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位于辽HN岸,东边百里外就是金市,再往东就是出海口了,屁大的地方,原本只有不到百户人家,后来发现地下有宝,矿产资源丰富,煤铁储藏量不小,为了在这里建钢铁厂,国家迁移了十几万的人口到这里筑城建厂。人口众多自然就带来了几十年的繁华,不过如今地下的铁矿也挖的七七八八了,设备还是解放后的老设备,现在钢铁厂效益一天不如一天,县里的无业游民也见多了,各种杂七杂八狗屁倒灶的事也是层出不穷。
和平饭店位于ZQ路东头,二层小楼,一楼是大众餐厅二楼是五个包间。晚上18:00,梁振海和葛天行两人坐在最里的包间正在云里雾绕的聊天。
“班长,一会你尝尝这家的酱肘子,那味道,正宗!”梁振海笑眯眯的道。
“呵呵,还记得我就好这一口啊。”葛天行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咱这胃那就是超级粉碎机,怎么吃也不胖。”
“那是,我是对你这好胃口羡慕妒忌恨啊。”梁振海看了看自己的小肚腩,感慨的说。
房门响了两声,郭瘸子带着服务员走了进来:“两位领导到小店,那真是蓬荜生辉啊。”拿过服务员手中的白酒说:“梁叔,这么多年蒙您老关照,这瓶茅台是小侄我孝敬您的。”
“咱们党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这是要让我腐败啊。”梁振海笑着指了指郭瘸子。
“谁敢背后说我梁叔的坏话,我削他!”郭瘸子眼珠一立,声音明显见高。
“瞅瞅你这犟驴,刚吃了几年安稳饭毛又硬了?”梁振海拉了拉郭瘸子,对葛天行道:“他叫郭笑天是我们老村人,他爸和我同辈一个村子里混大的,后来他爸下井挖煤出事故没了。有个毛贼去他家偷钱叫他给打了,毛头小子下手也不知轻重,被判了7年。看着孤儿寡母不容易,我就帮着把他捞出来了,现在这小子是把我当爹呢。”
“既然你把他当儿子,那就不要让他再犯错误。”葛天行细看了看郭笑天,典型的东北小伙儿,一米八的个头,长的是虎背熊腰的,尤其是那两道浓眉,立起来好似两把铡刀,威风凛凛。
“这是你葛大爷,现在就职市刑警队队长。当年警校上学的时候,那可是班里的一面红旗,一直照着我的。”张振海笑道。
“小侄我虽然年轻,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长辈们对我的关心,小侄铭感五内!葛大爷您先坐,我去后厨催一催顺便去前台照应一下,等会儿过来为长辈们端茶倒水。”郭瘸子拱了拱手说道。
“端茶倒水倒不必,一会过来陪我喝两杯。”梁振海笑道。
“那小侄就先告退了,您二位先聊。”
看着郭瘸子走出包间,顺手关上包间门。葛天行喝了口茶水道:“这孩子瞅着行为得体,看来老梁你没少操心啊!他这腿……?”
“去年台风上岸,他组织附近的人员撤离危房时,被坍塌的房梁砸的。”梁振海道。
“可惜了。”
“是可惜了!”梁振海暗道“我这女婿养成计划酝酿的够久了,这到嘴边的鸭子什么时候下口呢?这是个问题。”
“对了,这个案子有什么说法?”葛天行眯了眯眼睛到。
“这案子其实很简单明了的,嫌疑人张卫国是红旗钢铁厂会计,老实人一个,据我猜测因为他儿子在外国治病需要大量现金,所以他挪用公款后谎称赌博输了。因为上周大使馆来函找他,我就关注了一下。不过因为是境外转账,我估计这钱是不好弄回来。”梁振海想了想说:“我和他是老街坊了,这人很本分的,他儿子很聪明考上了外国大学。摆酒庆祝的时候,我还去捧场呢。我怕他在里面死鸭子嘴硬多遭罪,所以请班长出马,适当的关照一下。”
“这个你放心,现在都是文明执法了,回去我再提示下。不过这个数目巨大,案情严重,我看这人是完了。”葛天行说道。
“都是钱闹的,你说人民币怎么就不值钱呢?这要是在家有病也用不上这么多啊,而且还有医保。”梁振海愤愤地说。
“万恶的资本主义,一切都向钱看,听说要是治病没钱的话,直接从病房把人丢出去。”葛天行接道。
“班长你说这涉及到境外,是不是你们就有机会出国公干了?”梁振海转了转眼珠,狐疑的道。
“哈哈那敢情好,我还没出过国呢。”葛天行哈哈笑道:“不过这个程序没经历过,貌似是大使馆的活吧。”
敲门声响起,服务员经过允许后进来把酒菜布上桌。等到服务员关门离开后,葛天行看了看桌上的六菜一汤,指了指梁振海说:“老梁你叫了这么多菜,叫我怎么吃?”
“嘿嘿,班长你今天就好比杨靖宇遇到了座山雕,进了我这贼窝,今天拼了老命我也要把你放倒。”梁振海举了举手中的酒瓶说:“我可是弹药充足。”
“哈哈那我就单刀赴会,看看谁先倒。”葛天行把两个酒杯并排放到了桌上。
老哥俩多年没见,喝的那叫一个心潮澎湃。
两小时后,郭瘸子陪着两位领导走出饭店。
“老梁啊啥时候到市里溜达,记住给我打电话啊,我叫你嫂子烧两硬菜尝尝,她可是市里福临门酒楼的大厨。”边说边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铃声刚响,那边就接了“葛叔,您忙完了?”
“恩,来ZQ路东和平饭店接我。”
“马上到,您稍等片刻。”
“这孩子家也是你们县的,刚才让他回家看看。”葛天行收起电话说道。
“哦,他家哪儿住?”梁振海道。
“小王家是大王庄的,今年刚分配到刑警队的大学生,脑子挺灵,就是不爱说话。”葛天行评价道。
“在你的指导下,我相信就算是块石头,他也能发光发热。”梁振海眼也不眨的说道。
“你这嘴我算是服了,估计死人也能叫你说活。”葛天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