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张凡凡小心看了一眼季归，呐呐道，“前几天招的两个刚毕业的，目前还没有人肯带……”
说着说着，她一下气愤起来：“季姐，Emma她们也太过分了。当初她们手头没有项目，是季姐你要了她们，做人怎么能这样。再说了，你跟楚……”
张凡凡看季归脸色不大好，提到那个字，马上收了口。
“算了，人之常情。”季归在这件事上，无意多谈，“那你把那两个新人叫过来吧，我们马上开会。”
总共四个人，开过会议以后，就将事情定了下来。那新来的两个，对公司业务还不熟悉，这下子，季归跟张凡凡，只能一人带一个，两头行动。
工程款的事项，季归叫张凡凡去负责了，毕竟原本是财务部的事情，这边只需要做到跟催就可以，难办的是月息湾的别墅项目，已经停滞了好几个月，工程款也一直拖着。
季归约了别墅主人在咖啡厅见面，一起坐下来把事情谈一谈。
季归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但是到了将近七点也没有人过来。
新人赵婷看了看时间，一脸难色的说：“季姐，我报了晚上的韩语课，这时间就快到了……”
季归看到她手里抓着的韩语课本，再看了一眼着急的赵婷，若是在以前，她会提醒她的手下，有上进心热爱学习是好事，但必须分清楚学习跟工作时间的安排，但现在，以她在公司的处境，人家肯跟她就不错了。
季归微微皱下眉，语气平静的道：“赵婷，像我们做设计师的，很多都是到了晚上才能跟客户见面谈工作，如果你决定进入这个行业，就需要把握好自己的时间。不过这次，你先过去吧。”
赵婷听季归说完，面色不大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在赵婷走后没多久，那位客户终于来了。
“季小姐是吧？”黄志刚在季归的桌边坐下，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汗，“不好意思，工作太忙，让季小姐久等了。”
季归打量了一下这位黄志刚先生，中等个子，长相也中等，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不过看着却有一股暴发户的气质，手指上戴了三枚大金戒指，手腕上也是劳力士的金表。
季归笑了笑：“没关系，黄先生想喝点什么，我帮你叫服务生。”
她抬起手来叫来了服务生，岂料黄志刚根本不点什么饮料咖啡，而是点了一份菲力牛排。
“我还没有吃晚餐，季小姐，你不介意吧？”
季归还能怎么回答，客户是上帝，如果这顿牛排能换来他的点头，那也可以。
服务生很快就上来了牛排，煎得六分熟的牛排，还有红血丝在上面，季归眼角抽了抽，黄志刚吃得很满足，一刀一口。
季归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拿了月息湾的别墅设计图递过去：“黄先生，您月息湾的项目，已经交由我来负责……”
“诶，季小姐，别那么急嘛，我才刚吃过，肚子里还没有消化，这么快就谈工作，容易肠胃出问题。”黄志刚还没等季归把话说完，就把话给截断了，就连那份文件也推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