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剑飞这个怪物,成天都没见他张过嘴。一个人像个二五八万似的坐在位置上保持机器人的状态。就算是机器人,主人拿着遥控器指挥,它也会动一下的。而他?纯粹的木乃伊。摆着一张冰到极点的面孔。
不是睡觉就是耳朵里插着耳机。我和他说话的机会比哈雷慧星撞地球的概率还小。直接把我当二氧化碳呼出了。这么一个木头人坐在旁边自己也呆滞了许多。我和辰还是维持着“早上好”“好”“再见”“Bye!”的现状。我好想念以前的日子,可以和辰肆无忌惮的贫嘴,打闹。有心里话时可以找辰发泄。
只是现在每当看见辰暗淡下去的脸,心里都会泛起伤感。他完美到无可挑剔,却不是我要的心型。也许我们之间的尴尬还需要时间的化解。我盼望时间不要太长。
我还是老样子的做我的春秋大梦,忽然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疼痛。把我痛醒了。看老师的吐沫星子漫天飞舞。
肚子怎么会这么痛呢?早上也没乱吃什么的啊。我捂住肚子,脸贴在桌子上。虚汗都流出来了。辰看我这样很焦急的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事。他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我。还好,很快就下课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厕所。
我想是扫把星太想我了。我是例假来了。手足无措的我蹲在厕所里,发觉裤子后面被染红了一片。我真希望现在的人都被催眠了。
然后我可以逃开。对了。打电话给Sky让她来救我。上帝啊,没这衰吧?刚一时太急,竟把手机忘在了包包里。这该怎么办啊?不能在这里待一天吧?这时上课铃声已经打了。我走到厕所门口,祈祷着可以遇见一个熟人。
TMD今天都约好了,全都不上厕所了?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更倒霉。在我的深切期盼中,看见席剑飞从男厕出来。我连想都没想叫住了他。我娓娓梭梭的躲在门口。他见是我,还有良心的站在那不动。我招手示意他过来一点,他犹豫了一会儿,走到离我有一米的距离那。
“干什么?”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一脸的紧张吗?问的这么随意。
“快把外套脱下来。”我顾不上解释什么了。直接命令他说。
他很疑惑的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问:“为什么?”
“别废话了,让你脱你就脱。”我声音夹杂了太多的急迫,以至于他迟疑了十秒钟,才把外套丢给了我。我把外套系在腰间,对于我这一动作,他更是难以理解了。
“干什么?”他问。
“我…….我……”难道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走了。”席剑飞扭身要走。
“喂,你先别走啊,我还有事呢。”我走上前去拽住他的手说。
他轻轻的甩开我的手,冷漠的望着我。我当时真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我……肚子痛。”我委婉的说。但他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肚子痛与我何干?肚子痛找医生去。”
“所以……是因为…….”我的脸肯定烧到40多度了。生平第一次干这丢脸的事。
他好像明白了我的话,露出尴尬的表情说:“做什么?”我很艰难的说出那句让我再也无脸见人的的话来:“你帮我买。”
“什么?”他终于换了个表情。
我用极度可怜的眼神哀求的乞求着他,他闪开了,思索了好一会儿,满不在乎的说:“给钱。”我搜遍全身也没找到一毛钱,因为钱也放在包包里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他的样子像把我活剥了似的。然后,“等着。”他转身走开了。我老实的站在门口等他。心想这下丢脸丢到纽约去了。席剑飞那死小子该怎么看我呢?以后怎么见他呀?想着,他就回来了。
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我说:“7块8”我赶忙接过来,说:“会还你的。”跑到厕所里。上帝啊,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他买的竟是护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