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大半夜偷偷地端着茶去找那个男人,
彭!杯子碎了:“嘉……嘉木!”飞蛾有些欣喜:“你怎么没死?”飞蛾感觉有些不对立马改口:“嘉木,那个我太开心了!”
嘉木点点头:“来,找你!”
飞蛾听见有动静连忙拉着他飞快地向后门奔走。嘉木眼睛望着别处,淡淡地问:“我为什么要逃?”
飞蛾怒极强压着声音说:“北明静对你的嫉妒,已经让他动了杀念,你留在这里必定会有危险!”
嘉木仍然没有看飞蛾单膝下跪冷冷地说:“主人,请主人跟属下上天,月宫已被天狼族扰乱。”
飞蛾望着他倔强的侧脸,重重地叹气,嘉木是不是傻了?
飞蛾半糊弄说:“可以,不过你先跟我走!”
片刻不停地到后山的林间小径里,飞蛾才气喘吁吁停下脚步说:“嘉木,你不知道,我接近北府是有原因的,只要我成功拿到药丸,风清他答应帮我报复祭司院!”
嘉木冷笑说:“主人,你爱上了天韵了?
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似乎是笃定。而飞蛾亦不掩饰,黯然地叹息了问:“嘉木,你忽然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叫我主人,你是怎么知道天韵与我的事?”
嘉木转身,背对着飞蛾,一步步走远:“你可知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与当今丞相切磋文史,而是为了见你一面,主人你可知有些人是不能爱的?一旦爱了,便注定万劫不复。一步错,步步错。就像你的父亲和母亲,你应该到月宫了!”
飞蛾站在原地,长久着凝望嘉木的背影,有些凄怆……
飞蛾感觉有些可笑:“为什么又把我当成月白?”
第二日
飞蛾放走嘉木的事情很快被人知道。北如虚下命逼问飞蛾:“你为什么这样做?谁派你来的?”
飞蛾直直地望北如虚,没有说话。北如虚慢慢过来用食指抬起飞蛾的下巴挑逗笑说:“桃香,你却实很美,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请你给我一个放走他的理由,不然我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
飞蛾叹气,摇了摇头:“呵,我一个手无弱鸡的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莫本事你喜欢我想强占我,才想泼这污水?”
“哼!事到如今,你还能如何辩解?说!那个书生在哪?”北如虚一边轻轻抚摸这飞蛾白澈的皮肤,一边逼问,甚至连飞蛾衣服都快要扒开。
如果说北如安天真的相信北如虚不喜欢飞蛾那一定是错的!
彭!门被北安和四五个小厮撞开怒气冲冲地进来说:“哥,好大胆子,连弟妹都要强占,我那十七个美妾还满足不了你吗?”
飞蛾惊愕,收回想攻击的银针。
那大公子不安分的手收了回来笑说:“二弟,我可是听从父亲的命令!”
北如安大骂了一句,便有重重家丁便围上来,犬吠起伏,大公子有些怒,旁边不动生色的女子立马护住大公子。
飞蛾不动声色,心中鄙夷,还有隐隐的笑意。看来这大公子怕狗?
这时,北如安来到我的身前说:“莫怕,我们回家。”
飞蛾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有水纹绽放的痕迹。一漾一漾的,浸透了另一个人——天韵。
风过花开,相思成灾
第一次对那个草包明艳的微笑。
鸳鸯枕,相思被,芙蓉帕,玲珑巾。没有婚礼,因为飞蛾说她只想要个家,有吃喝便好。
当晚,猥琐的小公子便想与这位天仙入房,飞蛾直接简单粗暴,一块板砖就能解决何必浪费蒙汗香?
只不过,这次飞蛾想的太简单了,这小公子是草包,大公子却不是。
飞蛾成功的把灵芝玉丸藏进衣袖内隔,与大公子打了起来,几轮下来竟是飞蛾占了下风!
最后败在暗卫偷袭,遭了一阵毒打,灵芝玉丸只当被飞蛾偷吃了罢了。
飞蛾身上几根骨头被打断了,脸竟然也被暗卫用刀划毁,被打了半死,许是那大公子有些不忍让人找个好地给好生安葬,那些小厮直接私吞了大公子给的棺材钱,飞蛾被扔在乱葬岗中,飞蛾在乱葬岗中躺了一晚,最后用手从尸体里把自己给刨了出来,满满的腐臭味,最后还是倒在一个温暖的怀中。
我飞蛾决对不能死!我要找到要杀了我的人!要找到天韵,我救了他一次,又一次,他把我当什么?
