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好本事,哥哥佩服。”刘迟见卫琳琅轻松解决了桑兴三霸,快步上前,伸手拉住卫琳琅手臂,口中赞赏不已。
“哥哥谬赞,不过几个小角色,倒是贤弟破费了些手脚,让哥哥见笑了。”卫琳琅有些羞涩一笑,这是来到此方世界的第一战,手脚不免有些生疏,好在领悟了内劲和暗劲的组合套路,以内劲破防,暗劲入体,否则还需要多费时间。
刘迟见状,哈哈一笑道;“贤弟过于谦虚了,这桑兴三霸好歹也是一方豪强,手上本事也是苦练多年的硬把式,贤弟能在二十余招将这三人一一击毙,放眼江湖之上,绝不会超出五个之数,要知道哥哥我,若是全胜之时,想将这三人一齐制服,也需三十招开外了。”
这位哥哥看来是久不入江湖,只知世上有五绝,而不知…..咦不对,卫琳琅心中本在嘀咕刘迟见闻不广,只知江湖中盛传的五绝,待到自己细细一算,才惊觉自己进入了误区,郭靖现在还是小屁孩,周伯通现在正被自己师父抓去桃花岛数蚂蚁,裘千仞正在闭死关苦练铁杖水上漂,至于公孙止,卫琳琅还没有将他看的很重,破了他的神功,也就是一流中垫底的货色,古墓派的那位传人,这辈子出过古墓吗?就算有,自己是否不敌还需考量,杨过?好吧,他爹还没生呢。
卫琳琅这么细细一算发现,当今武林,除了五绝还真没有谁可以完全压制自己,就是面前这位刘大哥,怕是全盛之时也不过和自己伯仲之间罢了。
“冯贤弟,此地怕是不好久留,这史府怕是早听到动静,或许是看到贤弟与三人恶斗,不敢插手,只怕此时早已通知了巡卫军,大宋禁军人数众多,若是被缠上只怕又要费一番手脚。”刘迟见卫琳琅低头不知想些什么,又见院口处几名小厮家丁鬼鬼祟祟朝内打量,不由开口说道。
卫琳琅被打断沉思,抬头看了看院口处,知道麻烦,点了点头,“哥哥说的是,咱们走罢。”
“贤弟先走一步,哥哥还要收尾一番,这三人死状恐怖,怕是朝廷会有高手验尸,倒时若有懂行的行家看出贤弟的武功路数,怕是对贤弟不利,你自去城外东边三里处的小亭等我,哥哥随后就来。”刘迟摇了摇头,对着卫琳琅说道。
卫琳琅不懂如何善后,见刘迟这样说,倒也放心,如此三霸已死,一般人物哪怕来上几十个,也不是这位哥哥的对手,当下点点头,“那好,贤弟先走一步在三里外的凉亭等候,哥哥务须尽快。”说完朝刘迟抱拳拱手,脚下轻轻一点,转身离去。
刘迟望着卫琳琅离去,收回目光,淡淡看了眼院内死去的三霸,右手红光浮现,上前一一在三个尸体上补了几掌,做完这事口中微微咳嗽两声,站起身来,一个飞跃,朝史府内院飞去。
卫琳琅一路轻功,片刻便出了城外,寻到了刘迟口中那座小亭,等了片刻,还不见刘迟赶来,心中一想,顿时怪叫一声,哥哥哪里是为了善后,明明是支开自己,亲自去取史弥远的性命去了。
心中感慨刘迟的举动,知道他是不愿让自己惹上这个大麻烦,一国宰辅遇刺身亡,不知会有多少大内追兵和一路麻烦,再有是他亲自取了史弥远的头颅,一府之人亲见,三霸遇害的余波也就全放在刘迟的身上了,只怕日后定然麻烦不断。
卫琳琅叹了口气,此时回去怕是哥哥早已得手,去之无益,只能继续在小亭内默默等待。
又过去半柱香时间,远方传来一声轻啸,一道身影从远处急跃而来,卫琳琅定睛一看,正是刘迟。
卫琳琅正要开口,却被跃到身旁的刘迟打断,“贤弟莫要说话,快走,有追兵。”说完伸手一拉卫琳琅手臂,朝前跃起,二人离开小亭内。
“哥哥,这是…”卫琳琅只来得及望了一眼刘迟双手,便被他拉离了小亭,匆忙间果见他右手中提着一个布包,正像包裹着头颅的摸样,只是看上去似乎颇为草率,像是匆忙间扯下块布胡乱包裹的。
二人一路疾奔,一起一跃便是十余步之外,足足走了约有三十余里,二人才缓缓慢下脚步。
卫琳琅早挣脱了刘迟独自使用轻功奔逃,此时速度慢下,不再全力运行身法,口中换了一口气,不由开口埋怨道;“哥哥要干这样大事,也不叫上小弟一起,真是气煞我也。”
“我知贤弟会埋怨我,只是哥哥贪图这英雄美名,想要一人独占,倒是落下了兄弟,实在是对不住的紧。”刘迟一路小跑着,口中笑道。
卫琳琅对刘迟的解释嗤之以鼻,怒道;“哥哥倒是要的好名声,却不知回到黄山顶峰修养要美名作甚,你这一派只传一人,难不成还想着开发旅游不成?”
