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特意下楼买了份报纸,头版头条上果然是报社向我们道歉的文章。我再次上报了。这次是以正派形象出现的。打电话给辰,他说他看过了,还说那群靠笔杆吃饭的人什么东西都写的出来,看他们把他父亲的企业吹嘘的,看了都没心情吃早餐了。文字的圣洁都被他们污染了。我骂辰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辰问我今天准备做什么。我说哪也不想去,在家补眠。辰讽刺我说:“小心睡出个水桶腰,大象腿,西瓜脸来,到时你哭着让我娶你,我都不干。”“还真不用麻烦你费心了,不等我哭着求你就有一火车的人来向我求婚呢,到时就怕你后悔都没机会了。”和他耍了会儿嘴皮子,我就上楼睡觉了。我亲爱的床,好几天没好好拥抱它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乌龙事件令我有点应接不暇。我觉得我像丢失了灵魂,不停的在原野上奔跑。把灵魂放在了原地,身体却毫无知觉的跑。跑着跑着就发现灵魂站在原地讥笑我,笑我的愚蠢。把她丢在了我身后,怎么会用心去看脚下的路呢?路上的沙石不停的磕拌我,我蹲下来摸着流血的伤口,没有一点的疼痛。难道没有了灵魂就只能麻木的生活吗?我要重新找回我的灵魂,不要再迷惘下去了。期待是因为还有希望。阳光微笑在这一刻苏醒。以杉的生命是属于灿阳的。盼望明日的光线能够穿透我的眼球。
晚上八点多,Sky甩电话来说要为我和辰开party祝贺我成为准王妃。说白了这丫头又想玩了,还说的冠冕堂皇。我穿了件加长的羽绒袄出了门。天越来越冷了,是不是要下雪了?风刮在脸上带来了些痛。寒冷的天气,人们都不愿意出来活动,所以路上显得很凄清。就连商店里放出的歌声也没了以前的有活力,听的让人不免伤感起来。到钱柜时,人都到齐了,三恋的狂欢时刻到了。一见我,小向就说:“看,当起王妃了就是不一样了,非让别人恭候她的到来。”我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这小子开口就没好的。Sky也添油加醋的说:“哟,这个动作可不优雅哦,有**份呢。”我用精神力量将她杀死,无数个白眼杀的她闪到一边去了。红灯酒绿下的我们忘情的扭曲着身子,当然除了阿飞,每次他都不会参加到我们的疯狂中来,一个人坐着喝酒。Sky和臻颜K歌,抱着麦克风醉生梦死。我玩了一会儿就累了,坐下来喝酒。一杯杯的红酒下肚,觉得只是一个流水过程,一点酒精的味道都没有。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只想把自己灌醉。想醉,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成为大家口中的王妃很高兴吗?好像不是,再想想。还是看见灯光闪烁下的阿飞?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喝酒。他低着头,软软的酒红色的头发垂落在他的鼻翼上,脸上删除了愉快的神色,变换成一团团的愁云漫布着。不知是灯光的摇晃还是我喝的确实有点过了,看见的阿飞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不清在他那张熟悉的脸上闪闪发光的是什么。
忽然,感觉胃在翻动,我捂住嘴往卫生间冲去。一下子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胃里像撕裂了一般,又想是在火上烧着。吐的昏天暗地。镜中头发散乱了,眼中何时出现了两滴泪水,看着很像个落妇。我竟对起镜子傻笑开来,今晚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用凉水冲洗了下脸,水凉的透骨。还好让我清醒了点。出来时,发现阿飞站在门口,他低着头,嘴里叼了支烟,手里拿了瓶矿泉水。他是特意在等我的吗?
我望着他忧郁的脸没说话,他把水给了我。我接过来喝了几口。他仍然低头说:“好点了吗?”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说:“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沉默的握着我的手走到拐角处,他握的好紧,有种怕失去的感觉。
我揉了揉被握红的手,满脸不解的望着他。阿飞靠着墙坐了下去,用几乎命令的口吻说:“坐下。”我被他的举动整晕了,这死小子准备干什么呀?但还是听他的话靠着他坐了下来,似乎习惯了他的命令。我打掉了他嘴里的烟,因为吸烟的阿飞看起来很冷漠无情,让我更容易想起他的身份。他用冰冷的语气问:“还好吗?”
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他一定要说的这么冷酷,不过这才是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