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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弯刀为谁断

先前,詹亦望见轩辕由淼与另外两人没了踪影。他败了?不,事出有因。

轩辕由淼担心那院内的众人安危,也恐詹亦与裘远竹二人不敌,所以心生一计,把自己当作诱饵向跑出庄外,本以为可以将所有黑袍人引来,不料詹亦与裘远竹却与其中几人陷入恶斗,如今只将其中二人引出。轩辕由淼踏着这小村之内的屋顶疾行飞驰,而后面的两个黑袍人也紧追不舍,轩辕由淼心中生疑,心想:“我等这般疾走于屋檐上,这的百姓难道就察觉不到么?那“首领”屋内后来也静的嚇人......锦衣卫的弟兄不是说都严防部署了么,住处如何还是被袭?...”一连串的疑问在轩辕由淼的脑中掠过,此时他猛一回头,脚下村庄毫无生气,一路走过,连一户点灯的人家也没见到,犹如“鬼城”一般,又见那两个黑袍人未曾放慢脚步,轩辕由淼只得用尽身法想找一处开阔地方才好与他们来个了断。

片刻后,轩辕由淼眼看就快了出了村庄,那与沙漠交界的地方正好开阔,轩辕由淼顺势三步并两步的向前进了进,而后又使劲翻了个筋斗这才落了地,转身一看那二人的刀锋已快到眼前,只见轩辕由淼非但不向后闪躲而是迎身向前一步,这一步却让那二人的刀锋错过了他的面门,此时那两个黑袍人的身子还悬于空中,轩辕由淼正处于那二人之间,这时他猛地运功起掌从胸前朝左右上方推出,那两个黑袍人余力未尽来不及防范,回过神来时已被轩辕由淼击出数仗外跌回了地上。这两掌似是打的不轻,二人又是腰腹中掌,现如今半坐在地上挣扎着难以起身了,但他们还是勉强用手中弯刀支持身体起来,另一只手则捂着腹部苦不堪言的呻吟着。轩辕由淼双掌收回冷冷的望着那二人,道:“居然被你们识破了计策,说!你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你们的总坛又在何处?一并说出兴许还可饶你们二人不死!告诉你们,方才那一掌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如今你们的五内与督脉皆因我的掌力受损,武功以后定是使不出来了。”轩辕由淼先前的一掌用的是“九天”的至阳内力,普通人挨上了怕是已经见了阎王,但轩辕由淼并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那二人望着对方,又望望轩辕由淼,开始惊慌的喘息着,可他们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轩辕由淼见状又道:“怎么?不懂汉语言吗?还是在此跟我装疯卖傻?好!”只听“好”字一出,只见轩辕由淼右手忽起变作了剑指伸了出来,紧接着他已来到了一个黑袍人身前,剑指已点中了那人的檀中,只见那人向后一倒痛苦的挣扎了起来,应一个黑袍人见此情景则大惊不已,不由得向后挪了几寸。此时轩辕由淼望着另一个黑袍人道又道:“我点了他的檀中穴,不多时他的真气便会真气紊乱神志不清了,你难道也想如此么?”那黑袍人听罢不禁握紧了拳头与弯刀,黑巾下的眼眸透出了无比的杀气,如此静的夜,天地间仿佛只能听见他那愤恨的喘息声。

