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涯见腾昕躲在药材柜后面,自己摸了摸屁股,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听到腾昕叫他:“别出去,笨蛋,你会被杀的。”
荀涯犹豫了一下,伸手想把门打开,哐当又是一声,门直接被外面推开,撞上荀涯的脑袋。
“啊西。好痛!”荀涯用手捂着额头说道。
只见门口进来一个一脸横肉的男子,年龄不下四十岁,一脸横肉,包括身材也是横肉,有点像是一身肌肉的袋鼠,站在门口直瞪着荀涯。
而后用手拎着荀涯的衣服前领把他提了起来,恐吓到:“哪里来的老鼠?竟敢在草珢殿里乱串!”
“你谁啊!放我下来!”荀涯大声回应道!
“萧广师叔!他是新来的伙夫,一介凡人,别,别把他弄死了。。。。。。”腾昕怯弱弱从柜子里走出来说道。
“新来的伙夫?往草珢殿里来干嘛,还不快去后厨!”
“是,师叔,我让他过来帮忙拿个今晚泡洗澡水的药材,这就带他去去后厨。”说着扬了扬手里不知何时拿到的草药,递给荀涯胸前,学着萧广的样子厉声呵责到:“还不快去后厨!”
荀涯拿着药材往外走去,可他并不知道后厨在哪,反正先离开这里就对了。
腾昕深深给萧广鞠躬后说道:“萧广师叔,我这也先去练功了,您忙您的!”说完一溜烟就走了,尾随着刚刚荀涯离去的地方。萧广也没多过问,往草珢殿里面走去,他似乎也是来找药材的。
草珢殿往正南方向,是个红色走廊,荀涯往这个方向走去,他看了看无仙崖的建筑,和霍城的中心城有点相像,那是五笙一家的府邸,他和凡镜道人送丹药时候进去过那么一回两回,所以对五笙有点认识,但五笙对他和师傅从来没有正眼想看过。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腾昕追上来问道。
“荀涯。”
“荀。。。。。。涯。。。。。。这名字还不错。不过现在很少人姓荀了耶,都是玄空门被灭门那次事件之后,就很少人姓荀了。”
荀涯继续往前走着,依然不忘他的目的,说道:“带我去凡尘道人那里。”
“别闹好吧,你不可能见到大师傅的,要不是刚刚我帮你圆了过去,你早就被萧广师叔给踢出去了无仙崖,他是出了名的牛脾气,不会讲任何情面的,平时我最怕他了。你太不了解无仙崖了。”
“那你帮我转告他:凡镜道人说蜃靑回来了,他是来复仇的。帮我把这句话带到就行。”
腾昕一脸:“别闹好吧,你这人这是脑门太不好使,简直是笨蛋一个,我才是刚入门不久的门生,怎么可能有机会和凡尘道人大师傅说话?我来无仙崖之后只见过大师傅三次,都是在大会主持台上,那都是远望,连近身都不是。你个弱智。”腾昕很无奈说着。
荀涯只好自己去。
“喂喂喂,这样吧,等任是非师兄回来,我们找他商量一下吧。任是非师兄虽然很年轻,但他时常受到大师傅的约话,如果谁能帮上你这个忙的话,除了任是非师兄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况且还是任是非师兄把你带上无仙崖的。他不可能不管你吧。”
荀涯没有见过任是非,在昏迷中被任是非带上来,想了想说:“可以。”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现在找个地方藏起来,只等任是非师兄回来就行。”腾昕边说边拉着荀涯的手往左侧通道离去。
距离草珢殿大概两里地的距离,荀涯被带进去了一个屋子里,只有二十平大小,中间有个梳妆台和床,其余没多大空间,但是弥漫着迷人的香味、
“这是哪?”荀涯问道。
“我房间。我可警告你,最好不要碰任何东西,看你脏死了,要不是看在任是非师兄的面子上,谁要多远滚多远,本小姐的闺房还从来没让男人进来过。”
荀涯看到梳妆台有把椅子想坐下去,腾昕赶忙叫住他:“坐地上!”
荀涯乖乖坐在了地上,盘起腿像打坐的姿势,总比站着好。
“你真的很脏,现在我都后悔让你坐地上了。把我地板都弄脏,就该把你撵出去,有多远滚多远。”腾昕一脸嫌弃。可她一想起任是非那张俊美的脸部线条,又忘了荀涯的事,痴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红了脸蛋。
“你喜欢他?”荀涯站起来看了看镜子中的腾昕问道。
“是啊,关你什么事!”
腾昕这声音很大,惊动了外面的人,一女子声音从屋外传来:“小昕!你在骂谁呢?”
腾昕没做出反应之后,就进来了三个女子,只见是婀娜多姿,体态悠然,美的是世间非常,醉了紅厢,尤其是中间那女子,一袭红衣,****在前,绯红在脸,秀手在敛,以亭出水芙蓉映了芭蕉,可谓是难得的美女。
“哇哇哇!这有个男人耶,小昕你这是金屋藏娇男啊,哎呀哎呀,长得还不错哦。就是脏了点。”
在左侧的女子打量了荀涯说道。
“姿姿师姐,你误会了,他,他,他,他其实是任是非师兄的弟弟。”腾昕语无伦次乱编了故事道。
“真的吗?可是任是非师兄是难得的美男子一个,又有才华,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姿姿围着荀涯看了一番,像街头看耍猴的一样。
“是收养的。”腾昕圆场说。
从头到尾站在中间的红衣女子一句话也没说,只见她眼眸水灵灵,嘴唇红艳艳看了看荀涯,转身对身边的两女子说:“姿姿蓉蓉,我们回去吧。”
“是,僖喜师姐。”原来这极美女子叫僖喜。
三人出了门腾昕这回是汗流浃背,“真倒霉!平时要见师姐师叔的都见不到鬼,偏偏你一来,谁都能见到,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让无仙崖的人赶你下山得了。再也不要看住你了。”
眼看天色近黄昏,荀涯在无仙崖的第一天就基本上在腾昕的屋子里度过,可是任是非还没有回来。
“她好漂亮。”荀涯打破沉默说道。
趴在梳妆台上的腾昕瞄了一眼荀涯说:“是,是,是,谁都说她漂亮,你们这些垃圾男人就知道好色,没一个好东西。”
“其实你也挺好看的。”
腾昕一脸无奈,形容僖喜荀涯用了漂亮两个字,形容自己就用了挺好看这不着边际的三个字,女人啊,最容易被比较两个字打败了,和其他女人一对比就想要赢,女人天生似乎如此。
“啊啊啊!烦死了,任是非师兄还不回来!”腾昕像着了魔一样,突然从梳妆台前跳了起来叫道。
“有那么烦吗?小师妹。”门前见一极优雅的男子站在了那里,风姿绰约,微风吹来,衣服自然翩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皓白的八颗牙齿,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