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的神海！！”
说道自己的神海，看着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九口黑棺，牧凡不由皱紧了眉头。
“不，不对，且不说我的神海里为什么会多出九口黑棺，就说我一个凡人哪里来的神海，或者说，这一方小世界修出神识的武者或许有，但绝对没有能够开辟神海的存在。”
牧凡深吸一口气，眼前的事物，就算是以他前世修为见识也没办法解释，他固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一走了之，但代价可能是永远的失去了解答他困惑的机会。
不管是仙人墓还是圣人墓他都去过，哪怕是佛门埋藏历代佛陀舍利以及转世金身的佛塔他都闯过，他又怎么会轻易退缩？何况眼前的事物出现的虽然诡异，却没有给他一点危险的感觉，反倒是那九口黑棺，虽然古老，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在哪里见过这几口黑棺？”
既然见到了，那牧凡就不可能置之不理，他现在的确是一个凡人，但这神海也确实是他的没错，也唯有在自己的神海里，牧凡才有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一言天地变，除了自身神海里，哪怕是前世修为也不可能轻易施展。
唯一令牧凡不解的是，他的潜意思里似乎见过那九口黑棺，只不过却没有一点印象。
“罢了，去看看便知。”
以牧凡的心性，在想不明白的事情上自然不会去纠结太久，黑棺就在眼前，远处看看不明白，那近处看呢？
牧凡的嘴唇上露出一丝笑意，既然是他的神海世界，除了刚才那改天换地的神通，是否其他神通也可以施展？
不过，很快牧凡就知道他是太过想当然了，原本他想使用缩地成寸，咫尺天涯的神通，但没想到他朝前迈了一步，地没缩成，自己却差点摔跤了。
“这里难道是沼泽地不成？”
看着一脚踩进泥潭的左脚，牧凡稍微一用力，没有如预料中陷的更深，而是直接拔了出来。
这个时候，牧凡突然醒悟过来，这里就是神海，但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海，而是已经干枯枯竭的神海，那九口黑棺坐落在自己神海之中的原因，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还是之前那句话，现在想再多也没用，他前世见识是广，但有时候，没有实力，见识再广也不会有丝毫作用。
至少，对于远处的九口黑棺，他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然不能用神通直接过去，那便走过去，有着毕若芸在外边照料他的肉身，想必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才对。
只是牧凡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是一个月。
“终于要到了吗？”
牧凡喘息着，看着近在咫尺的黑棺，有些疲惫的说道。
原本身处神海世界，牧凡不需要吃喝也不用休息不会累，但他终究是凡人体魄，时间一长，不说他的魂魄如何，就是他的肉身也不可能坚持下去了。
而牧凡也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他以为既然黑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那就算距离不短，也不该离他太远才是。
只是，他却估错了那九口黑棺的体积。
看着一口已经完整的陷入他眼帘之中的巨大黑棺，牧凡的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了下，这哪里是一口黑棺，光看体积，这口黑棺比起万丈高峰也不会逊色了，还亏得能隔那么远被牧凡看见。
而随着牧凡的走近，牧凡也逐渐发现了一些属于黑棺上的纹络，之前相隔太远所以看不清，现在却一点一点的在牧凡的眼中显现出来了。
“这不是普通的纹络，而是...道纹。”
牧凡口中喃喃自语道，丝毫不掩饰他的吃惊，据他所知，道纹的存在，只是为了传承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是前世那些大能为了传承自己一生所学而创造的文字。
道纹即是传承，也是考验，若不能领会那道纹里所蕴含的意境，就算你通天只能也无法领悟哪怕一丝一毫的传承。
而这种传承方式，也只有圣人或者那些比圣人修为更加恐怖的巨擘才会使用。
不过，就算是圣人传承，所需要布置的道纹也不会超过三道，接近十道道纹，哪怕不是一方巨擘也相距不远了，而这仅仅是九口黑棺之中的其中一口，上面携刻的道纹却何止千万，几乎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整个棺身。
即使是牧凡前世，倾尽所有也不可能布置出这九口黑棺，仅仅布置一口，或许都要倾尽佛道两家近万年积蓄，而这里，却有整整九口黑棺。
只是，令牧凡有些毛骨悚然的是，那黑棺上刻满的道纹，他，看得懂。
“...封封封，哪怕我斗不过你，胜不过你，我也要让你永世封沉，一条大道封不住你，那便两条，两条不够那就三条，哪怕是倾尽所有，哪怕是让这宇内天塌地陷，彻底归墟，我也要让你永世沉沦...”
道纹写下的时候那个人的状态如何，所感受道纹的人通过道纹便可以感受到，此时牧凡感受到的，便是由那道纹中呈现的惊天恨意，恨恨恨，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一切的一切。
但是，在感受完那道纹中的恨意后，牧凡发现，那所剩下的，只有浓浓的绝望与悲哀。
“天命...棺书...”
牧凡口中喃喃自语，除去那股恨意之后，那蕴含着绝望与悲哀的道纹中，牧凡终于看到了这四个字。
天命棺书。
也只有牧凡能够在那股绝望与悲哀中静静的看完这用过半的道纹去书写的传承，也只有牧凡，在这绝望与悲哀中不会深陷沉沦，换做是其他人，哪怕是一位佛陀，看完这半篇天命棺书，也会心性大变，从此心中再无佛道，只待哪天天崩地陷，往生归墟。
没错，这里只有半篇的天命棺书，并非是所留下传承之人不想留下完整的天命棺书，而是这天命棺书本身就不圆满，至少以牧凡的见识，它是不完整的，或许还有其他篇目携刻在其他黑棺之上，但却不是如今的他可以探查的了。
不过，就算是不完整，这半篇天命棺书也胜过牧凡前世所见巨大多数的功法秘籍，若是这天命棺书能够圆满...
牧凡的目光逐渐变得凝沉，这完整的天命棺书，或许不会逊色于那佛家佛经与道家的道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