今夜的风在皇城之内也透着微凉。

年轻的帝王猛地从龙榻上惊醒,口里喘着粗气。片刻后,他又慢慢起身直直的望着前方呆坐在床上,他觉得口中干涩,他喊道:“来人!”这时门外小宦官应声进门,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他见皇帝面色不佳又道:“皇上若有不适奴才这就去叫太医来!”弘治帝摆了摆手道:“不必,你去给朕倒点水来,朕渴了。”小宦官吁了口气,道:“是...”小宦官转身欲走却被弘治帝叫住,道:“还有,你去给朕把怀恩总管找来。”小宦官又行了个礼便离开了。见他离去,弘治帝披了件单衣下了床,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不知又过了多久,只听得门外有人道:“皇上,老奴可以进来吗?”弘治帝应道:“啊,进来吧。”只见怀恩太监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道:“皇上,这是老奴特地为皇上做的安神汤,您趁热喝吧。”说罢便把汤放到了桌上,弘治帝“嗯”了一声坐下喝了口汤,又望了望一旁的烛火发呆不出声。怀恩道:“皇上又有什么心事了?”弘治帝抬头道:“朕......做了个噩梦...”怀恩道:“梦本无相,却又费神伤身,皇上无需在意便可。”弘治帝道:“唉......这说来轻巧,梦中场景却历历在目。”怀恩又道:“那皇上可口将梦境告知老奴?”弘治帝“嗯”了声又道:“朕梦见锦衣卫一行人遇袭死伤惨重......一个个锦衣卫死相惨怖之极......唉......朕真是不愿再想,怕只怕这梦境成真...”说罢便眉头紧锁的靠在了椅背上。怀恩思索了一番又道:“皇上无需太过劳神,想那锦衣卫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好男儿,还有那三位大人带领,再加上那叫轩辕的青年高手,这一行定能力挽狂澜啊皇上。”弘治帝听罢又深叹一声道:“他们走了多少日子了?”怀恩答道:“算起来,快要一个月了。”弘治帝道:“唉...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中秋了,此事如若不成,这要朕如何跟天下人交代...”怀恩道:“皇上,您实在不必如此啊,天下这么大,您要对得起的是咱整个大明,关西那片荒土向来不安宁,列祖列宗把它收进来也不过是为了多块屏障抵御外夷,再者说区区邪教就好比强盗山贼打家劫舍一般,这次不过是惹了朝廷几次又难以追捕,才能弄的人心惶惶边关不安啊,还请皇上相信他们定能凯旋而归。”说罢怀恩便向弘治帝跪了下来,弘治帝见状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怀恩没有抬头又道:“还请皇上莫要太过费神才是啊!”弘治帝道:“你且先起来!”怀恩道:“是...”弘治帝又道:“你说得在理,朕......真只是太过挂念了,这关西山高路远,想报个信儿也要十天半个月,让朕怎么能不多想。”怀恩道:“老奴深知皇上心思,但还请皇上保重好龙体,您这一日三次上朝听政,皇上如此年轻便这般勤于政事,已然是对得起天下与祖宗了,皇上还是快些喝下这安神汤安歇吧,不然老奴叫手下去把张娘娘请过来侍寝?”弘治帝道:“朕一人辛劳费神就行了,何必再让她知道。”说罢便端起碗将那安神汤一饮而尽,怀恩拿出手巾递给孝宗擦了擦,弘治帝道:“好了,你退下休息吧。”怀恩道:“是,皇上若是再有吩咐就叫老奴。”怀恩正要离去,只见弘治帝起身又道:“总管,你是看着朕成人的,朕的心思你都懂,这么多年......朕......想说声多谢你。”怀恩听罢忽然又跪了下去,道:“哎呦.....皇上您这么说真是折煞老奴啦......承蒙先帝爷与皇上厚爱老奴才有今天阿......老奴就算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这份隆恩啊......我...”弘治帝打示意怀恩不要说话,道:“嗯......你不必多言了,下去吧。”只见怀恩眼角含泪,哽咽道:“是...”便起身退下了。望着怀恩离开的背影,弘治帝喃喃道:“朋友......亲人......帝王......愿天下太平吧。”弘治帝睡下了,窗外的月光照着神州每一个角落,人心不同月相同。

