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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局势调整

“涤生,你怎么看!”肃顺书桌前低看着头,大笔一挥,左手捏着衣袖,沉稳大气的从书桌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岳”字。

一旁的曾国藩手拿着一纸刚刚牛皮纸封皮掏出的书信,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大胡子,沉默了半响,最后道:“大人,要帮他!”

“哦,和其他人说得不一样,你这么说为什么?有何理由?”

肃顺放下笔,回过头来,眼神之里的意思却有些意料之中,但还是问道。

“是否起用向荣,乃为国事,赛中堂因是皇上下旨夺向荣官职的,不敢擅专,写信来希望大人去皇上面前回转一二,而我知大人一向以国事重于私事,所以我不过是说出大人的决断罢了!”

曾国藩像是很了解肃顺,一旁很自在的摸须答到。

“说的好!”肃顺眼里多是满意之色,放下因写字翻起的袖口,指道:“我必知你与其他俗人说的不同。”

肃顺一抬手,曾国藩恭敬的递上一旁的茶碗,肃顺接过喝了一口,道:

“不瞒你说,我的许多朋党故吏劝我不要接这个活,好好出出赛尚阿的丑,乘机将我头上这暂顶军机大臣衔里的暂顶二字去掉。

不错,我肃顺是和赛尚阿有权力矛盾,也想顶了他的军机大臣,但如果他们以为我肃顺眼里只有这些,那他们可就看错我肃顺了。”

肃顺饮罢放下茶碗,摆手道:“坐,我知你必与他人不同,有些人认为我小题大做,不过是些邪教会匪,岂可以此相让。

可他们没看过史书,邪教固然自古以来是不成事的,但一旦邪教开始震荡社野,遇天灾人祸,官府腐败,有心之人必风起云涌,拉锯一方,社会糜烂,终不可收拾!

元末的弥勒教、小明王韩山童不就使得整个大元最终颠覆了吗!现在流民遍野,官贪民忿,怎么不叫人仔细小心!”

坐下的曾国藩听闻肃顺言中有些中了他自己本身要说的心里话,抱拳道:

“大人,刚才所说正是下官所忧啊,下官曾上此类折子于圣上,反映官员徇私贪腐,民间已如干柴烈火。圣上却于宫中将我的折子留中不发,毫无回音,叫下官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要急,多少事,贵在事在人为!”

肃顺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他臂膀道。

……

北京的皇宫一如往昔的陈旧中夹杂着固有的庄严辉煌,太监宫女们因社会逐渐的动荡开始也都小心起来,贵人们的脾气近些日子都有些喜怒无常。

“肃顺,你也这么认为吗?”

暖心阁里,坐在床边的咸丰从床桌上丢下赛尚阿发来的军报,有些不忿的哼笑了下。

“看来八旗子弟真的没用了,前番一个个嘲笑周天爵,彼时长毛会匪尚在乡野,不成气候,派了八旗大臣、军将下去,反让贼占了州城,下面该不会将桂林这个广西省会也丢给长毛吧!”

咸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坐在床上,手扶着床桌矮边。

“陛下不可说气话,倒是奴才私以为—(停顿)启用向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肃顺躬身满脸堆笑道。

“嗯—”

咸丰拉长了音,眼神有些眯了起来,听起来有些气疑。

“奴才知向荣有些不听使唤调度,使长毛做大,然向荣到底有些本领,闲置也是浪费了,不如让他戴罪立功—?”

肃顺试探道。

咸丰脸色有些严峻,赌气似的,恨道:“向荣的官职是朕下旨夺的,向荣懈怠自觑朝廷,要看朕与朝廷笑话,朕岂能因区区小股贼匪而受制于他!”

“先不复他职,只让他以白身暂带北路兵将,如毫无效果,二罪并罚之,万一有效,早平了长毛会匪,也是社稷之福啊!陛下!”

“好了,”咸丰像赶苍蝇一样,挥手道:“你不用多言了,朕知轻重缓急,既如此,暂听你这奴才一回,朕准了就是了,下去拟旨吧!”

“着!奴才告退。”

肃顺面带喜色退下。

永安城里,城内临时分给夏诚的小院内,夏诚正与吴公九商量着话,意图向着太平军圣库多要来些物资补给补充自己的这支队伍。

“涂卒长,不能乱闯!”

门外忽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

“急事,你给我让开,我要见师帅!”

夏诚抬起头,旁边的吴公九也站起了来,抱个手,要先出门去看看,就见涂满一头汗多的闯了进来。

“祸事了,诚哥儿,一群人跑到咱们伤兵房里要抓走周彪伍!”

夏诚一下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咱们去往路上说吧!晚了周彪伍要被他们抓走了!”涂满喘了口气,急着说道。

夏诚跟着他走出门来,吴公九忙跟在屁股后面,夏诚走了两步,看了看身边的李天成几个,又回头对着自己庭院里的二十个火枪亲兵喊了句——都跟我走!

