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能师傅与五小恶霸
听着张灵铭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张灵素的眼中渐渐充斥着血色，额头青筋暴起，全身气血乱窜。终于，蓄势一剑，劈向身旁一块巨石，直到将石身砍出一道数寸深的剑痕，手中木剑早已节节碎裂，散作一地木屑方才罢手。口中吐出一口淤血之后，才飘然转身离去。
一直在一旁隐匿身形的张灵铭渐渐显现，走到巨石边轻轻摸了摸剑痕，又捡起一块木屑，皱着眉摇头苦声叹道：“何苦来哉？何苦来哉？”原来他一直不曾离去，躲在一旁看着张灵素的反应。
又是一阵脚步声，刚刚离去的张灵素竟然去而又反了。张灵铭又立刻闪到一边，继续装空气。
去而复返的张灵素手中裹着一道白绢，这是刚刚被反震弄伤的。右手受伤了，于是他左手持剑而来，目光甚是坚毅。走到巨石边，正要起剑势，突然看了眼地上的木屑，然后他眉头一皱，转身环顾一周。接着有意无意的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继续练剑，如若无睹。
张灵素在巨石边练剑，张灵铭在一旁看着。一父一子对站一夜。直到露珠微凝，张灵素转身离去，张灵铭才满脸痛苦，深锁眉头痛苦地对着天空上无事的小小月牙儿长叹一口气，十分无助。
···我··是··无··处··不··在··的··分··割··线········
天上乌云盖顶，虽然是白天，江南此刻却昏昏暗暗，让人无精打采。
“客官是打尖啊还是住店？”看到有客人来，昏昏欲睡的店小二立刻来了精神，“呦，还是位道长啊。”面前人身材修长，一身道袍服服帖帖的飘动着，满头墨染一样的黑发衬出了鬓角的白雪发丝，面色好似玉石一般，微微一笑，一派仙风道骨。
“有劳小哥了，为贫道上口茶便是了。”老道开口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道长是要进城啊？我劝道长还是不要去了。”小二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老道一脸好奇：“却是为何？”小二笑道：“这呀，就必须得从咱们这城里的五大恶霸说起了。”“哦，五大恶霸？”
“嗨，什么恶霸，不过五个小孩儿自封的。要说这恶霸呀，可不恶。隔三差五的还给东家送米西家添柴呢。”“哦？”老道饶有兴致的看着胡侃的店小二。
“咱们城里有两大家族：柳下家和西门家，这两家家主都生了两个儿子。柳下家的叫柳下海和柳下波，西门家的叫西门庆祥、西门亚风。可巧也怪，这四个混小子跟另一个小孩打赌输了，就拜人家当老大。还并称什么‘皮庆海波风，中西南北东’那。嘿嘿您说有意思吗····”小二讲得眉飞色舞之际老道问道：“这和贫道不能进城有什么关系？”
“您听我说完啊，这五个熊孩子带着城里一大票孩子成立了什么五霸教，平时倒也给人家帮帮忙。可是就一点，驱逐和尚道士，尤其是装神弄鬼的。依我看那，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他们造老罪啦。前些日子，有个道士说会扶乩请神。结果，被这五个‘恶霸’呀，到了满身的童子尿，浇了一身黑狗血。牵着满转了整整一天那····”
···我··是··坑··爹··的··分··割··线······
此刻，河边大坝旁，五个小孩围着火堆烤着一条鱼。“皮哥就是强啊，那假老道叫咱兄弟几个捉弄的，嘿嘿。”一个略黑胖小孩对着一个更白更胖的小孩说道。“下海，什么叫捉弄，那叫为民除害。”白胖孩子一脸的不高兴。
“哥，我姓柳下，不姓柳。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下海。”黑胖子一脸郁闷。
白胖子把烤鱼翻了个个，摇头晃脑的说：“好的下海，知道了下海。”
“哥你这么叫我我不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从叫我弟弟下波呢？我总觉得你玩我呐。这有歧义吧？”黑胖子拿着木棍戳了戳火焰，搓着手问。
“下海，你真姓柳下啊，这有这姓吗？”一脸麻子的西门亚风问道，突然转身和旁边小小年纪就满脸胡茬的哥哥西门庆祥对视一眼，嘎嘎怪笑着。
“那我爹说了：和圣展获，人称柳下惠。那他的后代呢，他有姓柳的，他也有姓展的。我们家是嫡系，就姓柳下，咋了？”一边的瘦高个柳下波仰着头，语气很狂啊。
“轰隆~~~”一道雷光响起，仿佛是在耳际炸裂一样。接着大雨倾盆，四个熊孩子变成了落汤鸡。为什么是四个？因为皮哥在四人惊讶看天之际，不紧不慢稳稳的撑开一把伞。嘴里说道：“大阴天不带伞，不淋你们淋谁。还好我智商高，我~~靠····”他无语的看着围着自己抱成一团的四个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右手捂脸，甚是忧伤啊。“哥，那你咋这聪明哪。太厉害了我哥。”
“轰隆~~~~~”又是一到巨响，原来是水坝塌了。“壮观呐····”四小鬼一脸震惊。
“我去，快救人啊···”皮哥扔了伞大喊。大坝冲塌，许多江边耕种的农民被大水冲散。
“完了，晚了。没用了。”看着焦急的四兄弟，皮哥开口说。江边，人已经被冲远了。百十来号人，怕是活不成了。
“快看！”下海，啊不柳下海大喊一声。
远处，水天一线之间，一老道飞身踏着江面掠身而来，好似江燕飞掠，身后激起一片水花。
柳下海摇头：“哦，唧唧。”柳下波摇头：“哦，喳喳。”
西门庆祥摇头：“哦，嘎嘎。”西门亚风摇头:“哦，呱呱。”
皮哥一脸瞧不起，指着老道说：“瞅瞅，这丫咋这爱现呢！”
被吓得说不出话的四人齐齐咽口唾沫，咧开嘴巴吸溜着鼻涕说：“哥，这你也认识？”
皮哥高深一笑：“这么爱现，这不我能师傅吗？”
小二刚刚换了一壶茶，转身看着飞远的老道：“妈呀，遇到活神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