梦里,柔光明暗溪水荡,风卷尘沙落塞上。

“呵......呵...”黑袍人的喘息声伴着凄冷的微风一次又一次的划过轩辕由淼的耳旁,轩辕由淼走进了几步,道:“怎么你还不肯说话么?”只见那黑袍人还是时不时的望望自己的同伴,可他的同伴已快昏死过去,那黑袍人却急的摇起了头来,轩辕由淼见状道:“冥顽不灵......那我现在便了结了他!”说罢欲要起掌拍下,这时,那黑袍人却开了口,声音断断续续的道:“解穴我......说...”轩辕由淼道:“当真解穴了你就说?妄想!你尽给我招来,我再给你同伴解穴,你大可放心,他离死还远些,快说!”见轩辕由淼毫不退让,那黑袍人反而全身瘫倒在了地上不再挣扎,轩辕由淼已不想再激这二人,对于亡命之徒来说,命对于他们而言是最不值钱的。轩辕由淼又道:“既然如此......留你们也没用了,我...”这“我”字后面的话还未出轩辕由淼却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见那先前开口的黑袍人慢慢移到那位中招的同伴身旁,他缓缓坐起身,把受伤昏死的同伴也扶了起来,随后竟把“他”抱在了怀里,他眼中竟然透着无比的怜爱之意,轩辕由淼不由得惊叹起来,如此关头他二人怎么又这般举动?难不成?......轩辕由淼心中“呀”的叫了一声,随即运起内劲右掌向二人头顶打去,只见二人的黑帽头纱尽数被打散了去,轩辕由淼没有猜错,眼前正是一对青年男女,二人皆为关西外人。此情此景下,这二人关系已是了然,不等轩辕由淼开口,那男人忽然抬头道:“你杀了我们吧...”轩辕由淼道:“不,你只要招了,我便放你们离开。”那男人看看自己的“爱侣”抬头又道:“我是......我是不会说的,我要你杀我...”轩辕由淼道:“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尽数告诉我,我会给你们疗伤,之后你们可以离开这里,我想你们二人也不想背着骂名过这样打打杀杀的日子吧?”那男人沉默片刻,又道:“不,你不杀我们......圣王也会杀了我们,还有,你们汉人该杀......我们做鬼也不会让你们安宁...”轩辕由淼听后心中生起一丝恼火,但他随即按捺住,又道:“人各有志,你说‘圣王’?什么圣王?”那男人喊道:“你快杀了我啊!!...”之后又是一连串悲愤的异族语言,他是在骂轩辕由淼又似是在怨天尤人。这时,轩辕由淼心中掠过一丝愧疚,这愧疚来的实在是突然,又不知从来而来,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对爱侣,猜着他们的苦衷,百姓?杀手?轩辕由淼不明白,他又开口道:“你说,你们的圣王会杀了你们,就因为你们杀不了我?”那男人道:“圣王......圣王会为我们报仇的!圣王会一统关西!之后入关杀了你们这些自居为圣人的汉人...哈哈哈...!”那男人竟疯狂的笑了起来,轩辕由淼他如此癫狂,心想已是无望,但面对此人的惊天狂言也只能哑口,他忽然感到一种恐惧,关西塞外竟有此等组织,教众精通武艺汉语不说,想那面前的人已是是非同小可了,此外,就这个男子的话来看,这个组织的目的也并不是杀人劫财那么简单,更有那自立为王的“教主”,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就像一块毒瘤般侵蚀着关西,之后奔向大明......想到这,轩辕由淼便不想再多言,他叹息一声,运起功力剑指出袖,道:“你和她可有姓名?”那男人先是一怔,又道:“我,马吉德,她,莱蒂法...”轩辕由淼点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我成全你们,来世为人切莫行恶了...”听到成全二字,马吉德竟然漏出了微笑,之后他闭上了双眼与垂死的爱人依偎在一起,此时轩辕由淼更不忍下手了,但他想如果他不动手,在“圣王”那里他们也许会死的更加惨,轩辕由淼喊道:“得罪了!”话音一落,轩辕由淼双指齐出正中二人天灵,二人当即倒地身亡。轩辕由淼草草将他们葬了之后沉默了良久,后又喃喃道:“生杀荣辱岂是人们自己可以定夺的呢?你们虽死于我手,但害死你们的元凶却是他人,希望你们能明白,如今你们自由了,我会让你们瞑目的。”轩辕由淼转身欲要离开,不料他一抬头便看到远处竟闪起了火光,方向却是他们一行人的住处,他心中一寒道:“坏了,詹大人和裘大人...”只见他立即飞身而起,运起十成脚力向火光出处飞奔而去。

他又不禁回头,只见,残月夜,情深冢。

轩辕由淼一路往回飞驰,沿途查看,小小城镇依然还是静的可怖,思来想去就怕那邪教心狠,将此地百姓悄悄灭了口,他心想:“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回去重要。”于是又提了几成脚力,不多时便回到了那“首领”家门前。这大门不知被谁早已锁了起来,轩辕由淼见状一跃而起跳过院墙,一落地便见到詹亦与裘远竹二人瘫坐在地下,周围还躺着几个锦衣卫与一名黑袍人的尸体,而身后便看到陆续有余下的锦衣卫捧着一斗一斗的黄沙灭火,轩辕由淼立马走到詹亦与裘远竹二人身边,眼见二人身上多了几处刀伤。

轩辕由淼道:“先让在下给两位大人疗伤吧。”

裘远竹听罢,喘着粗气,道:“不碍的,早年当差比这受伤的厉害不知多少倍,我......咳咳咳...”只见裘远竹说到一半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此时轩辕由淼顺势捏起他的左手腕号起脉来,裘远竹叹息了声也不再说话了。

轩辕由淼又将其左手手放下道:“裘大人内息紊乱之极,神阙与气海穴均有损伤,想是那其中一名黑衣人擅以利器攻穴。”

这时詹亦开口道:“不错,那其中一人却是精通穴位,招招刺向要害,我们实难分难解,勉强拖到现在...”

