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从地球降临痕域,重生为人,想要活下去,只得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
杂毛生在南柯帝国最南部沿海的一个渔村,父母都是渔民,生活不说富足,至少衣食无忧。好在他在地球上时就是响当当的学霸,到了这儿,依然延续下优良的传统,十二岁属命检测出来后,进入当地属校学习,成绩尤为突出,轻松进到属府。
沈茶出生在西部的一个发达城镇,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便难产而死,父亲是当地的巨商,家财万贯,对她这个女儿更是视若掌上明珠。
沈茶过足了大小姐的瘾,听说南柯属府是整个南柯帝国最好的学院,心想说不定在那里会碰到冯负等人,于是软磨硬泡地求父亲把她送到那里。
果然,进入属府不久,碰到了冯负,三人的样貌和地球上时并无太大差异,而且如今业已十五岁了,正是他们当年刚上高中初识的年纪,一眼便认了出来。
冯负在属府里意外碰到沈茶,欣喜若狂,两人叙旧之后,着意把整个属府所有的人过了一遍,这才在地阶班找到潜心苦学不常露面的杂毛。
……
原来冯负教训完柳依、逃出属府不久,属府广播站便宣读了这一通知,南柯属府每两个月都会有一次考核,而每次考核都会有几个人被勒令退学,众学生早习以为常,甚至以听到别人被驱逐为乐,暗暗侥幸自己通关。
别人高兴,沈茶和常渊就不干了,一听大哥被赶出去,那还上个卵?两人生怕冯负走远,东西都不及收拾,当即跑出校。
通过正常招生考核进入南柯属府的,都不收学费,冯负和公孙独我这样破例招收的也是所有费用全免,而沈茶以泉境八级的水平进入,沈父可是花了不少的钱财。
为了让女儿能够更好的学习,沈父甚至专门派人在属府附近开了几家商铺,名为做生意,实则处处照顾女儿的起居,同时保障她的安全。
沈茶带着杂毛跑进自己家商铺,要了两匹好马,迅速追赶上来。
“杂毛,三儿,不是我不把你们当兄弟,主要你们要是跟我走了,家里那边怎么说?尤其是你啊,你爹把你当成宝贝,知道你不见了,还不急疯啊!”
冯负看到两个好兄弟对自己不离不弃,胸臆淌过一股暖流,吐掉口里的草根,两手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头,想了会子出言道。
他知道,自己和遗飘飘相处十二年便有了那么深的母子情谊,更何况他们俩和各自的亲人们处的时间更长。
“这好办,前面到一个镇上,我们写封信回去不就得了,哎呀,你就别推脱了,反正我们是跟定你了。”
沈茶地球上谈吐行事都像个老爷们,没想到到这里生活十几年,变化挺大,虽然仍是不脱豪爽之气,但多少也有了点女人的味道,至少,说话的口气有些像撒娇。
“是啊冯哥,爹娘是亲人,咱们难道就不是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边都疼啊!再说,好长时间没见牌九儿这杂种了,怪想的!”杂毛用手扒拉了几下头上的碎发。
本来冯负没想回红沙镇,毕竟没脸见师父苏酥,但经杂毛这一说,心里蠢蠢欲动起来,想到苏酥的嬉笑怒骂一颦一笑,思念之情顿时有如浪涛般涌上心间。
“一别两年,老师,您还好吗?”
出了回神,“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们俩,就按三儿说的,一会到前面找个文房写两封信吧!”冯负有些无奈。
“欧耶,冯哥,上来!”沈茶翻身上马,向冯负伸出一只手。
冯负用坏坏的眼神扫了扫沈茶被长袍包裹的娇躯,笑道:“不怕我占你便宜啊!”说完一跃上了杂毛的马。
沈茶撅起小嘴,小声嘟囔道:“人家又不是不让你占……”
“驾!”
两匹白马确实是上乘的好马,四蹄翻飞,带着三人离弦的箭般急速射出。
刚行出不久。
“师哥!等等……师哥!”
冯负听到隐约的叫声,知是苏小小的声音,连忙“吁——”地一声,唤住了马,调转马头,往后面望去。
极远处,一个黑点迅速接近,不多时,苏小小气喘吁吁地站到几人面前。
“小小,你这是……”
“我退学了,我跟你一起走!”
“胡闹!这是闹着玩的吗?老师对我们寄托了多大的希望,我不成器辜负她的期望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啊?”
冯负登时变了脸,大声斥道。
苏小小眼圈一红,低着头道:“属府里面本来就冷冰冰的,依依姐变得我不认识了,这下你们又全都走了,留我一个在那儿,我……”
冯负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登时心软,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当初我们来的时候,老师特意嘱托我照顾你,两年过去了,因为我的废物,倒让你跟着吃了不少苦,师哥很对不起你!如今我这条路走不通,只好出来另谋出路,你又何苦来?”
“我不后悔!师哥,求你了,就答应带我走吧!茶姐,渊哥。”
苏小小一脸哀怜地望望冯负,又望向沈茶和常渊。
一年多来,因为冯负的关系,他们三个相互间也十分熟悉了。
两人跟着求情,冯负道:“这样吧,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就先跟我回去,到时候听老师的安排!”
“好!”苏小小答应一声,立马破涕为笑。
苏小小和沈茶共乘一骑,四人策马向东而去,日渐西斜,落落的余晖洒在四人两马的背后,金光灿灿,一派苍茫。
两日后,南柯属府议事堂。
“校长,近日属府失踪了四名学生,其中有两名留了退学信,另两名音迹杳无,不知去向。”
“哦?”首处一个中年男人眼皮微抬了抬。
“据调查,这四人中皆和一个叫冯负的天阶生来往甚密,而他们失踪的时间,恰是冯负被勒令退学的当天。”说话之人恭敬地立在一旁,继续禀报。
“我关心的是,离开的那几个,资质怎么样?”中年男人淡淡地道。
“只有一个沈茶资质平常,十五岁,泉境六级,当初是花钱入校的,另外三个皆是拥有着极高的天资,常渊十五岁,泉境二级,苏小小十六岁,泉境二级,公孙独我十七岁,泉境一级!”
中年男人用手指轻轻地扣了扣桌面:“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