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小枫和守卫全部都退下了。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拍着树叶,沙沙的抖动。
炫还是回到书桌旁,盯着桌子上的樱花,黄昏的光线投影在花瓣上,浅慢浅慢的**……花瓣躺在白纸上,投射着一圈黑影……
这是粉白相间的八重樱呢,是以前地瓜木木叫他上去摘的品种。
粉与白,互相又叠加而成。
雪白夹着粉红,反过来,粉红又依偎着雪白。
粉嫩嫩的,雪皑皑的。
不管是三岁的琉璃,还是十八岁的花木木,在遇到他的时候,她都做了同样的动作,指着樱花树上的花,他也做了跟五岁的时候同样的做法,立刻P颠P颠跑去爬树摘花给她。
她是他的结,永远无法去解开的劫数!
花瓣上的露珠儿如此的清透,仿佛里面泅着一个人影——桃儿脸、大眼睛、尖下巴,冲着他狡黠地笑着——可是,他解除了与她终生相守的婚约。他如此残忍地把自己的血肉一块又一块地扯下来……或许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有所交集!
他本想伸手去触碰它脆弱的花冠,可是,心口处一阵抽痛。
又使他咳嗽不止,这压抑的咳嗽声,震得他的五脏巨裂。
他捂着胸口,疯狂地咳嗽!
躲在门外的梅丽儿,惊得呆若木鸡!
看样子,流川哥哥病得比木木要严重得多了!
旁边有几位侍女在对话。
“听到了吗?少爷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真的好生气,那位身为我们家少爷的未婚妻到底是怎么当的!她是我们家少爷的未婚妻吗?为什么我们少爷病得这么严重了,她从来没来探望,每次少爷住院的时候,她也从来没守过房,甚至于从来没看过,她有什么资格可以当我们少爷的妻子,除了一个名份是吗?我从来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可以让我们称赞的东西,她可以让我们放心把少爷交给她照顾吗?不!我讨厌她……”
有抽泣的声音,渐次深远地传来。
那位在哭的侍女,似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说道:“我觉得少爷解除婚约是对的,她根本配不上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