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医院,是A市最大的精神病院。位于A市西区的郊区,地处偏僻,有十几户住家。
来这里除了一些精神病的家属,偶尔来这里看望他们的亲人。就剩下神经病和一些医生护士在这里。
虽然偏僻,但是却风景优美,青原医院也是特别豪华,乍一看都会以为这是哪位富豪的私家大别墅。
何路背着包站在12号病房外,透过门上玻璃看着胡艺茗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窗外。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温馨,静雅。
你是不是很向往外面的天空。何路心里默道。
他推门进去,动作很轻,搬了椅子坐在床边。
何路就这么看着胡艺茗,不去打扰她,就这么静静陪着她。
不一会儿,胡艺茗才慢慢的转过头来,眼神空洞无神。
像是没有了灵魂,木偶一般。
她看见何路,轻轻地说道“我不是神经病,为什么没人信我。”
何路笑的极其温柔“谁说没人信的,何路就相信胡艺茗。”
“何路?”胡艺茗低头低语。像是在想何路是谁。
何路“嗯”了一声,见她不再说话,就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说道“今天我们读《哲学》”
听到何路要读书给她听,胡艺茗才微微的回神,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专注的听何路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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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外,童代带着墨镜,脸上露着浅浅的笑,穿着棕色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车门上。
黑色的碎发随风飘扬。
一个人透过前车窗伸出头来,眯着眼说道“童哥,飞机还要好一会才降落,这风虽然不大,但也挺冷的,看你被吹的牙板直打架。”
说话的人是今天警局的小警员。
“你这个小警员不说话能死啊。我要不这样怎么能显示出我对屈陵的真心那。在这寒风凛冽中也只有我来接机。”童代说话直打颤。
小警员心里的不由鄙视道人家都没让你来接,是你自己死乞白赖的要来的。
不过这个叫屈陵应该是个厉害人物吧,要不然童代也不会屁颠屁颠地往上凑。
真是好奇,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小警员想着。
“你是想看美女吧。”小警员刚刚看见一个性感美女从他们不远处走过,童代虽然带着墨镜,但是他还是能看出,童代那双色眯眯一直盯着那个女。
“就你话多,长眼干什么,就是看美女的。”童代厚颜无耻道。
“我告诉你,趁年轻多看点美女,说不定那天你就会被一个膀大腰圆女人给上了,哭你都没地方哭。”
小警员撇撇嘴,不想在和他说这个话题,四处看了看“这么多人,那个屈陵出来怎么找我们啊,你看他们每人手里都拿个牌子,你怎么没准备啊!”
飞机降落。
“不用,阿陵能找到我们的。”
“真的?我不信,你还是去找个牌子吧。”
“微信定位懂不懂。像我这样的高智商的人,用的着举牌子吗”
小警员一头黑线。
“看,屈陵不是朝我来了吗。”童代示意小警员看正前发的人。
小警员探头朝着童代视线看去,一个身着正装,拎着公文包。帅气的容貌,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一路上引得路人分分侧目,但是身上散发着冷冽气息,真是拒人千里之外。
小警员被震到了,这样的人,恐怕连微信定位都不用了吧,气场这么强大,到哪都是一个发光体,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童代离老远就跑过去,往屈陵身上扑,结果屈陵一侧身躲开了,也不理他径直往车子走去。
童代扑了空,还差点跌倒,没但他有丝毫尴尬,脸皮厚到一定程度,拍拍衣服,跟在屈陵的身后,还不忘耍帅。
简直是骚包男。
屈陵看了一眼小警员,点了一下头,就上了车,坐在后面。
小警员看的愣住,随机笑了笑,真是尴尬啊!他竟然看愣了,真是丢人啊!
