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和虞美人,一对俊美雷同的孪生兄弟,前者的美貌中隐藏着险恶,后者才是美的真谛。
他有些醉了,步骤零乱,紫灰色的眸光变得深沉起来,嘲讽地笑了起来:“如果说,你不嫁给我弟弟的话……哈哈……那就你得嫁给我,知道吗?”
“你神经病,大变态!”
木木终于忍无可忍地吼着,疯了!这个有神经病的家伙,一定是头脑有问题,进水了!
“你懂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不爱别人,就不用管他人的感受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就可以闻而不听,就可以把他人的情感,贬得一文不值?把别人的爱,随便践踏在脚下?”
杰洛打开酒瓶子,一口接一口的独饮,灯光摇晃,给他的侧脸涂上了一层颓废的色彩,迷蒙又迷离,像**里跳着伤心舞蹈的歌者,夜半歌声,但无人听闻。
“我从来没有……”
木木站起来,想把他赶出房间。
“从来没有什么?你想解释什么?解释就等于掩饰,你懂不懂!你能明白喜欢你的人,心底里的悲伤吗?你怎么可以继续无知下去,装白痴吗?花木木,你真的好自私……太自私了……”
“够了!我十分清楚,我在做什么?我的心,在想什么要什么,都十分的明了!”
木木挺起胸,捂着心口,语气凛然又说道:“但是我只有一颗心,仅有一颗,只能献给我最爱的人。爱情正因为是自私的,才有它的可贵之处。情真但不泛滥;真爱但不滥爱;诚挚但不欺骗!就像人的一双眼睛一样,明亮纯净,是唯一的一双,多了就杂了,也就乱套了。”
“我才不要听你这么多的废话……全是……全是说一些为自己利益着想的开脱之词……说这么多逃避现实的话,一点有用的地方都没有,又有什么意思?”
杰洛抱着酒瓶子,走起路来踉跄摇晃,歪歪斜斜,四处乱撞,一下子就跌倒在床上。
他喃喃自语又说道:“我……我心里好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感受到我弟弟内心里的挣扎彷徨。这种感觉成倍的吞噬着我,好痛苦的折磨啊。明明是喜欢的,却不能说出口。我的妹妹和弟弟,为什么要同样面临着这种两难选择的境地?而我什么也帮不上……只能默默地陪着他们伤心落泪吗?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争取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一种错误!”
“可是你又能明白,两个真正相爱的人,内心里的感受吗?明明相爱,却要受尽磨难的摧残……”
“花木木,你给我闭嘴!不准……不准再说这些私心的话来伤害人了!”
“是你一直在强迫人才对!你才是真正的自私鬼!我鄙视你!”
木木生气地鼓着通红的腮帮子,觉得跟一个酒鬼说话,真是累啊。跟他讲道理,纯粹是在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