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乾被关进天牢的第二十三天,大唐的皇帝李崇珂也摊上事情了,而且是摊上大事了。因为晋国的皇帝石家父子竟然发兵十万来攻打大唐国了。那石家父子出兵的理由很明确,那就是,替天行道,为曾经的南郑国复国,为他们的国主庄成报仇。
那石家父子的晋国虽然是背叛李家的唐国自立,但近年来不断招兵买马,尤其是在契丹人的支持下,实力迅速壮大,可以说是大唐的首要敌人。因此,晋国的发兵非同小可,况且晋国的大军的确势如破竹,不出三天的时间,就连续攻克了大唐国的三座重镇,战报传到洛阳,整个京城震动。
皇帝见此危急形势,立即召开御前会议,召集诸位大臣商讨退敌之策。
那些大臣对于晋国皇帝的行为的态度可谓各式各样,有的贬斥甚至口诛笔伐,说那石家本身就是大唐的臣子,以一个节度使身份竟然敢擅自称尊,实在是大逆不道,而今又来做这样的事情,真是恬不知耻,不征讨不足以雪耻,不征讨不足以震慑他人,所以必须要讨伐;有的对晋国的十万军队不屑一顾的样子,说谅他一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惧之有,放佛一两句话就能够把晋国的大军吓跑似的。皇帝看群臣义愤填膺但都束手无策的样子,急道:“现在这石贼的大军人打入我大唐了,边关急报说大唐已经丢失了三座重镇,你们快给朕出退敌良策。”
那些大臣们过过嘴瘾还可以,哪里有什么退敌良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争吵了半天竟然没有个结果。皇帝没有办法,只好挥手让这些人统统退去。
嗣后,皇帝又找来了他的两个心腹张兰德和崔云昭商量对策,这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张良计,但也比朝堂上的那些人强一些。
崔云昭提议道:“陛下,那晋国既然声称为南郑过复国,我们不妨就让南郑国择一庄氏后人立为国主,这样晋国的出兵理由就不复存在了。”
皇帝说道:“此计不可行,试想,如果我大唐就此屈从于他晋国,一则国威尽丧,二则,当初伐南郑岂不成了天大的笑柄?你们还是推荐一名将领方是正道。”
崔云昭再次提议了一个人选,就是朔州节度使刘渊。
张兰德说道:“这个人的确有一些名声,但老奴听说刘渊这个人野心挺大的,万一给了他兵权,恐怕——”
皇帝也知道刘渊这个人不是很可靠,所以他犹豫了起来。
崔云昭再次提议道:“那陛下,可命各节度使坚壁清野,固守待援,想那晋国劳师远征,估计也不能坚持了太久。”
对于此计策,皇帝还是不太满意。一则让那石家父子过于张狂了,这口气他咽不下,况且大唐的节度使虽多,可都拥兵自重,谁能指挥了他们。那原来的孟氏,现如今的石家父子,原来不都是大唐的节度使吗?
他用眼睛看了下张兰德,示意他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张兰德赶紧说道:“陛下,老奴也没有退敌的办法。不过现如今的形势让老奴想起来还有一个人,适合统兵打仗。”
皇帝问道:“谁?”
“陛下,您难道忘记了您的弟弟,英王李崇乾。”
看到张兰德向皇帝推荐了李崇乾,崔云昭急了:“陛下,万不可起用英王啊。他一直对陛下心怀怨望,如果让他带兵,很难保证他对陛下的忠心。微臣以为,陛下不如让刘渊带兵,这个人对陛下忠心耿耿——”
张兰德笑眯眯的说道:“崔云昭,你别忘记,英王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那是至亲,他这个人对皇上还是比较忠心的。”
崔云昭自然不放过推举刘渊的机会,准确点说诋毁英王的机会:“那刘渊自任朔州节度使以来,屡屡有战功,这样的人不用,反而去使用现在天牢中的人,这让天下人耻笑我皇出尔反尔吗?”
张兰德冷笑道:“刘渊这个人能不能打仗老奴不很清楚,但这个人前些天给你崔云昭送了十车金银的事情是有的。”
崔云昭听张兰德当着皇帝的面揭穿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张兰德说道:“张兰德,你不过是一个奴才,怎敢这样说我。”
张兰德反唇相讥道:“崔云昭,你不过一个六品的侍读舍人,怎么敢对我一个三品的********如此张狂。”
这两个人当着皇帝的面就争执了起来。
皇帝看到两个亲信如此形态,更加觉得心烦意乱,挥手让他俩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王媚儿进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拉住皇帝的手笑道:“怎么,陛下,心情烦闷了?”
皇帝说道:“美人儿,你说,大敌当前,大臣们都没个主意也就罢了,连朕最信任的两个人都吵来吵去,朕烦死了。”
“陛下,此等小事,何必烦忧!刚才他们的争论,妾身都已经听到了,妾身斗胆说一句陛下,奈何放着英王这样威名赫赫的亲人不用而一定要使用平凡庸碌的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