轩辕由淼道:“二位大人稍安勿躁,凝神静气,我这就为你们疗伤。”于是詹亦与裘远竹二人不再多言,双目一闭盘膝坐起,只见轩辕由淼与他二人相对而坐,双掌忽的向上升起随即掌心向外一翻,双掌变指,提气双指齐出正中二人左右肩“气户”之上,詹亦与裘远竹登时感到一股暖流奔涌而来,向上游走“百汇”而又向下行至“任脉”直道丹田处,片刻后他二人便觉得身体便舒畅了少许。

轩辕由淼见他二人眉心舒展了些,便收手平气,道:“二位感觉好些了吧,在下也只可力及如此了。”

裘远竹还闭着眼睛没出声,詹亦睁眼道:“谢过轩辕兄...”轩辕由淼又道:“詹大人,你们合力击杀了他们其中一个,那另外两个呢?谁人在此纵火?一道跟来的弟兄为何迟迟未出来应战?”

“轩辕兄...”詹亦打断了轩辕由淼的话,道:“我等一路到此都在被人跟踪着,这个小镇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成了一个等我们自投罗网的阴谋!”

轩辕由淼一惊,又道:“什么?!...这又从何说起,这小镇,不是早就列在了你我行程之内了么,怎么忽然就成了阴谋?”

詹亦道:“是,此地早先却是在行程之内,但......定是那邪教在我们前头下了手,我也好奇,我们锦衣卫一向训练有素,即便是再疲累也能察觉到风吹草动,可今夜却大大不同于以往!原来弟兄们中了迷药,这才使他们起来迟了,有的...有的就被活活烧死在里面了,这迷药药性还不是很强,人若是死于梦中倒也罢了,半梦半醒之间被烧死,那是何等煎熬!这太狠毒了!”说到这,詹亦猛地握紧了双拳望着那被烧黑的厢房,他眼中的“火”似乎比先前烧在房内的还要猛烈。

轩辕由淼听后又惊又气,他心想:一路如此谨慎却还是落进了圈套,错出在哪里?此时的他对于这个组织的恐惧又更深了一层,这时裘远竹开口道:“弟兄们死的不值啊!老子就应该再杀他一个刺客来祭他们!唉......轩辕,你追出去的那俩人儿又哪去了?”

轩辕由淼答道:“我,我将他们灭口了...”裘远竹道:“好!痛快!怎么?你好像有些不快啊?”轩辕由淼苦笑着道:“天下间该杀的人有很多,但有些人却是身不由己,我又何来权利去决定他人生死呢...”裘远竹道:“你什么意思?’轩辕由淼摇摇头不再说话,此时火已经尽数熄灭,众人不禁望着飞舞的尘埃,而轩辕由淼又陷入了沉思。此时裘远竹道:“不如先去那间没损坏的厢房歇息一阵再做打算把。”轩辕由淼道:“一行来的弟兄还剩下多少?”詹亦起身叹息道:“剩下不到三十人了...”轩辕由淼道:“两位大人可有办法通知边关的弟兄?”詹亦裘远竹对视一眼,裘远竹道:“怕是........也只能尽快赶到哈密卫告知那里的藩王以求出兵协助了...”说罢便低着头走到一旁的厢房内,剩下的锦衣卫众人望望裘远竹,又望望詹亦,一双双年轻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奈与疲累,詹亦道:“你们几个去吧战死的弟兄好好葬了,办妥了就去歇了吧。”见詹亦下了令,余下众人也都陆续退下了,空气中依旧充斥着血腥与烧焦的味道。

院中就只剩下詹亦与轩辕由淼两人,两人均沉默不语,这时轩辕由淼道:“大人有话要说吧。”

詹亦道:“是。”

轩辕由淼道:“请讲,现在只有你我。”

詹亦道:“轩辕兄,此庄如今除了我们,就没有活人了,想必你也察觉到了。”

轩辕由淼道:“不错...任我等如何吵闹,此地百姓也没有任何动静,方才我追那二人出去的时候发现庄内无一户人家点灯,也没发现任何牲畜...”

“这还不算,”詹亦打断他道“方才我派人打探过,周围的百姓....几个时辰之前就被尽数灭口了,这原本并不是一座空城,我猜,跟踪我们的人为了对付我们才牺牲了这一片百姓,而这户人家,也在接纳我们之后便被邪教尽数控制,而后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轩辕由淼叹息道:“是我估计错了,本以为可以擒住那其中几人,而后逼迫他们道出他们组织所在,可他们真是宁死都不屈。”

詹亦道:“半点消息也没透露出?”

