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以杉用手为我擦去泪水。我知道她也一定哭花了脸,也用手摸着以杉的脸。我好想看见现在的以杉是什么样子了,可我没有办法。我摸着以杉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还都是我熟悉的,是我记忆里的。不过不同的是皮肤有点粗糙了,不那么光滑细润了。这是岁月刻下的痕迹吗?我告诉以杉我去看了阿飞,她问我有什么感想。我说我们分手了,阿飞决定彻底的放开我的手。以杉说这是注定了的结局,命中注定我们该这样的错过。我们随便聊了些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讲述身边出现的形形**的人,不停的变换着面具。时过境迁的沧桑,让我们的心境褪去了先前的稚嫩天真,添加进来的是世俗成长的无奈。但我们还是聊的非常开心,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麻婆里。不过是换了话题,改变了心情。有些事真的回不去了。这是一种永远的失去。中午石头的妈妈做好了饭说让我尝尝上海菜,做的都是上海的特色菜。
“Sky看看这盘菜,做的可像咱们那的豆腐棒呢。”石头妈妈说。话停在半空一会儿,“看”这个动作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我听见石头故意嗑了几声。石头妈妈意识到了自己说话有些不恰当,只好非常尴尬的笑着。
“没关系,我尝尝味道就知道一定非常漂亮了。我打破这气氛的说。以杉把剔除好了的鱼片放到我的碗里问我:“Sky你和阿飞的孩子呢?现在也应该有两岁了吧。”我愣住一会儿,以杉不会混乱了记忆吧?她是想问臻颜的孩子。
“以杉你记错了,我没有孩子,是臻颜的啊。”我说。
“是吗?哦,对对对我怎么记糊涂了,看来我真的病了。”以杉说这话时带着一种强烈的自嘲。
“以杉,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安慰她说。可我有点疑问可不可以使以杉好起来。听石头说以杉的状况是时好时坏,如果犯病了会像发了疯似的,谁也阻挡不了。曾经就有一次她拿着剪刀指着石头的妈妈,想要杀了她。把石头的妈妈惊吓的病了一场。她发起病来就是另一个人了,变的非常恐怖。让人不敢接近。我在害怕以杉会不会把我的头当球踢了。这种想法令我没有胃口吃下去了。石头让我留住一晚,明天我们再回去。以杉一听见要回去,就非常反对。开始冲着我们大喊说不要回去,最后她小声可怜兮兮的求我不要把她带回去。
“以杉,你在害怕什么呢?回到自己的家不好吗?你爸妈非常想你的。”我抱着以杉说。
“Sky我不要回去,我怕爸妈看到我这样会骂我打我。”以杉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胆怯的说。我的心顿时被扎了一下。以杉心里的恐惧让她连见自己的父母都还要害怕。也许还有怕回到那个充满伤心痛苦的城市吧。也许还因为辰在那个城市吧。
“不会的以杉,你相信我好吗?”我对以杉说。
“相信,我相信你。”以杉说。
“那好,你就和我们一起回去,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以杉没有再反对了。晚上我们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临睡前,石头神秘的对我说如果晚上有异常情况就按下床头的按钮,他会立即赶到。我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异常情况是指什么?还有以杉床头的按钮是怎么回事?我想是因为石头太过于担心以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