来的一路上听涂满的一连串解释,夏诚明白了个大概。

周彪伍当初打土垒时,爬到高边上被守垒清军背上砍了一刀,致使跌下土垒高边,所幸命好,掉在一具尸体上,但也摔了不轻的伤,部队回城修整,周彪伍和几个伤兵抬回被安排在城里的一间空房里养伤。

前几天躺床上的周彪伍想喝点儿酒,不知道来看他的同伙毛二齐从哪儿弄来了一坛酒,几个他们一伙的人偷着饮,结果今天被进来专门来巡查受伤兵员数量的检校司马一伙撞个正着。

酒为拜上帝教的一大戒,虽不至于砍头,但也要屁股打三十苔杖,巡街囚游,戒警示众。

夏诚不由的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周彪伍,这个不老实的货!

夏诚一伙儿二十来人,气血彪悍,精装干练的模样从街上急匆匆走过,不少零散的军丁众人急忙避开。

走至城南西角胡同巷子内,一伙人叽里呱啦的争吵之声传了过来,巷子门口站着两太平军士,拦住了夏诚一伙。

“站住!里面检校司马在处理公务,闲人回避!”

“你算老几?这是中一军左师师帅大人,敢拦我们师帅大人的路?”

夏诚的亲卫队长李天成上去就是一把,推开那说话的小子,让夏诚一伙根本没理门口这两个拦人的,直接进了去。

“十五、十六、”

“孙子哎,打的好,再来!”

传来打屁股的板子声与周彪伍痛苦的叫骂声,二者此起彼伏。

夏诚一伙闯进到一间小院子内,院里十余个精干太平军士把守着四周。

一个黄巾将军服饰的太平军头领人物坐在一个石碾上,看着周彪伍被扯趴在一条长条凳上打屁股。

几个伤兵被士兵们压在一旁,等着一会儿打完头一个周彪伍后,轮流打屁股行军刑。

“什么人?”那黄巾将军服饰的头领站起身来,看着闯进来的夏诚一伙。

“黄文安?”夏诚有些疑惑的说出声来,“你凭什么打我的人!”

“诚哥儿,咱不求他,让他打,老子不怕!”周彪伍趴在长条凳上似乎仍不服,张着嘴在那瞎嚷嚷。

那黄巾将军正是大朝会上被杨秀清点明惩罚的黄文安。

腰挎宝剑,马鞭拍着手心的黄文安虽然被剥夺了巡检城城的职务,但到底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又被委派为隶属吏部的检校司马,专门负责整理兵员数目与伤亡情况。

虽职务是司马,且军职转到了文职,但论实权,他这个司马要比一般人高不少。

“你是谁?”黄文安拿着马鞭遥指着夏诚疑问道。

“我是他们的师帅!”夏诚沉声道,但又追问道:“你凭什么打我的人!”

“你这个小孩儿?”黄文安玩笑似的微摇头,一副看不起的模样道:“你御下不严,还问我为什么?饮酒犯了大戒!我现在替你行军法,你小小年纪学好了!这是管理军队第一要务。”

黄文安说完回过头,对着行刑的人道:“继续!”

“慢!”夏诚上前,立即挥手喊话制止道。

“怎么?夏师帅不敬军法吗?饮酒打三十军棍,游街示众,要知道军法无情,半点打不得商量!见谅了,小夏师帅,”

黄文安脸色脸色严鄙了些,盯着夏诚对着打周彪伍屁股的行刑手像示威般道,

“给我打!”

“既然军法无情,你当了叛徒,为什么不割了自己的头!”

夏诚丝毫不给黄文安面子,带人走上前道,“我…”黄文安脸色顿时涨红着,说不出话来。

“要是别人来打我的人、行军法也就算了,你个叛徒也配对我说军法!”

“军法我们师帅自己会处理,检校司马也不要太操劳了这等琐事了,还是请吧!”

吴公九上前补刀似的拜了一拜说到。

“哼!”黄文安脸色难看至极,哼了口气,狠狠剜了吴公九与夏诚一眼,领头带着人出去。

吴公九有些得意,脸上几分小人得意的样子,“哎!”夏诚却叹了口气,当领导有时候就要这样,替手下要把锅挡起来,这样才能得到手下的拥护与爱戴。

那些喜欢把锅甩给手下的领导,从来都是被背后千人骂,万人唾,前世夏诚见的多了。

看着士卒与伤员信服的表情,夏诚的心情又好了些,虽然得罪了一个上层,却又收获了手下的人心,也算利大于弊。

“诚哥儿,谢谢了!”爬在条凳上的周彪伍被人扶起来,有些虚弱的笑道。

“还有脸说,要不是看你有伤?我现在就给你狠狠两鞭子!”夏诚看着周彪伍这样子骂道。

“诚哥儿替我出头,我就是被诚哥打二十鞭子又何妨?”

闻言夏诚无语,不禁单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脸,这家伙就是一滚刀肉。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再饮酒看我管不管你!”

周彪伍则“嘿嘿嘿嘿!”夏诚几乎被这家伙要气出内伤来,眼不见心不烦的带人走了。

走着回去的路上涂满脸色有些怪,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能刚才夏诚的表现打动了他,最后下定决心道:“诚哥儿,我有话要给你说。”

“你说!”夏诚在回去的路上停下,涂满上前手搭在夏诚耳朵上说了些什么。

夏诚眼睛开始有些睁大,有些失神但又眼神急速聚拢起来。

作者君:写的不好,见谅了,结合前文,大家猜猜,涂满说什么,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节——内外战火

最后作者君再说一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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