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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起死回生

取回来圣雪奇莲,天玄火速赶回了史可玉安身之处,此刻逍遥圣手金神医,正在给史可玉把脉,老先生一脸严肃,挪回右手,抚弄了一下胡须,就听见房外药童禀报说:“先生,有人送来一片花瓣,说是先生久等之物。”

逍遥先生知道定是圣雪奇莲来了,也没问来者是谁,于是忙呼喊道:“快送进来,这送来的真是时候,要是再过三天,这史公子就真要命归天宇,无药可救了啊。天玄这小友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幸好这神奇药物来的及时。”

从表面上看,史可玉的生命迹象几乎全无,呼吸也若有似无的,完全保住他性命的是天玄的回魂珠奇特作用,若不是回魂珠保住他的魂魄,在加上史可玉强烈的生命意志,他是熬不过今夜子时的,虽说是再过三日,当然逍遥老先生考虑得非常周到,为以免天玄耽搁了时日,金圣医自然要想法运用另一种极端危险的方法来施药拯救史可玉,不过这种医治之法十分危险。

然而天玄总不负神医的信赖,及时送来了圣雪奇莲,这也满足了神医的一个愿望。那就是圣雪奇莲的实物和药性立刻就要亲眼目睹了,这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仅不会丢了手下无死人的金字招牌,还给他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见圣雪奇莲的试药病人,是再不能错过的好事了。

圣雪奇莲的花瓣只有一小瓣,外形呈椭圆,通体雪白。虽说这么小小的一瓣,却给救治史可玉成了至关重要的一剂良药。

当初天玄也没想到金神医会答应他拯救史可玉,完全没料到的是金神医一时兴起想要见识一下圣雪奇莲的实物和神奇药效,才破例将此人寄留在他的草庐之中,并与天玄约定了一个期限。

现在看来,逍遥先生的做法完全都是另外一回事,他是有心想要救治这样一个身患奇症的病人。试想如果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马上就要咽气了,作为医者,谁不想一试自己所学的药理,然而逍遥先生还是给天玄开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他说欲救此人必先得圣雪奇莲,天玄救人心切,当时并没有想到圣雪奇莲有这么好取好借,这就不得不让天玄硬着头皮涉险天雪山,好在天雪上的师尊前辈仙逝之前留下遗言,这才和天雪上有着极深的渊源如愿取回圣雪奇莲。

说来天玄还见识了士剑峰的四绝之阵了,对天玄来说也是一件不易的事。

对于救人那就是逍遥先生最拿手的好戏了,逍遥先生将圣雪奇莲的花瓣搁在白色的石臼里,反复捣杵,待舂研成细末之后,再兑上秘制的五泉液给史可玉服食,不消片刻,史可玉的肤色有了很大的变化,冰冷的身体就开始红润起来,在过了一刻钟之后,史可玉的心脏开始跳动起来,说明圣雪奇莲的奇特药效立竿见影了。只是史可玉的呼吸还没有恢复。

突然想起送人必定是天玄,于是询问药童道:“来者是否一个年轻少年?”

药童的回答却与逍遥先生所问泾渭了些:“回先生,来者是一位十分枯瘦的老者,他一送来药瓣,就佝偻的摇晃着离开了。”

逍遥先生考虑了一下又问道:“你可曾瞧清楚了?来者可又通报姓名?”

“没有,不过看他的双手却有些幼嫩,肤色也充满生机,眼神也十分清澈,倒又不似耄耋老者,真想不明白。”药童把自己想不明白的事给道了出来。

虽药童不明白,可逍遥先生却是再明白不过,他爽朗地笑了起来,这下药童更摸不着东西了。只在心下细细揣摩着逍遥先生的话语和笑容所暗含的意思。

天玄自然知道逍遥先生的脾气和规矩,凡有三条是铁定的,却不料上次被天玄这么一个小子给全破了,然而其他的小规细则比起这铁定的三条就形同虚设了。但毕竟还是设了门规就得有个样子才是,说到此处,想必是天玄顾虑到逍遥先生的规矩,于是就乔衣换貌前来送药,一是不便引人注意,招致麻烦,二是不给逍遥先生带去烦扰,也能以不破非病者止步于院外的规矩。

逍遥先生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又想起来定要见见这传奇少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

