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牧之与令狐樱雪对话的当口,另一处的青石密室里也发生着一段谈话,只是语气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废物!垃圾!连那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一个长着美髯,本该气质方正的中年男子,此时却发着大火,脸上煞气十足,露出了隐藏着的枭雄模样,但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却并无露出害怕之色,毕竟他们是他的最亲信之人,任务失败的下场也早就有了结果。
“老爷稍安勿燥,这伯阳城虽不是我们的天下,但各方势力总会给我们三分面子,应该不会救走连我们都不清楚身份,有何作用的一个小女孩。”说这话的是一个穿杂青布衣,山羊胡,头戴进贤冠的老者,只是这老者说话时总时不时摸一把自己已经不多的山羊胡,恰如一撅一撅的兔子尾巴,着实有趣。
“文先生说得对。”一个身穿夜行服,满脸阴郁的青年接着道:“舵主大人,据属下得知,那救走令狐樱雪之人乃是一个少年人,书生打扮,想来实力不会高,那几个被杀死的护卫,都是被暗器一击而亡,恐怕是被对方外表欺骗而被偷袭了。
那美髯公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何德性,自从在伯阳城站稳脚跟与各方实力达成实力平衡后,部分手下就开始恣意妄为,自大起来,但这也不乏是有自己放纵的因素,想要扮猪吃老虎,坐上堂主之位,而时不时做些慈善,惩罚下无能的手下,亦可增加自己在伯阳城的美名,但谁知竟会因此出如此大纰漏。
“佐青,你有何见解。”美髯公见另一个中年人一言不发,问道。
这中年人满脸络腮胡子,如刀枪林立,赛似张飞,却有着一副白皙皮肤,穿着个商贾服饰,微微一笑,真就是一个掌柜了:“舵主,属下已经知会过守城军长,近期并没有值得注意的人进伯阳城,而从属下二十几家饭庄驿店探得的消息看,亦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不过。。。
。。。”
就在佐青还要继续说下去时,那个青衣老者却是抢先续了下去,“不过那少年虽然难寻,无人知其样子,但那小女孩的貌美恐怕就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了,只要守住城门,再暗地里去向各家客栈酒楼打探,不出一个月必有收获。”
“文老所言甚是。”这商贾模样的佐青并没气恼,只是微微一笑道,惟有细看才会发现那眯起的双眼里微不可查的泛起一丝利芒。
“只是怕夜长梦多,何不以本帮的名义向伯阳城的其他势力探得情报,至于那小女孩的用途就随便编个理由就是了。”
听得这话,美髯公微一思索后,道:“连奴,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这件事总舵并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让其他人有一丝丝的察觉,你应该猜测到我们背后的委托人是何身份了吧。”
“连奴思虑不周。”那阴郁青年急忙告了个罪。
“唉.”商贾模样的佐青也顺势苦笑下,道:“委托人什么都没告诉我们,只是隐约觉得那小女孩甚为重要,真是难办呐。”
“报!”就在美髯公刚想点头说两句的关头,一个家丁跑了进来,道:“在城西发现令狐雪樱踪迹。”
在场的四个人对这个家丁并不吃惊,能获准闯进密室的下人不出二人,而此人就是其中一个,但对其所报的消息却是大大惊讶了一下。
“佐青,我们的情报效率何时那么高效了?”那文先生也忘记了对同僚的嫉妒,诧异道。
“这是怎么回事?”商贾模样的佐青也是有点莫名其妙,只能认为这其中应该是碰到了某种巧合,果然那家丁答道:“回大人的话,实在是小的手下巧合,在一酒楼喝酒时听得了几个粗人在那妄语,说是遇着了如何如何貌美的幼雏,细问后确定为一书生与一幼女,经判断,很可能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令狐樱雪。”
“知道具体地点了吗?”此时美髯公的语气有点激动,他并没有把委托人的报酬说给亲信听。
“回舵主,还未知晓,属下一得到消息就已经部署大部分人手往城西去了,相信不出三天必有斩获。”那家丁低头答道。
“好,好,好。”美髯公拊掌大笑道,“连奴,你全力配合佐青督办此事,文先生,也请你召集人手,以防万一,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就在美髯公与手下一夜无眠后,李牧之却无奈的摇着躺在床上的令狐樱雪,“醒醒,醒醒。”
令狐樱雪睡觉的模样固然甜美,但实在不是时候,以李牧之的推测,哪怕是对方势力很大,一时半会却是绝对找不到自己一方的,虽然这个世界的很多技术性事物可以比拟自己的原来世界,但几乎都在上层社会里流行,与普通百姓过得是天与地的差距,而凭着原始通讯能力,情报能力,要在这百万人口城市里找到特定目标,短时间里可说是难如登天,然而找不找得到与准不准备却是两回事,李牧之在昨晚思考令狐樱雪事情时突然发现了一件自己有点失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