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来,才不要你假积极去接呢。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左恩很怀疑地问。
“在日本,地瓜木木的家族发生了内乱,我得回去处理事务。一小时后的飞机。别吵我。”
真想趴在桌上睡会儿,真是累死了。
炫的眼睑都快盖到桌上了,实在是没精力跟无赖的撒旦生气。天知道,我多想睡觉。
“喂,炫。一小时后就要回去了吗?这么快?”
推了推,没醒?
左恩很泄气地看着炫。这家伙怎么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自个儿先睡了。他都还没说花痴的消息呢。
没办法,只好先把他扔上床了。
炫的处理事情的速度向来很快,特别是紧急的事情,从不拖拉。
这几个月炫都在忙着和他一起寻找花痴,所以日本家族那边的事,才会出现了纰漏。
睡梦中的炫,不安地翻滚着。
他满头大汗,伸手乱抓,不断的呓言胡语:“黑……全是黑色……妈妈……妈妈……”
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他的脸一片惊恐的苍白,气喘不止。
左恩听到声响,从洗手间奔跑出来,爬上床,擦拭着他满脸的汗水。
**病又犯了吗?一定又出现以前的梦境了。
左恩的嘴抿成一条直线,墨镜里的双色眸充满着悲伤和痛苦,说道:“对不起,炫,如果十二岁那年,被绑架的是我,而不是你,该多好。对不起,他们绑错了人。因为我,让你成为了替罪羔羊。”
是的,十二岁那年,他就经常没事跑去炫的房间。
经常没事就去霸占他的床。因为,炫几乎每晚睡觉都会做恶梦。
每晚,他都必须通宵达旦地点灯才能入睡,睡眠非常的浅。
医生说,炫极度缺乏安全感,要有人陪睡是最好的。
所以,即使炫那么讨厌他,那么排斥他,每次都叫人把床单全拿出去烧掉,他也一如既往地去守夜。
他能了解炫的那种恐惧。
恐惧黑暗,也恐惧黑色。
他那么喜欢洁净,喜欢白色,只是为了掩饰心中无法言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