“娘子,你醒了,好好的当什么小偷?”
一阵温和的声音,飞蛾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那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还包着白色布条许是昨晚下手太重了。
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是小公子?
“娘子,起来啦?来我看看啧啧大哥也真是的下手那么重,乖别乱动我给你涂药,不会留疤的!”
飞蛾有些愧疚,但是很快便没有了!这个死王八犊子竟然扒了自己的衣服!!!
还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飞蛾怒了:“喂!放手阿!你干嘛脱我衣服!”
那小公子仿佛有气死人的能力:“呵呵哒,替你接骨阿!娘子。”
飞蛾有些烦了:“你让我走好不好?大不了我赔你些金子!”
那小公子看着飞蛾胸前的月牙胎记发了一下呆:“好啊!不过……”
飞蛾有些惊喜:“不过什么?你快说!”
“不过你得怀上我的孩子。给我爹抱上孙子!”
飞蛾怒了这不是玩自己吗?看来这个草包也没那么简单。
离风清给的期限还有四日,这让飞蛾很是纠结,不过那小公子却实对自己挺好的只是人心可畏……
“小娘子,你忘了我是柳如是……”
飞蛾有些楞了:“柳如是?”
就是和森湘的义弟的,张老爷的义子!
飞蛾暗想怎么又栽在他们家里了!
柳如是也就是北如安看着飞蛾发呆笑说:“那年唐紫米和张森湘结婚大日,两人都消失了,你也消失了整整三年,后来张老爷找到了我父亲,我现在是北府中的小公子北如安。”
飞蛾点点头:“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北安拍了一下飞蛾的头:“呆子,森湘哥哥说你身上有香味胸前有月牙记号。”
飞蛾点点头,
北如安也渐渐安静起来,
许是北如安觉得太静了笑说:“后天我偷偷摸摸带你出去玩,但是你得不要逃跑!”
飞蛾点点头,心里却想着等伤养好了一定要逃出去!!!
休息了几天,飞蛾决定用美人记。
北如安喂飞蛾药时四目相对。
飞蛾特别特别深情说:“北如安你爱我么?如果爱,你可不可以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北如安怔住,笃定地握了飞蛾的手,掌心温热。
突然北明静闯入,捂着胸口跌坐到凳上,五官紧紧地攥聚在一起大叫:“孽子!”
北如安轻声安慰飞蛾说:“桃香,我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我也会带你走,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可是百善孝为先,我一定要为父亲找到那个男子,以此来赎我的罪,桃香,你能等我么?”
飞蛾的心,骤然如冰。
对不起,我很自私。
飞蛾没有说话,
北明静幽幽开口言辞戏谑说:“北安,我不管他是人是鬼,三天之内你如果能抓到他,我不但不会反对你们,还让这女子风风光光的入我北家门。否则,你们都得死!”
飞蛾入世已深,却不想,还能遇到如此心胸狭隘心肠歹毒之人,对自己亲生的骨肉,似乎没有半点怜惜。
北府开始的种种流言,传遍了市井。以讹传讹,难免夸大其词。有人说,北小公子为一个女子忤逆,有人说,他们的性命已经难保。那逃走了的男子,又怎会再回来。
三日之后,
飞蛾与北如安执着彼此的手,跪在北家空旷的刑场上。这本是处置违反家规的下人的地方,今日,跪在这里的,却是北家的公子。
北老爷高高在上,他说:“北如安,为了一个女子,值得么?”
北如安扬起嘴角说:“我没有想过值不值得。我只知道,为她,我甘愿付出一切。”
很多人的泪,应声而下。
可是飞蛾哭不出来,她在等,等一阵风,她便可以顺利逃脱。
一阵微风吹来,吹散飞蛾眼前的全部人。
正是下毒的好时候,却见一个白袍的男子出现在刑场中央,风度翩翩,英俊风雅,顾盼生姿,青丝飞扬竟是天韵!
飞蛾心惊,一句话生生憋住:天韵你怎么会……?
天韵回头望我一笑说:“桃香”
竟然玉香也来了死死的抱住桃香:“娘亲。”玉香开始眼泪滂沱,
北明静的剑立马冲向天韵,飞蛾立马去挡,可是飞蛾不知道北如安早已用身体替飞蛾挡住。
飞蛾拉起北如安,北如安血喷出来虚弱说:“无能为力,万劫不复。桃香,如果我的性命能换来你的幸福,我心甘情愿……”
飞蛾还想抱着北如安却被天韵拦腰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