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看了萧雨馨一眼,眼神飞快的闪了一下,“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娜吉的同学洛丽塔呀。”萧雨馨说,“我以前来过这里的。”
朱尔斯眨了眨眼睛,摇摇头,“不认识。”说完转身往回走,萧雨馨一把拉住他,“不可能,上次娜吉在这里过生日,我还跟你喝过酒玩过骰子呢,这才过去没多久。”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朱尔斯晃了晃胳膊,面无表情的命令道,“松手。”
“不松。”萧雨馨拉着他的袖子不放,“除非你告诉我,娜吉现在在哪里?”
朱尔斯一脸不耐烦,“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拜托你把手放开。”
见萧雨馨没反应,狠狠的一摔胳膊,震的萧雨馨趔趄两步才站稳。
“喂,年轻人。”萧卫军用生硬的英语说道。
周边立刻围上来三名壮汉,个个脖子上都带着纹身,歪头板脸,一副“找事我就弄死你”的表情,恶狠狠的盯着萧雨馨和萧卫军。
“看什么看,都跟我闪一边儿去!”萧雨馨娇喝一声。
话音刚落,三名壮汉挺着胸直接朝萧雨馨走过去,眼神漠然,带着明显的不悦。
“别别,别,”萧卫军赶紧伸手拦着对方,“各位,我们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们是来找人的,大家都冷静点,别激动。”
嗔了萧雨馨一眼,“楞着干什么,赶紧帮我翻译啊。”
萧雨馨翻了个白眼儿,将萧卫军的话翻译了一遍。
其中一个壮汉听罢看向朱尔斯,“你认识他们么。”
朱尔斯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不认识。”
“你—”萧雨馨气的满脸通红,“你说谎!”
“请你们出去。”壮汉转头盯着她,脖子上的刺青一抖一抖,“这里不欢迎你们。”
“不是你们听我说—”萧卫军试图争取。
“出去。”壮汉冷冷的朝酒吧门口的方向伸出手。
萧雨馨怒了,刚一瞪眼萧卫军拉住了她。
“雨馨,先走,先走。”萧卫军低声说道,拉着她往门口去。
萧雨馨一边后退一边高喊,“朱尔斯,你这个混蛋!”
隔着壮汉的肩膀,朱尔斯冷漠的看着恼羞成怒的萧雨馨,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嘲讽。
从酒吧门里出来,萧雨馨愤怒的甩开萧卫军的手,“军叔你干嘛,为什么要拉我出来,那个混蛋明显是在说谎!”
“嘘,你小声点儿。”萧卫军朝两边看了看,将她往一边拉了拉,“我当然知道那杂种是在说谎。”
“那你还把我拉出来?”萧雨馨气愤的质问。
“诶这你就不懂了。”萧卫军一脸狡黠,“这叫兵不厌诈。”
萧雨馨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你硬闯进去,有危险不说,首先理上就亏了,”萧卫军慢条斯理的分析着,“但是现在咱们已经知道朱尔斯是在说谎,那就算没白忙乎,娜吉十有八九就在这附近。”
萧雨馨蹙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连攻带守。”萧卫军说,“我现在去后边摸一摸。”
“我守前门?”
萧卫军点点头,冲她伸出大拇指。
“明白了,小心点儿军叔。”
“放心吧,这点小事儿不在话下。”萧卫军拍了拍裤兜,“有事手机联系。”说完不动声色的朝街道前面走去,几步后一拐,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萧雨馨深吸了口气,四下看看,在旁边的垃圾桶后面找了个地方蹲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酒吧的门,一边掏出手机调成振动,略一沉吟,翻出陈晖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喂,曼库里,我是萧雨馨。”
“什么事儿,雨馨。”陈晖语速飞快,带着喘气的声音,旁边隐隐有女人的喊叫声。
“哦没什么,就是问你一下,你现在还好么。”萧雨馨咬了咬嘴唇,怯怯的问道。
“不是很理想。”
“噢,那你自己要当心哦。”
“我会的。”
“嗯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陈晖直接挂掉了电话。
晚风习习,带着凉意,萧雨馨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正盯着手机屏幕怔怔出神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黑影盖住了头顶,下意识的抬起脸,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你躲在这儿干什么,洛丽塔。”朱尔斯握着一根钢管,冷冷的说。
海滩附近,孤零零的别墅屋内,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回荡在昏暗的灯光中,随即被海浪的冲刷淹没。
陈晖将矿泉水桶猛的砸在桌子上,水花四溅。
“听着丹娜,我没有多少耐心陪你玩,宾跟迈得和你之间到底还有些什么协议,说出来就不用再这么受罪了!”
面前的长椅上,四肢被缚的丹娜仰躺着身体,嘴里不停的往外咳着水,表情用万分痛苦来形容都毫不过分。
“你就这么点……能耐么”,丹娜剧烈的咳嗽着,“老娘还……还没过瘾呢。”
陈晖低头看着她,表情有些变形,“茜拉,用毛巾捂住她的嘴!”
茜拉犹豫。
“茜拉!”陈晖低吼,“没听到我的话么。”
茜拉咬了咬牙,拿起毛巾盖在丹娜的嘴巴和鼻子上。
陈晖一只手按住丹娜的脑袋,另一只手拎起半桶凉水浇了上去。
“咳咳…”茜拉疯狂的晃着自己的脑袋,脸憋的发青,身体拼命的挣扎着,被绳子捆着的手腕和脚腕上全都是深深的血痕。
茜拉看着丹娜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低声提醒陈晖,“曼库里。”
陈晖像没听见一样,凉水继续往毛巾上浇着。
冰凉的水透过毛巾灌进丹娜的鼻腔,犹如一万根钢针刺扎着她的气管,那种痛苦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半桶水见底,茜拉迫不及待的拿开毛巾,丹娜一大口凉水猛的喷了出来。
水顺着陈晖的脸颊一滴滴流下来,却无法冷却他眼中的怒火。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丹娜语气虚弱的说。
茜拉听的真切,抬头看着陈晖,“曼库里,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说谎。”陈晖冷冷的说,转身将水桶放在水龙头下面,随手拧下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