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活下去。睁开眼,活下去!”白秋鸢渐渐消失在一团云雾之中。
“娘,别走,带上阿言,我不要……娘……”阴阳嫮卿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额前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抬手拭去额前的汗珠,阴阳嫮卿收起眸中闪过的慌乱。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头顶上的说话声。
“今天就是行刑之日了,其实我觉得这阴阳嫮卿挺可怜的,在如花的年纪却要……”一个守卫小心翼翼地说着
“你还是别说了,小心你的脑袋。这就是她的命,就像我们现在还没换岗吃饭一样,都是命呀!唉……”另一个守卫说完脸上闪过一丝悲哀,两人便噤了声。
“命?难道我白堇言真的命本该绝?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绝不认命!”阴阳嫮卿想着眼眸里返出光彩,她坚定地认为她是个改天换命之人。
这一觉醒来后总觉得身子不觉着昨日那般寒冷了,而且感觉体内有一股真气蹿动,腰间感觉一股温热,阴阳嫮卿伸手向腰间探去便触到了血凤佩,阴阳嫮卿心里对今天的脱险又多了几分把握。她收起血凤佩试着运功穴道被打通了,真气在阴阳嫮卿体内流动使她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感觉到头顶的人声攒动阴阳嫮卿立刻收起内力重新闭上眼睛。
大长老阴阳桀走下悬梯来到阴阳嫮卿面前,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一丝不正常的暖度看到阴阳嫮卿正躺在寒冰床上呼吸平稳眸子暗了暗,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阴阳嫮卿
“常年被关在这寒涧之中又睡着寒冰床这温度怎么会越来越强?难道这眼前之人不是阴阳嫮卿?不可能,这四层洞穴布满重兵任谁也是插翅难逃。”阴阳桀心里想着看着阴阳嫮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片刻之后便朗声说道:“阴阳嫮卿,醒来吧,今日你行刑之时快到了,上路罢。”说罢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上前。
在随从即将碰到阴阳嫮卿之时,阴阳嫮卿猛地睁开眼,眼里迸出的寒意让随从都收回了手。“我自己走,不用你们,让开”阴阳嫮卿那不容否定的语气,让随从有点懵,也让阴阳桀很吃惊。他更加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了。
随从们迟疑地望向阴阳桀,阴阳桀点头,随从替阴阳嫮卿解开镣铐。阴阳嫮卿腾地从床上坐起站立起来绕过众人向悬梯走去,直接忽略了一群吃瓜群众的惊讶表情。
“大长老,这……”一随从刚想说点什么。阴阳桀就挥手打断,看着阴阳嫮卿的背影眉头紧锁。
京城的一家茶楼内
拓跋斳言漫不经心地看着街头的车水马龙,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对面坐着的晋文啸像饿死鬼投的胎一样地吃个不停。脸上露出满意的憨笑。
“主公哦不,师兄你怎么不吃呀,这荷叶叫花鸡可好吃了,来你多吃点”说罢腾出手扯下一只鸡腿递给拓跋斳言,只看到拓跋斳言微笑地看着自己,晋文啸感觉背后一阵发冷,尴尬地笑了笑将鸡腿塞进自己嘴里。“不吃就不吃,大冰碴子,不懂享受生活。哎呀算了算了,我可不能像冰坨子一样不解风情呦,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哈哈哈”想到这里晋文啸又开心起来继续吃。
“公子,我回来了”宇文轩推门进来,将门关好后。来到桌边,先是给了晋文啸一个白眼之后整理了神情低声说道“主公我打听到了,今日午时阴阳家族长之**阳嫮卿的确要被处以死刑。阴阳嫮卿出生就伴着噬月的不详征兆,一直被囚禁在阴阳氏族的机密地带,之所以于今日才行刑是因为今日午时是黑狗吞月之时,阴阳氏族大长老阴阳桀想用阴阳嫮卿的血祭天以求得天下众生免受战乱之苦。”
“免受战乱之苦?呵呵,要我说这战争是人事非天命。你觉得呢师兄?”晋文啸一脸殷勤地看着宇文斳言。
拓跋斳言冷冷地盯着晋文啸,晋文啸的笑僵在了脸上。“小轩轩,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啊。”晋文啸尴尬地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之后挠了挠头,将视线转移到街头。
“好了我知道了,阿轩你坐下吃点东西,等会儿午时我们去祭坛看看。”拓跋斳言淡淡地说完之后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玲珑剔透的酒杯。
宇文轩虽然感到有一点奇怪但又不好再多问些什么“是主公”说罢便坐下来吃了些东西﹉﹉﹉﹉﹉﹉﹉﹉﹉﹉﹉﹉﹉﹉﹉﹉﹉﹉﹉﹉﹉﹉﹉﹉﹉﹉﹉﹉我是分界线﹍﹍﹍﹍﹍﹍﹍﹍﹍﹍﹍﹍﹍﹍﹍﹍﹍﹍﹍﹍﹍﹍﹍﹍﹍﹍﹍﹍﹍﹍﹍﹍﹍﹍﹍﹍﹍﹍﹍﹍﹍﹍﹍﹍﹍﹍﹍
“将罪女押送至祭坛行刑”阴阳桀冷声对众人说。
“是!”侍卫们语罢为首的侍卫恭敬地对阴阳嫮卿说:“大小姐,得罪了。还请你配合我们”
阴阳嫮卿淡淡地点了点头,便在侍卫的包围中向上层的风洞走去。
一路上阴阳嫮卿仔细观察这连环风洞的兵力部署与路线,发现每一层的地势与每一处安署的人员都不同,她在脑子里暗暗记下这些地势与重要关卡。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向上走去,终于走到了第一层,出口处有重兵把守。出口处侍卫见到阴阳嫮卿等人按动墙上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阳光照到阴阳嫮卿的脸上,阴阳嫮卿微微眯了眯眼睛,只看见一大群人在门外等候。
阴阳辋川与倾城微在看到阴阳嫮卿时眼里盈着一层雾气,倾城微刚想上前就被六长老阴阳岳拦住“老朽以为神女还是应该注意举止和对方身份。”
倾城微冷笑着回答“难道我这个做娘的最后都不能送送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吗?”说罢绕过阴阳岳直冲向阴阳嫮卿,侍卫们自动让开。倾城微走向前,握着阴阳嫮卿的手,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抽泣地说:“卿儿,为娘对不起你,但你放心,为娘是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你走了娘马上就来陪你。”
阴阳嫮卿看着倾城微流泪心里感到一丝难过她轻轻拍了拍倾城微的手笑着说:“娘,你无须为卿儿垂泪,今日并非是卿儿的死期,你要相信卿儿。”说罢轻轻地抱了抱倾城微为倾城微拭去眼角的泪“好了,娘我该走了。”
在与阴阳辋川擦肩时阴阳嫮卿对他说:“父亲,孩儿告退。”这一声父亲让阴阳辋川心里疼痛,他背过身去眼泪夺眶而出。
“还不快将罪女押送至祭坛。”阴阳桀的声音响起,侍卫带阴阳嫮卿上了马车。
倾城微用手巾拭去眼角的泪,双手死死地揪着手巾。目送着阴阳嫮卿离开。“卿儿,你何罪之有?只怪你命不好生在了阴阳家。奈何我与你父亲共担天下大任,为了天下苍生就只能舍了你。娘对不起你。这一世娘欠你的,下一世娘还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