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颖吓得退后一步,“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轻笑一声。
“不是死了吗?尸体都烧焦了。而且太后是北越人。”
“死的是我的侍女,我扮作侍女的样子,趁乱逃了出去。“我有些苦涩的说道。
“那太后怎么又成了北越人?“
闻言,我笑道:“人生就像是一场戏,粉墨登场。我出宫后去了北越,知晓了我的身世。”
“那太后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她问道。
“这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吧,谁又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呢,哀家也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惜,”我叹了一口气。
她见我叹气,笑了笑,“这大概便是命运弄人吧。”
我与郑颖没有相处几天,但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告诉了她我这么隐秘的事,甚至,我想告诉她更多。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我望向她的眼睛。
她被我这么一问,被吓到了,看向我,发现我也在看着她,我们两个对视,都笑了,真正聪明的人是不需要多的言语就可以体会的。
“太后愿意说,臣妾当然愿意听。“
我将目光转向远处,“这里风大,进去说吧。”我拉起她的手,走进了清凉台内间。
不一会儿就进了内间,这里没有人,只有我和她,屋内的摆设很简朴,没有一丝灰尘,每天都会有人在这里打扫。我走到桌子前面,为供奉在这里菩萨上了一柱香,才走到对面,正准备点熏香,又想着她怀有身孕,便停止了这打算。
“好了,坐下吧。'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好。“
她倒也不拘谨,很自然的坐在我旁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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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准备说的时候,脑海里想起了一段话,我和公仪隽时隔五年再次相见的时刻,他对我说: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