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从后门进右相府的事还是很隐秘的,毕竟那时候可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而子卿进来看到的便是自家真正的主子一脸笑眯眯的逗着猫儿的样子,不禁拳头痒了几下,顺势坐在了石桌边的另一张软榻上道:“公子可真是悠闲,可怜属下这几日忙的要死。”
佫中悸摇摇头,笑道:“昨晚上怎么样,是不是一场好戏?”子卿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公子会问的如此直接,不过还是回道:“戏是好戏,不过属下没有想到瑜王竟是自愿雌伏于宣王身下。”“有何想不到的,自古有分桃断袖之癖的人不都是自愿逆反世道伦理的么,有上自然有下,感情向来是没有理智的。子卿,你的心乱了。”佫中悸直直的望向子卿的眼睛,直到子卿有些慌乱的移开眼神看着别处,方才再次开口:“这件事完成之后,我便接你出来,放你自由。”
“公子!”子卿转过头来,脸上是难以言喻的表情。
“为本公子做了这么多年事,本公子自然要给你点恩惠,免得都以为本公子是多么无情的人。”佫中悸“啪”的打开折扇,满目吊儿郎当的笑意。子卿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低了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抬了头,释然一笑:“我明白了,谢谢公子。”“客气,回去吧,呃,这传播消息的事还是要你多费心了。”子卿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走。
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佫中悸微微失神,子卿当初来投靠他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人是为情所伤,后来查了他的来历才知他竟被一个男人所伤,就连脸上的伤也是那是所致。
“公子,这事是否要给墨王殿下传个信儿。”文詹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问道。佫中悸略一思量,点头道:“虽然想来墨王已经知道,但是以我谋士的身份自然还是去传一声的妥当。”
“是,那属下亲自去传?”文詹道。
“嗯,去吧。”
话说宣王自瑜王府出来以后,一夜未归宣王府,直到早上才回自己的府邸,却喝的酩酊大醉,一身浓郁的酒气,被自家管家小厮服侍着沐浴休息,所有人都以为宣王醉的不省人事,可躺在床上的宣王脑子里却无比清醒,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他一直很清楚自己这个王弟的想法,却一直在逃避,没想到这个人竟会如此决绝的给他下了药,将这件本来很荒缪的事变得如此真实,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到底喜不喜欢他呢,宣王睡过去之前最后一个想法便是这个问题。此时若有人在,第一个告诉他的就是,你有了这个问题,那就毋需质疑,已经喜欢上了,没有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