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恩拉着她的手,感觉手心处温暖绵绵,仿佛握着一瓣柔沁的花瓣。
他用力地握紧,有一刹那,他好似握住了整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不用再戴着墨镜,有着妩媚的阳光和芬芳的花香。
他拉她入怀,她的头发短短的,一直短到耳际边,刘海浓密,梳着可爱的月牙型。风起时,刘海就会被风撩散,现出那条从额头一直刻到耳垂处的剑疤。那剑疤已经变淡,淡粉色的;淡淡的一条扭扭曲曲的毛毛虫。
“等会要去哪里?”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问。他的花痴半夜经常做恶梦。她的内心深处一直藏着恐惧的伤害。这种伤害,就像黑暗中隐形的魔鬼。表面装得很好,实质,在梦中会一直回放以前被伤害的情景。
主治医生告诉过他,临床观察,这种症状是因为心理阴影太过严重所至,所以,要尽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和伤害。
“随便逛逛。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木木攥着他的手,余温如水漫侵,终于有了一丝停靠。
她的心如海中的浮沙,慢慢地沉淀积聚,所有的过往影片已然变成一层薄纱轻绕,绕在她的脖颈处。轻缓却是黑暗中隐藏的锐利之剑。
“嗯。如果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
在他炙热真挚的眸光注视之下,木木扬起略带苍白的微笑,说道:“已经没事了。”
猛地,心一下子缩紧。实质上,她明白的,她的生命已经死过一次了。
就像被寒冬的积雪所淹没一般,她曾经用生命跟上帝交换过。
在炫染满鲜血倒下的那一幕,重重地落下来之后,她眼前的世界全部塌陷,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她才明白——她的心也跟着休止跳跃。一个休止符,就这样**裸地刺进她的心脏。
她在晕迷的时候,经历了炫以前所经历的一切:无边的黑暗,如冰冷的霜水,盖天扑地的袭卷,所以,她惊恐地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