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看着公孙悦一眼,这个女人翻白眼的样子,真丑。季扬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公孙悦一句,就进去了医堂里面,直接往药房去,他虽不是医者,却是一个武者,受了鞭伤要用什么药,他还是知道的。
季扬在药房里面翻找出了他需要的药,带着几个药瓶和纱布等工具,回到了公孙悦的身边。
“你,给我松绑了再上药,有那么难吗?”公孙悦一脸的无奈,这个男人一直都沉默着,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她还被绑着,如此一个模样在季扬的面前,怎么想怎么奇怪啊!
“会痛,你忍着。”季扬看着公孙悦,把她的无奈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理会,冰冷的声音说出关心的话来,听着还是冷。
季扬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把公孙悦手臂上伤口附近的衣服剪掉。只是不管他怎么剪,都还是看不到这衣服下的伤口,这个女人会不会穿得太多了?有那么冷吗?
季扬耐着性子,一层一层的把公孙悦的衣服剪开来,好不容易见到了伤口。看着伤口的大小,深度,已经凝固了的血液,季扬可以肯定,公孙悦的这个鞭子,真的很厉害。她穿了那么多层的衣服,隔着衣服这个鞭子不仅仅把衣服给打破了,还可以打出一道这么重的伤口出来,这个特制的皮鞭,不可小觑啊!
公孙悦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剪开,裸露出来的伤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她歪着脖子看到的那一道伤口,真的好丑。因为是被鞭子打到,伤口长长的一条,斜着在公孙悦的手臂上,根据公孙悦的眼睛测量,这伤口应该最少有十厘米的长度啊!
“那个,会,会留疤吗?”女孩子都是爱美的,特别是在古代,女孩子身上要是有疤,就代表着有瑕疵,她以后要是因为这条疤痕而嫁不出去怎么办?
“不会。”季扬对齐大夫的药有信心,只要公孙悦好好的上药,定时的换药,绝对不会留疤的。
“那就好。”公孙悦就算不相信全世界说的,也会相信季扬所说的,因为他从来没有骗过她。
“担心嫁不出去?”季扬拿起棉花来,占了一些烈酒,准备给公孙悦的伤口进行消毒。
“什么嫁不出去!你才,啊!啊!啊!痛!痛!痛!啊!”公孙悦还想反驳季扬什么,嫁不出去这话心里担心就好,他说出来干嘛,而且说出这话来的还是季扬。奈何公孙悦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出了喊,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痛啊!季扬手上的棉花碰到公孙悦手臂上的伤口时,公孙悦只感觉,这上药的痛,比刚刚被鞭子打到的痛更加的厉害,她这是犯了什么错,要受这样子的苦啊!
“很痛?”季扬看着公孙悦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也对,她一个女孩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子的痛,看着她的眼泪,季扬的心揪了一下,眼睛又深邃了几分。
“当然痛。”公孙悦咬紧牙关,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忍一忍。”季扬从未温柔过,也很少有看到女人掉眼泪,看最多女人掉眼泪的,应该就是看公孙悦哭了。
“你,你继续!动作快一点。”长痛不如短痛,季扬现在停下了为她消毒的动作,她的疼痛却并没有消散多少,那还不如快点,把伤口爆炸好。
“嗯。”季扬会让公孙悦继续绑在木头上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知道上药会痛,她会乱动,既然有现成绑着的,就不要再多费心力了。
季扬拿着棉花,轻轻的给公孙悦伤口消毒,一边消毒还不忘一边给伤口吹气,他有曾经看过,为人上药的时候,这般吹气,好似会减轻疼痛,既然可以减轻疼痛,那他也这么做。
公孙悦掉着眼泪,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上药的男人。其实他是不懂怎么表现自己的温柔吧!从小时候被亲人抛弃开始,来到如玉山庄之后就是不断的练武,学习,尽管有一个师傅,有一群一起学习的小伙伴,但始终失去了家庭的温暖,所以他才一直冷冷的,本来天生就沉默的他,小时候经历了那么多,长大之后就变得更加的沉默了。
但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对人冰冷,有距离,或者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吧!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公孙悦是这么猜想的,仅凭他此刻的温柔,公孙悦又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
有时候人就是有些自虐,追着你跑的你不爱,就喜欢那个对你不好的。女人爱的从来都不是那个一直让你笑的男人,是那个会让你哭的男人。
“还会痛吗?”季扬已经开始为公孙悦上药,一开始还在哇哇大叫的公孙悦忽然安静了下来,这让季扬感觉到奇怪。
“当然痛啊。”公孙悦满脸的泪水已经很明显的显示了她的痛,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思想上,她有点走神了,所以才没有喊痛而已。
“再忍一忍。”季扬深邃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的不忍,他继续了上药的动作,痛也只能忍,不然以后这个女人要是留疤了,会哭更久吧!
季扬把药上好了,用纱布一圈一圈的给公孙悦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就立马给公孙悦松绑了。
公孙悦获得自由第一时间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擦眼泪,她今天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了,脸上都黏糊糊的。
“......”季扬没有告诉公孙悦,她的脸因为刚刚的火而染上了一些灰尘,本来就脏兮兮的她,现在这么一摸,脸就更脏了,活似一只小花猫。
“你干嘛盯着我看?”公孙悦对于季扬的眼神很敏锐,差距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疑惑的看着他。
“你的脸,很脏。”季扬留下这一句话,带着药和工具,就往药房里面走去,那个地方拿来的东西,就要放回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