刘迟讪讪一笑,知道卫琳琅看破,只得苦笑道,“贤弟一身清白,何必连累你趟这浑水,哥哥内伤难愈,便是做了这一次,往后在黄山顶峰修身养性,再择一良徒授之,有生之年怕是再无下山之日了,”
“哥哥自然打算的好,那黄山自古险峻陡峭,追兵自然难以登顶,若是有些好手轻功卓绝,莫说黄山峰奇无数,便是找到哥哥所在,等闲几人也不是哥哥对手。若是如此弟弟当然领情,别无他话,只是如此瞒我,却是让小弟心寒,怪你不当我是兄弟罢了。”卫琳琅脸色不愉,只是闷声呛道。
刘迟见卫琳琅如此责怪自己,心中只是感觉一阵火热,多年清修而来的清淡性子也不禁感觉此生能交这样一位兄弟,实在是人之大幸,眼眶有些微红道;“刘某自懂事起便在黄山顶峰,自幼而今不曾踏足江湖半步,至多每月下山就近采办些日用之物,寻常吃食山中遍出可寻,灵泉溪水更是不计其数,此次下山也只因为几年前登黄山而巧遇我的真大哥派人寻我,告知他有性命之灾,恳请与我前去救命,我终究念在当年与他结伴山中数月,又赏识真大哥的为人和学识,这才拖着内伤前往临安助他一臂之力。谁曾想,纵使刘某使出全力,终因内伤发作,依然没能保得真大哥的性命,最后还是贤弟相助帮我报了此仇,刘某自问不敢因此连累了贤弟,若是其中有未曾顾及到贤弟的地方,还望贤弟看在哥哥不通江湖事务,原谅哥哥一会,只是切莫再提不认兄弟一说,刘某此生能结识冯兄弟,实乃平生之福,当死而无憾焉。”
卫琳琅没想到自己一番抱怨,竟让哥哥说出生平之事,心中埋怨淡去,又见刘迟最后似乎有对自己性命看破的感情流露,赶忙开口道;“哥哥切莫再说这种话,生死虽由命,但有何尝不能自己争取,我自幼便闻黄山气清水秀,灵气十足,哥哥在那里精修莫不得道法自然,独享天地精华之妙?延年益寿只怕不在话下,借此仙气一股将神功练至大成,化解体内淤积内伤,一步称仙也未可知。你我自是兄弟,适才不过小弟口快之语,不必当真,哥哥且宽心便是。”
刘迟听闻卫琳琅夸张自语,心中好受,哈哈大笑,“贤弟一番天花乱坠,哥哥竟是当真了,哥哥在这谢过贤弟吉言,他日你我再聚黄山,我便施几手仙术给贤弟瞧瞧,也让你感悟一番仙家神妙,哈哈。”刘迟说到后面,自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卫琳琅也是哈哈一笑,二人边走边说,身后追兵早不知甩出多远,连个影子也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