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夜笙歌在这儿半年了,这半年里,她过的并不好。
往日的回忆和原身的回忆经常错乱,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时不时还会做些莫名其妙的梦,梦见自己是神。
要不就是梦见儿时的一幕幕,每次梦到这些,都会病的很重,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是夜,夜笙歌遣退素棋与素画,一个人坐在窗子前对着月亮发呆。
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这身子竟带着胎毒,怕是活不过二十岁了。
她曾为了任务,与一位医术高明的神医学了半年多的医术,可她天资聪颖,竟是将老神医的医术学了七八层,今天却是用上了。
可那有什么用?那毒稀世罕见,她压根就不会解,就算会解,那药材也是找不来的。
夜笙歌身子一晃,意识又开始涣散,刚想要叫人进来,却见一道身影自窗外闪进屋内。
男子身着暗色玄衣,浑身都是血迹,脸上也染了血,可却是平白为绝色的脸上添了几分煞气,饶是在二十一世纪见过各种美男的夜笙歌,也不禁愣了一下。
可很快被架在脖子上的剑,回了神。
“咳咳,这位公子,初次见面,公子如此怕是……不妥吧?”
夜笙歌估计了一下,就凭刚刚他露的这两下,如今身体虚弱的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
男子的眉头轻皱,“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夜笙歌挑眉,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好惹,但敢威胁她的,他是第一个!
“我不出声你就不杀我了?这位公子,威胁一个身染重病的弱女子,公子好本事。”
夜笙歌轻笑,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
卫君临挑眉,到是有点儿意外,剑架在脖子上,居然还能这么镇定?
“姑娘就不怕我手一抖,伤到你?”卫君临眼底闪过一丝趣味。
“公子可知这是何处?”
卫君临在脑子里回想里一遍来时的路线,“镇国公府?这里是大房世子夜青霄的东苑?”
“原来公子知道,这是镇国公府啊!我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可好歹也是镇国公是不是?我爹好歹也是世子是不是?本小姐好歹也是夜家的嫡系二小姐是不是?”
几个是不是倒是把卫君临让人猜不出她的意图,卫君临相信,眼前的嫡二小姐,绝对不是金陵城中所传闻的纨绔。
她倒是个聪明人,至少册封眼前的‘纨绔’为郡主,至少比册封远在青州的大小姐夜笙舞更好,上面那位,不会忌惮夜家的郡主会收拢民心。
“卫二公子,我爷爷与你爷爷向来交好,你也是堂堂的定王世子,有点儿风度,我们初次见面的见面礼是不是该收了?”
卫君临眉头一挑,“我还没说我是谁,你怎么知道的?”屋子里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危险的觉悟,反倒是聊起天来了。
“你玉佩都挂在身上,还问我吗?”
看见她发白的脸色,卫君临的剑慢慢的收回,手捂住伤口,“在你这儿躲一会儿,外面人多,我受了伤,懒得跟一群疯子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