轩辕由淼道:“不,从他们口中我得知,他们称他们的首领为圣王,此组织的阴谋还不止是杀人劫财那么简单。”

詹亦道:“圣王?胆敢自称为王!他好大的胆子!可恶蛮人,不过那到底是何阴谋?”

轩辕由淼道:“挥兵入关,某朝篡位!”

此话一出对詹亦犹如晴天霹雳,他万万没想到,区区西北弹丸之地竟会生出如此狂妄之众,“挥兵入关,某朝篡位”,詹亦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失了神,轩辕由淼道:“詹大人莫慌,那二人只是这么说而已,要成气候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还有余地。”

詹亦道:“不,你有所不知,自皇上登基以来,真可谓是天下太平,皇上年纪轻轻夜以继日励精图治,不负天下百姓重托,即便是关西一带也对皇上赞许有加,原本以为这区区邪教就是一帮邪异武林人氏谋财害命以壮大声势,没想到这帮人竟是反贼!”

轩辕由淼道:“詹大人稍安勿躁,给在下几天时间,神兵自然天降,此邪教必除。”詹亦苦笑道:“轩辕兄不是在说笑吧?如今可谓是山穷水尽了,还是想想如何跟皇上交代吧。”

轩辕由淼道:“詹大人如若信得过在下的话,就继续听在下一劝,这组织才刚刚兴起,我猜他们的目的是想渗透整个关西,所以我们必须将其击杀于襁褓之内,还请詹大人莫要着急。”

詹亦道:“轩辕兄,你不懂在朝为官之痛,仁君再仁亦如虎,哪天要你死,你就得死,而且自“土木堡之役”后,先皇,皇上都对西北耿耿于怀,如今皇上圣仁,才不曾出兵相向,这才换得这一代百姓的一丝感激。”

轩辕由淼道:“大人如此说,在下就全明白了。”

詹义叹息一声,道:“唉......不知明日你作何打算?”

轩辕由淼道:“继续向哈密卫方向前进,此行定会更危险,剿灭他们的目的已经暴露无遗,我等唯有加倍小心奋力应战。”

詹亦道:“这就是你让我安心的妙计?!如此只会牺牲更多兄弟,你...!”

“等等!”轩辕由淼打断战役的话,詹亦道:“怎么?!”

轩辕由淼高声道:“赛日娅!赛日娅呢?!”

詹亦也如梦初醒般,道:“啊!方才只顾拼杀了,也不曾见到她啊!难不成!?...”

不等詹亦说完,轩辕由淼已飞快奔向先前他让赛日娅躲入的房间,不料此屋已被烧的不成摸样了,轩辕由淼冲进那残骸中,心中焦急的寻找着什么,片刻后却茫然无果,轩辕由淼整个人跌坐在地下,詹亦此时走到他身边道:“你怎么如此摸样?”

轩辕由淼出神道:“之前,我叫她躲在此处的...”

詹亦惊道:“什么?!那她?...”

轩辕由淼道:“不,此处没有尸体。”

詹亦又道:“那就蹊跷了。”

此时詹亦望见轩辕由淼手中握着什么东西,詹亦问道:“那是何物?”

轩辕由淼答道:“她的头纱...”

詹亦道:“难不成...难不成,她已被烧成灰烬了?”

轩辕由淼道:“如此看来是,但...”

詹亦道:“如何?”

轩辕由淼起身道:“没什么,慢着,先前詹大人说,那二人逃走了?”

詹亦道:“不错,那其中一人同我与裘佥事力战许久,伤了我们后便自行离开了。”

轩辕由淼又道:“那另外一人呢?”

詹亦道:“另外一人,被我一脚踢下屋顶,不省人事,而后也不见了踪影,想必也是逃走了罢。”

轩辕由淼向双手紧握着的赛日娅的头纱,左右踱步思索着什么,忽抬头而后道:“难道......难不成是这样!”詹亦追问道:“什么?”

轩辕由淼道:“啊,没事,她确是被烧成灰烬了...”

詹亦似乎在他眼中看出了什么,又问道:“你当真这么认为?”

轩辕由淼点头道:“是。”詹亦轻声“嗯”了下,便不再讲话,轩辕由淼道:“詹大人回去休息吧,莫要慌神,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詹亦见轩辕由淼已下了“逐客令”,便转身回了房。再过不到两个时辰便要破晓,轩辕由淼手中依旧握着那块头纱低头思索着,只见他右拳忽然握紧沙沙作响,他喃喃道:“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差不多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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