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几位皇子的允许,佫中悸才直起腰淡然站在了一旁,应付完了官阶比自己低的官员问好,才有空环顾一周,最后淡淡的垂了眸子,今日,似乎到的挺全的呢,就差皇帝陛下了,他应该也快要到了吧,自己儿子的葬礼,怎会不理。
正这么想着,听见传报声,转身随众人俯身行礼:“参见陛下!”许是儿子死了的缘故,苍兆沉着的脸色有些憔悴,声音中也有些疲惫:“平身吧,今日是琅王的丧礼,朕估计他也不想看见你们,上完香都回吧。”听此,众人脸色各异,温弼更是尴尬,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陛下不会不知,但仗着自己在朝中扎根深厚,他还是弃主另投瑜王了,但没想到,陛下今日这话竟是直直的打在他的脸上。直到僵硬的上过香,温弼才腆着脸迈出了琅王府的大门。
“右相晚些进宫一趟,朕有事与你商议。”佫中悸刚上过香正想走便听见苍兆略微疲惫的话,拱手应下,与墨王交换了个眼色方才退了出去。
“公子,你说陛下是个什么意思,不是怀疑是你杀了琅王吧?”文詹颇有些幸灾乐祸。这几天佑宁被佫中悸派出去做事了,他的心情也十分奇妙。
佫中悸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本公子怎么会知道,去了再说。不过……话说文詹你说话的语气很是让本公子不爽啊!”“公子,你听错了,属下怎么会有那样的语气呢。”文詹转了转头,不去看自家公子贱贱的表情,“公子,快走吧,这待会还得进宫呢!”
“好,那就听文詹的~”佫中悸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直把文詹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公子,时间差不多了,该进宫了!”独栋的小楼外,文詹气急败坏的吼道。心里憋屈的不要不要的,谁家的侍卫跟他一样悲催,谁家的侍卫还要肩负着叫主子起床,还要有……报时的功能!
终于,佫中悸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一身重紫缂丝华袍,长发以紫玉祥云银冠束起,散在背后,丝毫没有皇子死了作为臣子应该穿素服的自觉。看着佫中悸跃起飞过半月湖的紫色身影,文詹连忙跟过去。
到了宫中,文詹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不觉得你这么穿着不合适么?”佫中悸悠然自若:“本相当然知道不合适。”文詹再次默然,所以呢,公子你进宫是来干啥的,准备把苍兆气死然后扶持墨王即位么!!!
佫中悸转头看向文詹的表情,了然,再次少见的开口解释:“刚死了儿子,陛下这会儿怒气正盛呢,你以为他召我进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只不过心里不爽看我更不爽罢了。你先出宫吧,我待会自己出去。”“可是……”文詹半句话没出来就被佫中悸堵了回去。“放心,本公子不会迷路的,话说今日佑宁就该从北越回来了吧。”佫中悸偏头做出一个娇媚的姿态,还朝着文詹眨了眨眼,一派风情万种。文詹转头就走,哼,被皇帝打残了我也不来救你,我是担心你迷路么,我是怕你聪明太过头被弄死!