在小警员纠结时,童代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转头刚想说话,就被屈陵一句话给堵住了“把你些恭维话咽回肚子里。”便闭目了。
看屈陵一副不要打扰我的样子,童代也没再说些什么。
小警员憋笑。
开车就走。
小警员也不说话了,一时间,车里的气氛特别低。
最后也是屈陵打破了沉默。
“你的侦探所开的怎么样了”
童代一愣,这个开场白有些不对啊,不应该是先叙旧吗,
“还好!”
“还好。还好是怎么样的还好。”
“呵呵,你也知道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
他的侦探所之所以开起来都是,是因为屈陵的投资。
“我知道,但我只关心收益如何。”他投资可不是投给他玩的。
童代不禁骂道:你的商人本色真是被你发挥的淋漓尽致啊,黑心。不过这些都是在他心里骂的。
“啊呀!国内警局的侦查能力也很高的,在他们夹缝中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啊。平时根本没什么大案。”
“这么说,你快连自己也养不活了”屈陵道。
“没有,我还不至于落魄到那种地步。”童代反驳道。
“没有警察找你办案,说明你能力不够。”
“喂,还是不是朋友啊!”童代不仅头上有黑线,现在满脸都是了。
“那个!童哥也没说错。今天我去整理刑事案件的资料,发现他们查案的水平确实挺高的。”小警员插话道。
“童哥是私家侦探,一些贵妇啊,都会找童哥的。”
怎么听起来,他现在干的都是一些女人活。
“喂,小警员,你能不能闭嘴啊!”童代头上有好几道黑线,这个小警员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
童代的大部分收入都是靠那些富人抓小三得来的。实在是不怪他,只怪这现实太残酷了。
“我不太关心能力问题,我只是在想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能还了。”屈陵闵唇道。
早知道就不来接他了,童代心里叫苦。
小警员看着他俩,原来屈陵是童代的债主,怪不得童代对着屈陵一直是谄媚的样子。
“奥,我想起一件事,”小警员拍腿大叫。
童代想转移话题,便连忙问“什么事啊。”
屈陵也没在纠结他的事,就不在说话。
“之前我在整理近年来的交通事故,发现这五年里三月十日在三环路就会发生一起车祸。”
童代突然刹车,盯着小警员兴奋道“真的啊!!!”
小警员点了点头。
“有问题。直觉告诉我真的有问题。”童代说道。
屈陵说“没问题的话,他也不会说,你的直觉还真的不敢让人恭维。”
童代无语…………
“你是警察!”屈陵问道。
“啊!嗯,我是警察,”小警员回答道,怎么会有些紧张那,“我的名字叫萧京源,别人都叫我小警员,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屈陵”屈陵说道。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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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黑的很早,不知不觉间何路在这呆了近三个小时。
何路把书合上,刚想说话,胡艺茗就开口道“上午,在院子里我看见一群蚂蚁在搬东西。一只蚂蚁压得翻不身,它在那挣扎着,它应该是绝望了,那东西对它来说真是太重了”
“它渐渐地放弃了挣扎,这时另一只蚂蚁过来了。把它身上的东西搬了下来,,,后来,它们共同把东西抬走了。”
“你说它们是什么关系啊!”胡艺茗说完,脸上露出期望的表情。
何路噤声不语,看着阳光在她身上照出的阴暗面,似绝望与希望的交织。
对于常人来说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无非是朋友,亲人或是路人。可是何路却不能这么说无论哪一种说法都会伤害到她。
可是胡艺茗眼中的倔强,深深地刺痛他。
让他无所遁形。
这时门被推开了,胡艺茗眼神又空洞起来。
变回了毫无生气的人偶,转头看向窗外。
何路低头,攥紧手中的书。
开门的人走了过来,是个三十多岁的护士,说道“何路你怎么还没回去,马上就快五点了。”
何路把书装进包里,抬头笑道“我马上就走。”
何路起身对胡艺茗说道“艺茗,我走了。”
胡艺茗没有回应。文护士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俩。
何路有些低落离开了病房。
护士在何路走后,微笑道“现在到我们去图书馆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