试想一下,敢只身前去勇闯天雪山,并且顺利带回圣雪奇莲,其心志胆谋无不让人佩服,然而又是年纪轻轻,可谓少年英雄,可敬可佩啊。

又过了片刻,药童忽然唤道:“先生,先生,史公子面色变化复杂,气血翻滚。”

前来一看,果真如此,只见史可玉全身肤色呈血红色,经脉也充满了血液,逍遥先生一见如此,不禁感叹道‘圣雪奇莲有如此神效,真乃奇药啊’,如此一来,圣雪奇莲的药效一时之间就传遍全身,史可玉的心脉也开始搏动起来,重要的是心脏处出来一粒栖血,全然的枯干血液在这一粒栖血溯游之际,陡然地为之一新,即刻生机盈然。

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刻,连逍遥先生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的心情。史可玉的面色在青红交替之间变得异常奇怪,额头也渗出了些许的汗水。

倏地一声‘咔’的,听这声音,好像是骨骼折断的声音,可又不像,细细静听,原来是经脉重连,骨骼再生,才间歇地发出声声折骨的响声。

循环了几个周期,青红之色逐渐消散,面部色泽逐渐恢复正常,在这千载难逢的时刻,倾时史可玉微弱的鼻息奇迹般地出现了,随之而见的是史可玉的手指在无意间颤动了一下。

史可玉全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最关键的却是心脉处生长出一颗奇特的心状物。不知道他这颗心状物到底有何作用呢?

山风吹拂,绿玉匆匆,站立峰前,远眺山景。

此刻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装扮之人正位于峰前,双眼注视着前方的景致,却未曾发过一言。

完成送药之事,心底也轻松了许多,但是想到将来还有许多难耐,苦难之事,天玄那颗紧绷的心再度紧张了起来。

“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天玄突然心生感叹,一时之间竟咏叹起天命这样深远的慨叹来。

接着又道:“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想来想去,天玄总觉得这天与命的关系好像不似如前人先辈所说的那般。究竟人生而立世为何?人活于世因何而存,因何而在?对于人生的意义和历程又是何种诠释与演绎?

逍遥先生正聚精会神地关注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毕竟这圣雪奇莲的奇特药效不比一般啊。

史可玉全身骨骼咋响,肤色红润,血脉充盈,五脏六腑也在渐次复原,突然一声奇特的声息让逍遥先生一震,这一声不是别的声音,而是再平常不过的人的呼吸声,这一声呼吸不是出于别人之口,而是出自躺在软榻之上的史可玉。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如此神奇,这般奇妙。”逍遥先生在心里惊叹道。这也了却他一生的一个期待已久的心愿,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却能亲眼见证,实乃幸事。

随着这一声呼吸的传出,呼吸的节奏也逐渐转为正常,心跳的频率更与常人无异。史可玉的手指晃动了两下,最为神奇的一刻终于来到,他的双眼竟然睁开了,这一双洞穿亘古的双眼,从死亡之神那里走了一遭又回来的双眼,不知见过多少魂魄窜动的双眼,此刻在冥冥之中看透了生死的双眼看见的却是一副圆形的图案正悬于横梁之上。

这就是史可玉此生开始脱胎换骨,重生的始端,在经历了岁月的无情历练和生活的艰辛挣扎,此刻的史可玉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心性和体制都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因为在他的眼中,这圆形的图案就是一个无尽的深渊,正在告诉他等着自己如何解除无尽的谜底。

他的神智坚定地告诫他要复仇,要为史家一家被灭族之事挑上重担,为史家的不白之冤洗刷,必需血刃敌人,以告慰史家的在天之灵。

史可玉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他才回过神来开口询问道:“我究竟怎么呢?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逍遥先生并没有急于回答史可玉,而是更加关注他的伤情和复原开始的性情。

没有想到的是,史可玉清醒过来之后,也没有表线的有多激烈,多愤恨。而是着眼于实处,问起一些基本的事情来。看来史可玉之心已然化育,这是众人始料不及的。

史可玉又凝神望着眼前的两人,却不在发一言,可却忍不住悲痛万分的伤心起来了,这叫人如何不起同情之心。

想起以往的一家人七十三口过着平静而安详的生活,却不料不幸之事,意外之祸降临,如何不叫人痛彻心扉,悲伤聚至。

好在史家唯一这么一个独苗存活了下来,然而这件事恐难一直隐瞒下去,届时不知又将引起何种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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