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北门雄风?有理想,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一个声音蓦然响起。从树上跳下二人,将一前一后将张猛堵在半山腰的三叉路口狭隘的石阶上。
左棱双手抱胸,嘴角挑着一根狗尾草,低眉斜眼的看着张猛,阴狠的眼神中,张猛俨然已经与一具尸体无异。
二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到此一游,更加不是巧合,看看四周荒无人烟的环境,张猛再傻也知道这两货来的目的,但是张猛从来就没认怂过,清了清嗓子:“劳烦二位师兄专程在此等我,不知所谓何事?”
“呵呵,人官一印的废物也学会得拿腔作势,我作为师兄,有必要让你清晰的认识一下自己!”左棱眼神冷的像一把刀,直勾勾的瞪着张猛,一字一顿道:“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规矩?”张猛面对‘人官九印’境的二人,没有丝毫惧色,因为张猛知道,以左棱的的个性,这个时候认怂已经没用了:“你擅离东门,无端跑到我们北门来惹事生非,该好好背一下星宗律条的人,是你!”
“北门?北门还能算是星宗的分院吗?!冽远师弟。”左棱挑着眉头,故意露出非常夸张的表情,看着张猛身后的少年问道。
那名少年张猛也已经见过了,就是今天上午跟在刘丰身后的跟屁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和刘丰左棱走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张猛同样没有好感。
被称为冽远的少年哈哈一笑:“一个连源气都没有的峰,最多只能算荒山,一个连镇门之宝,七星北斗印都失传的门,只能算是废门,一个十七岁却只有人官一印境的修士,最多只能叫废物!”
“现在的北门就是空门,荒芜之地,没有那个弟子会愿意加入。当然,废物除外,总比像狗一样在外面流浪,要好得多啊。”
“荒山费门?可为何总有狗往里钻,而且是****狗,还到处乱咬人,嘴臭令人作呕。”
“找死!”
冽远和左棱发现和张猛费口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浪费时间不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直接动手来的有效。
“且慢!”张猛挽起裤脚和衣袖,指着慢慢逼近的左棱道:“你可敢与我一对一,公平一战!”
左棱听到张猛大言不惭的话,笑的直不起腰来:“哈哈哈……你这个人官一印的废物,还公平一战,我用根手指头,都能戳死你这废……别跑,你他妈给我站住!”
不待左棱说完,张猛已经作鸵鸟状,沿着岔路石阶撒腿干出五六米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这情况,跑,就是最正确的时务。
“站住?傻叉吧你!以为老子像你,头被门夹过了,才站住。”
二人在身后一路狂追,左棱比张猛可是高了好几层修为,印力灌输,脚下生风,没一会便追上了,纵身跃起,手印翻转,人官飞出,印力凝聚,一拳重重的砸在张猛的后背。
张猛感觉到后背传来钻心的疼痛,巨大的惯性,让张猛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在地,撞在石阶上,鲜血顺着额头滋滋流着。
“你他妈再跑啊!”左棱没给张猛爬起来的机会,印力灌输在手上,朝着张猛的后背猛烈砸下。
张猛刚踏入修道界只有短短三个月,人官也是在邢不悔的帮助下凝聚出来,所以现在的张猛对人官九印境的左棱而言,确实不堪一击,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冽远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张猛,嘴角扬起一抹冷漠的笑意,像这样废物的命,根本一文不值,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他哪只手打的我,我就剁了他那只手!”左棱一把抓起张猛的头发,用力的将张猛拉起来,咬牙切齿的朝着张猛咆哮道:“记住这就是得罪爷的下场!”
噗~
已经七窍流血的张猛用力将口中的血喷在左棱脸上,然后奋力将脑袋砸向左棱的鼻子:“爷岁数大了,记不住你这孙子!”
左棱捂着鼻子,一声惨叫,鼻血顺着指缝间哗哗的流着。
张猛忍着钻心的疼痛,一头钻进石阶右侧的密林中,跑是跑不了了,只希望在密林中找个地方躲一下。
“今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左棱双目通红,如同一只野兽发疯的咆哮着,捂着鼻子冲进密集中。
左棱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还是在一个‘人官一印’的废物手里,而且是两次!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北门已经落寞几十年了,古木狼林,杂草丛生,不知名的植被蔓延覆盖到处都是,张猛这一头扎进密林中,虽然是慌不择路的无奈之举,却也不得不说是唯一一个机会。
已经发疯的左棱是不会放过张猛的,沿着石阶跑,这个方法,张猛已经试过了,结果很惨烈。只有一条生路,借助这密不透风的杂草树叶,让自己躲过一劫。
密林中杂草丛生,老藤盘绕,树木密集,一头钻进去的张猛看不见路,心中就一个念头,朝着密林的最深处跑,为了活着。
混迹山林十几年的经验,此刻成了张猛保命符了,眼前一排宽叶榛,张猛心头大喜,这玩意喜欢水,后面一定有流水。
果然不出所料,大片水藤草覆盖着眼前这块潭池,绿茵茵的,如同一块草地似的,张猛正准备躲进水藤草下面,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计上心头。
抱着一块大石头,扔进潭池里,平整如草坪水藤草面,出现一个缺口,张猛看了看身后晃动的树林,调转个方向,龇牙咧嘴忍着剧烈的疼痛,钻进树林深处。
上午还是大晴天的,这会阴沉沉的,闷热难耐,这密不透风的树林里,更是湿热难当,蚊虫到处都是,钻的浑身是汗的左棱二人,心里实在是火大,对张猛的恨意更盛了,在这密林一定直接做了张猛。
突然,右前方传来清脆噗通一声,左棱二人对视一眼,心头一喜,加快脚步,冲到潭池边,看见水藤草面上正好有个缺口,二人相视一笑,找了一块石头坐等张猛上岸。
“我看你她妈的能憋多久!”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眼前的树叶,密集的看不到天,也看不到光,如同垒砌的墙,挡住了张猛的去路,四周阴森,透着一股寒意。
疼痛难忍,精疲力尽的张猛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无力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最起码眼下是从左棱这个孙子手里活了下来,疲惫不堪的张猛,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