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晖说：“为什么这么问？”
陆天明：“我前两天去了趟江淮那里，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叠客户资料，俞成墨的名字也在里面。”
沈亦晖皱了皱眉：“俞成墨？”
陆天明吐了一口烟：“接受治疗的不是他，他只是付诊疗费的人。”
沈亦晖拿烟的手指抖了一下。
陆天明又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生病的人是不是姜乔，当时时间紧迫，没来得及，但依我对俞成墨的了解，能让他如此上心的人也没有几个，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详细调查一下。”
沈亦晖还是没说话。
“你也别多想，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本来想过几天再一起告诉你结果的，没想到你这么急。”
沈亦晖心想，他哪里是急，他只是想找个支持自己的人聊聊，给自己那站不住脚的理由增加点砝码而已。
“嗯。”他淡淡答道，“有消息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陆天明应下，想到什么，又问：“哎，我才知道原来姜乔是M市人啊，我一直当她是咱B市的呢，你之前怎么也不告诉我。”
沈亦晖怔了一下：“姜乔是M市人？”
这回换陆天明吃惊了：“怎么，你不知道啊？”顿了一下后骂道，“操，你俩不是好过一段么，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亦晖没搭理他的揶揄，说：“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陆天明这回说得就详细了，这家伙，估计还真没他知道的多。
“姜乔的籍贯是M市宁庆区垭城镇，十五岁时户口牵至B市，我调查过她的家人，双亲都已逝，母亲去世于十一年前，父亲去世于五年前。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母亲去世了。”沈亦晖说。
陆天明在电话那头啐了一口：“难怪被人甩！”
沈亦晖还有心思自嘲地笑了一下，又问：“还有吗？”
“户籍资料也就这些，我当初就随便查了一下，谁能想到你连这些信息都没有啊？”陆天明抱怨，“不过你说奇怪不奇怪，她父亲五年前才去世，为什么十一年前就把她一个人送来B市，还转了户口？她那时候才十几岁，刚没了母亲，不是正需要父爱的时候吗？”
沈亦晖眉头微皱，并不开口。
陆天明想了一会又说：“我看户籍资料上她妈妈的忌日就在这个月，我有个猜测——”
“别猜测了，”沈亦晖打断他的话，“我只要真相。”
他知道陆天明的猜测是什么，但，就像他说的，他只要真相，不听其他。
沈亦晖早已把之前打电话的初衷抛到了脑后，他挂断电话躺回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偏头看着月光透过白色纱幔渗进房间，淡淡的皎白色，让人心都跟着柔软。
他回想着陆天明的话，隐隐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M市宁庆区垭城镇。”
沈亦晖努力回忆这个地方，他去市里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去师里开会，很少自由活动，对M市的了解并不太多，但这个地方却是少数几个他知道的地方之一，因为姜从安的母亲在那里开了一间客栈和餐馆，为了照顾生意，他们有应酬一般都会去那里。
姜从安？
沈亦晖眉目一凝。
他想起姜从安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团长，那妞怪可怜的，组织要是乐意，就把她给收了吧！”
姜从安……
沈亦晖哼了一声。
好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