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每天不管在哪里都会有太阳升起吗?”我问。
他没回答,在等我的下文吧。
“因为它一直都被期待着。”我说出下文。
他沉默着不说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跳腾的坐不住了。他终于开口问:“那你知道这地方叫什么吗?”我摇摇头。“迷途的天国。”他说。
“这是你起的吗?”
“恩,在这里躲起来是不易被人发现的。”
“这就是你选择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试图打开他的心结。可惜我真是自不量力。
“已经告诉你很多了,违背了我的原则。”他没有感情的话令我快要窒息。故步自封的他在警戒着什么?
“走”他站起身说。
走到摩托车旁,他说:“我骑慢点。”我有点小感动。骑了一会儿,车突然停了。车怎么了?他下车看了下说:“抛锚了。”
“抛锚?开什么玩笑?这荒郊**的,哪有修车的啊?”我急切是说。
“推着走。”他并没有很慌张。而是轻描淡写的说。
没办法,只有这么做了。这破车还闹个脾气。阿飞在前面掌着车头,我则在后面使劲的推。推了一段路,我累的好想亲吻土地爷。气吁吁的汗水一泻千里。阿飞看了我一眼说:“前面就是村庄了。”他似乎忘了他说过几遍这句话了。我在心里埋怨几火车。他的不远是不远,不过是十几里路。走了不知多久,可算看到一栋栋破旧的房屋,还有些买东西的人。
“我推到街上去修,等着。”我认为和他一起去比较好,留在这里很恐怖。所以我拼了这条小命,总算到了地方。我软坐在路边,四支没有知觉的贴在身上。阿飞也满头大汗的,手掌磨红了一块。“水”说完他就跑向另一边。冰凉的水灌入嘴里,穿过嗓子,进入肠道,到达胃中,一个过程下来感觉好了许多。“要等一会儿”他说。“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我无聊的问。他没回答,想必在这边也没什么可做的了。我随便看了下四周,这条街并不是很繁华,街上的人大部分是些老年人,妇女或是小孩子。老年人提着,要么推着东西在卖。吆喝着也算给这条街添了点景气。我看见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奶奶推着一个手推车,上面是西红柿和黄瓜,蹒跚的走着,身体瘦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黑黝黝的皮肤表面像是涂抹了一层润滑油。头上系了条洗的发白的还破了几个洞的毛巾。岁月刻下的痕迹清楚的体现在他的脸上。一条条沟壑像崎岖的山路,爬不到尽头。我忽然很同情老奶奶,严严烈日下还要出来辛苦挣钱。我用手戳了戳站的跟门神似的阿飞。他看向我。我用手指着老奶奶那边。他顺着方向看过去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