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召子和江子也很熟悉,至少表面上让我看起来是这个样子。我和召子散步的时候,我总喜欢将我身边这些故事分享给他,里面的主人公他都认识。以前,我们几个人也经常在召子学校里面的桦树林的甬道上晃悠,一晃就是一个春秋的光景。
“那现在两个人怎么样了?”召子好奇的问。
“分了!”我说。
“为什么?”召子明显有点诧异。
“追根溯源就不应该破坏这单纯的友谊”我现在都有点懊恼,甚至对自己“我觉得江子当时应该是鬼迷心跳,他是看中了香玉的脸蛋,还是看中了香玉的身材,我也说不清楚。”
“香玉要是再有两三公分,估计就是一米八的个头了”召子和香玉走在一起的时候比过身高。
江子和香玉还没有分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的很疏远了。但江子却和小易走的十分的近,近的使我失去对事物的判断,香玉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在说服她自己,承认江子和小易只是单纯的哥们关系,直到江子和小易每天黏在一起的时候,香玉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说她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而小易每天在她面前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说这个事主要看江子怎么想,怎么处理?
自习室里面的昏黄灯光打在路面上,夜黑乎乎的映照着闪烁的明亮的星。槐树下一对对拥抱的情侣甜言蜜语,有的搂抱着从校园的小坡上下去了。
“你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我安抚着香玉。她盯着我,睁大眼睛,里面似乎全是无奈与愤怒。
“你让我怎么冷静,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真的是在这里一天都活不下去了”她焦躁后顿了一会说“我们几个是什么关系,铁哥们。我和小易是什么关系,好姐妹啊!我以前真的坚信,一切我都不曾怀疑,可我也是个女孩子,我有了自己的预感。我无法再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相信,我始终都不能相信。至于真正的情况只能等以后才知道”
香玉说着说着几乎都快哭出来。她红着眼睛,仰着头瞅着黑乎乎的夜空。夜似乎拉长了人的思想,使人走在走着就厌倦起来。她总是央求我去校门口的法桐路旁走一番,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着那些烦躁的话题。很多遍,像敲钟似的发出嗡嗡的噪音。
明亮的灯光掀到了法桐的身影,那手掌般的叶子明晃晃的闪动在枝头。
“你说话一定要抓住重点,不要太繁琐”我说。香玉撇着嘴,有点不耐烦。
“这个我知道,我会改正的”她说。
“例如,你可以谈些别的话题,至于江子,先撇在一旁吧!看不清就不看,免得多想”我说。
“不是,我不是想提他。”她解释。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会这么糟糕呢?”
我说我喜欢法桐,以至于可以从精神上可以迷恋它。每当穿梭过这一排排法桐去找召子,或者和江子出去逛街的时候,我总有意无意的想在法桐的身上做一些怀念的文字,或者在心中,或者在笔下。一直酝酿了几个春秋才在此提及起它。
事物总会对人产生不可忽略的影响。但在童稚的孩提时期乃至读高中的时候,我总不相信这一切,只要心中的理念占据足够的地位,外界再扑朔迷离也是烟花易逝的悲催。汇子去SH读书已经有一年多的时光,她跟我讲起她身边的故事。
“她已经结婚了,她跟我还打电话,打电话就算了,她还跟我讲她的悲惨的遭遇。她喋喋不休几乎要粉碎我的世界观。她已经有了几个月的孩子,孩子哇哩哇啦的每天她都忙着喂乳,而他的男人却在外面沾化捻草,还不能给家里挣回一分钱。她说她已经放弃了对生活中的希望,天下乌鸦一般黑,爱和哪个女人睡就睡。我觉得这与我有关系吗?我在读大学,正在一步步往上爬,需要积极有能量的思想,她说的这些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觉得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她以后打来的电话我都不接。”
这是汇子在通话中告诉我的,也同样像诉苦似的说给我听。结婚的这个女孩子和我,和汇子都是高中同学,不过,以前她和汇子类似于发小的关系。
汇子是个精干纯洁的女孩子,她一直在追求新东西,总想着通过努力去改变一切,不愿意被荒渡淫逸的思想所左右。这使我所佩服的地方,也使我理解她说的这番话。她已经和浩子好了将近五年了。四个人一起走出来,我和央子已经分道扬镳了。
香玉回了宿舍。她的繁琐的话像汇子的发小告诉汇子一样,久久的萦绕在我的耳廓。我的周围的环境似乎也不应该是这番模样。
我去找了江子,他和其他几个舍友正津津有味的玩着游戏,眼睛贼溜溜的盯着电脑屏真像要打死谁似的。其他几个也不例外,只听见江子像中枪似的炸一生喊:“打死我啊,来啊,打死我!”
江子的挑衅的表情使我心中生出了濒临绝望的稻草。
“我有话跟你说。”我坐在他旁边。
“怎么了?”他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跟我到外面去吧!”我说。
“你在这儿说,到底是怎么了”他还痴迷在游戏中。
“游戏有那么重要吗?说完以后你回来再打”我问。
江子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在桌子上使劲儿拍着鼠标泄愤。
江子宿舍的后门口离女生宿舍的后门口很近,都在一道斜坡上开了一扇栅栏门。时不时总有女生从上面走下来路过江子宿舍的后门口,有的偶尔朝这里抛一眼,有的则急匆匆的跑过去,还有的谈笑风生的像喝醉了似的说些颠三倒四的话。
小坡的下面是一棵歪着身子的槐树,到了夏天,绿莹莹的叶子像滴出水来似的晶莹透明,而到旁晚的时候,只听见它在风的婆娑中抖动的身子。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问。
“什么我是怎么想的?”江子似乎还不明白我在问什么。
“不要装了,就你和香玉的事!”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了!”
“你要是想和小易好,你就直截了当的跟香玉分了。痛痛快快的。要是心中还有香玉,你就主动一点把两个人心中纠结的事都澄清,好好走下去。不要搞的和香玉还没分,又和小易走的很近,被人误会了。”
“我和小易就是个普通朋友的关系,我就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难道我都没有交一个朋友的权力吗?”
我对江子已经无言以对,我也实实在在的谈过恋爱,却不知道生活中还真会出现电视中使人厌恶的情节,这或许就是艺术吸取生活细节的魅力。
“你是高人,你们的事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做为一个男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慢慢就看清了。”我气冲冲的说完,再也不想看江子一眼。
他喘着粗气在槐树下面一副无辜受怨的表情,嘴边还咻咻道:“我就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
“我再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感觉和小易走在一起很舒服,很坦然”我走了几步,回头问。
江子点着头,我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