃这么补?”看着一桌子的人参燕窝,叶清尘瞪大了眼睛。
玄依一边帮叶清尘舀汤,一边说道:“是太子殿下吩咐的,太子殿下说,公主太辛苦了,以后还要继续辛苦,所以要给公主好好补补。”说这话时,她一脸羞羞答答的表情,看得叶清尘顿时就红了脸,感情昨晚的事,她们都知道?
“补你的头啊补!不喝!我要喝红豆粥。”叶清尘说着,将那碗大补的汤,推去一边。
玄依一见,连忙过来劝:“公主,您还是喝点吧。这赵家小姐就要进宫了,您可别跟自己过不去,说实在的,公主,您今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玄依这话问得,让叶清尘更加狐疑,赵雅柔进宫就进宫呗,有什么好担心的,她顶多一个侧妃,还能上天不成?
然而,玄依却一脸着急:“公主啊,赵小姐可是大将军的女儿,大将军位高权重,手中又握着兵权,听说她骄横无礼,进了宫,还不得给公主您添堵啊。”
听了她这话,叶清尘一脸嫌弃:“玄依,你好歹是我从银叶带来的,怎得也变得如此世俗?是不是在这赤尤深宫待久了,染上了红宫的勾心斗角气息?”
叶清尘是最烦这种深宫内斗的事情的,她在东宫的这一年,一直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嫌弃,只要不惹她,大家就相安无事,若是惹了她,她必定奉还回去,毫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直击对方要害。
所以她在宫中,目前也算是一名狠角色,而且还没人能拿她怎么样,论武功,玄依是高手;论下毒,她有潘静,加之君无邪身边还有个花笑,叶清尘每日的饮食用品等,都是进过严格盘查才送到她手中的,而这些盘查之人,都是潘静和花笑一手带出来的,想要给她下毒都难;论得宠,好像没有谁比她更得太子殿下疼爱,即便是皇帝的妃子,都拿她没办法,因为现在,赤尤大半事情,都是君无邪说了算,就连皇帝,多半时候都得让他三分;论身份,她是银叶公主,身系两国友好邦交,他人更是不敢轻易惹她,万一弄出个好歹来,破坏了两国友好,便是罪过。
听得叶清尘的话,玄依果然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苦口婆心对叶清尘道:“公主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多个心眼的好。”
叶清尘冲她一笑:“好好好,玄依说的都对,有玄依多个心眼,我这公主,就高枕无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