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长家,我已经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的我双腿发软扑咚跪在了地上。我跪倒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现的是Sky痛的在地上打滚的画面,她勇敢而坚决的朝我和臻颜扑过来,那些东西多半撒到了她的眼睛里,我不清楚有多疼,我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被蛇咬也没有Sky那么痛吧。我只看到Sky的痛苦表情和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泪水,就好像有人用力握着一把剑,把剑头
指向我,然后突然朝我的心脏掷过来,那些利刃划破血肉,尖锐的刀锋刺进心脏里。我抱着Sky的头,她含糊不清的说疼,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开始不敢开口说话我怕一张口听到自己压抑而哀伤的哭声,Sky会更难受。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和臻颜,Sky也不会这样。她在我怀里还是不安分,手指捏住我的袖子,太过用力,指尖泛白,关节上的骨头清晰可见。一直没心没肺对我们笑,今早收到阿飞礼物幸福笑着的Sky,我想不起她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因为现在她受伤的表情深刻的映在我的瞳孔里。仿佛有人用手将刺进心脏的剑又一点一点的向心脏内部推去,流出来的血漫染了我的眼睛。我悲恸欲绝的哭喊在着,那一刻天在塌陷,地在崩裂着。我好想陪着Sky痛着。
我哭着说:“叔叔,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她快死了。”那个人被我这一动作给弄糊涂了,他扶着我起来,我还是跪着求他。
“小姑娘,你先别急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救你朋友啊?”那位村长急巴巴的说。
“我……我…….我的朋友的眼睛似乎是被生石灰撒了,现在……在……”我实在没有力气说下去了。
“生石灰?这可不是小事。”那位村长皱着眉头说完就急忙转身进屋去了。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时大婶也出来了。我抓住大婶的手问:“大婶,你这有电话吗?”“有有有,在那边。”大婶把手指向一个桌子。我连滚带爬的到了桌子旁,拿起电话拨了辰的手机。
“辰,你快来救Sky,快呀。”我扯着嗓子吼。我觉得如果有可能,我真想一吼就能把辰吼来,那我情愿把嗓子吼哑。
“以杉,怎么了?说清楚。Sky怎么了?”辰急迫的问。我握紧电话尽量让自己不再哭,无济于事,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库,难以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