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风和日丽。
三辆马车,四五十名仆从跟随着。头前一辆是玄色大轿,中间是红色大轿,末尾是一辆橙色大轿。大轿两旁各是丫鬟老妪,尾随着的是护院小斯。路上围观的人很多,知道的人说说道道的,好想比人高了一等似的。
玄色大轿里面一共坐在四个人,霍白氏,四太太,青云以及芳姑娘。四个人说说笑笑的,霍白氏时不时想起什么祭祀礼节就跟青云说上两句。末了霍白氏又跟青云细细说几句祭祖礼节。
中间红色大轿里面坐着的是大太太,心珑跟雪臣。三个人默默不语,雪臣张望着车外的风景。而大太太和心珑是各怀心事,是什么就无人而知了。
末尾的粉色大轿里面是五太太、霍雅歌母女俩,还有六太太。五太太和六太太聊的很是投机,言语你来我往,大都聊的是安胎秘方。霍雅歌听说她要有小弟弟了,很是开心,时不时地趴在她六姨娘的肚子上听听,但是因为六太太秦歌怀孕不久、胎动很是微弱。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上很是颠簸。青云瞅瞅手表,大约是在一点半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到了祭祖的地方。
青云走下车先和芳姑娘扶着四太太下了车,又三个人扶着老太太霍白氏下了车。
然后这四个人等着后面的几位太太下车之后一起去了山脚下的庙宇,短短的百十米,路上却熙熙攘攘的不止一百人人。
庙宇很是高大依山傍水也应该算得上是绝妙风水了。
一步入大门,青云就看见两侧的对联写到:“源自霍国,望出太原。”紧接着又有:“骠骑建绩,麟阁冠群。”“枝江中郎将,平阳冠军侯。”
然后是两个角门,左一个,右一个。同等模样,左面写着:“子孟赫赫大司马,觉商炳炳太仆卿。”
右面写道:“成君不幸因慈善,小玉丧生于钟情。”
霍白氏说:“今天主祭霍家先祖,以后祭祀女眷。今个我们得来这边。”霍白氏指了指左边的祠堂。
“嗯。”青云应声点了点头,默默随在老太太后面。
一进大堂就见到一二十个老人,见到霍白氏起身说道:“老嫂嫂来了。”
“嗯。”霍白氏微笑着说,“你们都坐,都坐。”霍白氏一面说着一面坐到上座。
“老嫂嫂,今个祭祖怎么没见伯瑜,仲铭兄弟两个前来。”一个老者问道。
霍白氏说:“伯瑜去了山西祭祖,仲铭去上海谈生意去了。”
“哦……那今天祭祖得找谁啊?!”
“青云……”霍白氏指了指,“你瞧瞧这个孩子多精神。”
“这……一个……”老者“外人”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霍白氏就已经有了怒色。只见另一个老人说:“弟妹说什么就是什么,祭祖不过一个场面,哪里用得着血缘?”
“老哥哥说的是。”霍白氏的脸色稍好了一些。
一群长辈闲聊了一会,祠堂外面的就传来了钟鼓声——祭祖开始了。
青云在霍家在两个年长婆子的指引下领着大太太,四太太,五太太,雅歌,雪臣,心珑夫人等人以及霍家的百十个族人,绕山祭祖。三步一跪,九步一拜。
六太太秦歌因为有身孕,所以跟着老太太霍白氏一起在祠堂祷告。
“霍山之神在上,愿您庇佑霍家上下安康,子嗣昌绵。”青云在前面说着。
太阳西下,一道残虹照射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英俊的面容下,将是他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